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同意?”灰手人問。
“就因為……因為他是藍甲人啊。”那個人道。
“他有沒有問你為什麼同意?”灰手人問。
那個人說道:“沒直接問,他就是……就是問……我又想說什麼。”
“你跟他解釋了?”灰手人問。
“是的。”那個人道。
“怎麼解釋的?”灰手人問。
“我就跟他說,我想說的就……就是他想說的,我們不同,當然……當然情況就不一樣……我說我每次說出的話肯定……肯定都是在我心裡出現過的,但是……但是他是不是這樣,我就……不知道了。”那個人道。
灰手人又問:“他沒繼續問嗎?”
“繼續問了。”那個人道,“他問我與什麼不同。”
“你把你想的告訴他了嗎?”灰手人問道。
“沒直接告訴他。”那個人說道,“我說……我說有什麼不同他自己知道。”
那個人說到這裡的時候就想到了自己當時心中是害怕的,他認為明明對麵就是個藍甲人,自己又看不起藍甲人,卻又不敢對對方直接說出因為對方是藍甲人,所以不同這種話。這一刻,他有些擔心灰手人問他為什麼沒直接告訴那個自稱是他爹的人,他沒想好該怎麼回答。
“他說什麼?”灰手人問道。
那個人鬆了一口氣,灰手人沒問他之前為什麼沒直接告訴他,便使他不至於立即感受到那種窘迫了,而不至於把一種他自己所認為的恥辱感再次扯開給灰手人和褐手人看。
“他說……是我自己說的不同,卻又說他知道,這簡直就是我為了……掩飾自己的膽小而找說出的話。”那個人道。
說到這裡,他又擔心灰手人繼續問他那個人的意思自己聽得明不明白這種話,擔心自己昂著灰手人不得不回答關於“掩飾膽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