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答他了?”灰手人問。
“是的。”那個人道,“我當時……根本就……不敢不答。”
“他說了什麼?”灰手人又問。
“我說……我說……是。”那個人有些尷尬地說道。
灰手人看出了他此刻的尷尬,便問:“你當時一定又充滿了恥辱感。”
“是的……那是……很大的恥辱。”那個人道,“但……但我真的不想承受更大……更大的痛苦了。”
“他說什麼?”灰手人問道。
“他說……既然我想法已經變了,又想說了,那……那就趕緊說。”那個人道。
“你當時心裡是怎麼想的?”灰手人問。
“我……我想的是……惡心。”那個人道。
“你覺得他藍色的指甲惡心?”灰手人問道。
“是的。”那個人道,“但又不僅僅是……其實……其實我也想到了藍甲人……惡心……同時……還想到了我……我一個鐵倉人,竟然……竟然被一個藍甲人逼到這個地步……簡直……簡直無地自容了……儘管他……他不是普通的藍甲人,但……但他的指甲始終都是藍色的,那種屬於藍甲人特有的藍……實在……實在太惡心了!我當時……寧可……寧可被一個鐵倉人殺了,也……也不願意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