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當然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說,也並不會因為聽了這話就認為對方根本就不怕藍甲人,由於知道對方隻是養成了這種習慣,便也沒多說什麼。若是之前,灰手人很可能會問那個人到底是“不能是”還是“不是”,這個時候,經曆了那麼多後,灰手人已經覺得沒必要問這種問題了。
灰手人繼續問道:“然後怎樣了?”
那個人道:“然後……然後我就……那樣聽著耳畔一次次響起春影春天的影子這樣的聲音。”
“你沒立刻說話?”灰手人問道。
“沒有。”那個人道,“我都……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灰手人又說:“後來你又說了嗎?”
“後來……我說了。”那個人說。
“為什麼又說了?”灰手人問。
“因為後來……我覺得如果我不說的話……我會更痛苦。”那個人道。
“難道出現了變化?”灰手人問。
那個人道:“是的。”
“什麼變化?”灰手人問。
“我……我感到寒冷從四麵八方襲擊我。”那個人道,“好像……要把我凍死一樣。”
“你以前覺得人在寒冷之中才正常吧?”灰手人問。
“是的。”那個人道,“我……以前的確是那樣認為的……但是……但是這次……真是太冷了……冷得……我……感覺痛苦到無法承受。”
灰手人道:“你當時想到了什麼嗎?”
“想……想了很多。”那個人道,“為了緩解自己的痛苦,我……我特意想一些情景。”
“想了什麼?”灰手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