“我跟他說……冒充彆人的人……心裡有鬼,自然害怕……人一害怕……手就容易發涼,這倒也……正常。”那個人說道。
灰手人道:“他呢?”
“他說……如果我能讓他的心熱起來,他……的雙手就能熱起來……這樣……這樣他就可以讓我感到一雙溫暖的手在……在握著我的雙手。”那個人回答。
灰手人問:“你聽後什麼反應?”
“我感到非常不適。”那個人說道。
“不適?”灰手人道,“怎麼不適?”
“就是……就是他明明是個藍甲人……明明在用一雙……一雙藍甲人的手握著我的雙手,竟然……竟然還好意思說讓我感到一雙‘溫暖’的手在……在握著我的雙手,真是……真是可笑!”那個人道。
灰手人問:“在你的印象裡,藍甲人的雙手不能用‘溫暖’來形容嗎?”
“當然……當然不能。”那個人說道,“藍甲人的手就是藍甲人的手,與‘溫暖’無關。”
灰手人又問:“你在現實裡接觸過的藍甲人的手難道都是涼的嗎?”
“不一定是涼的,但是……但是多數都……都不是暖的。”那個人道,“我……我以前在現實中接觸到的藍甲人的手,那都是……都是待殺的藍甲人的手……一個個的……被我虐待時,被我殺之前,在那種……情況下,多數是很難暖起來的。”
“你有沒有在現實中碰到過暖的藍甲人的手?”灰手人道。
“沒什麼能讓我說出‘暖’字的……都是藍甲人了……怎麼……怎麼說‘暖’呢?”那個人道,“頂多,也就是……就是普通人手的感覺。”那個人回答。
“普通人手的冷熱程度?”灰手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