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說……如果這就是我的結局……我會怎樣……”那個人道。
“你是自己說出了怎樣的內容,還是……還是就在那裡問?”灰手人問。
“就在那裡問。”那個人道,“就是……問我會怎樣?這話。”
“始終沒人跟你說話?”灰手人問道。
“是的。”那個人道。
“你心裡什麼感覺?”灰手人道。
“很絕望。”那個人道,“我所在的地方又黑又冷。同時……我又能看到那部分光裡……是春天……裡麵有人……那些人又好像是藍甲人……雖然是我的感覺……但我認為我的感覺沒錯。好像……好像藍甲人的春天真的來了……不會走了,而我……而我就將永遠困在那個又充滿了黑暗與……與寒冷的地方……連死都……做不到。”
“接下來怎樣了?”灰手人問。
“接下來……我……我又在問那些人了。”那個人道,“我說我說出那些話,是不是沒人能聽到……我讓聽到人說句話。說了不止一遍,但……但還是沒人說話。”
灰手人覺得對方說的跟自己聽到的能對上,還想到了之前在對方說這些的時候,自己和褐手人都試著對他說“聽到了!”,但沒有收到他的回應。
這一刻,灰手人忽然覺得這情況就跟事件某些時候的情況相似,甲對乙說話,想收到乙的回應,乙不會回應,卻一直在對丙說話,想收到丙的回應,收不到,又感到絕望。甲、乙、丙都既可以是一個人,也可以是多個人。
這樣的想法灰手人隻是隨便想了一下,沒往更深處想,這時明明知道他沒聽到灰手人和褐手人當時說的話,卻還是想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