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人的意誌?”灰手人道。
“是啊,那時候我是那麼想的……那種……環境就是會消磨人的意誌啊……要是我突然在那種環境下感受到……感受到其實被春天的太陽照著挺好,並且……並且沉醉於此……那……那我就算是沉醉於虛偽之中了……等我……等我再次回到真實環境中的時候……麵對世界的殘酷時,那我……會不會不會就因為意誌被消磨掉而會麵對更多的痛苦?雖然……雖然……我當時認為自己有那種挺好的感覺這種可能性其實並不大。”那個人回答。
灰手人又問:“也就是說也認為自己也是有可能感受到被春天的太陽照著挺好的?”
“我……當時隻是擔心……”那個人回答。
“所以你真會躲起來嗎?”灰手人問道。
“看情況,有時候……有時候……會特意躲,但另一些時候我……我太忙了……可能也不會特意想這件事。”那個人道。
“在你沒有特意想這件事的時候,你曾經走在春天的陽光下?”灰手人問道。
“是的。”那個人道。
“但並沒像你想的那樣,真感受到被春天的太陽照著挺好?”灰手人問道。
“沒有……從來都沒有。”那個人說。
“你曾經認為你擔心意誌被消磨是多餘的嗎?”灰手人問。
“不認為是多餘的。”那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