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捂著你嘴的手好像漸漸遠離你的時候,你想的不是嘴終於不用被他控製了?”灰手人問。
“也……也想到了這個。”那個人道,“但是……但是想到的時候,我也考慮了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就是如果那裡不再有藍甲人能被我利用,那……那我該如何離開的問題。”
“比起擔心自己的嘴,你更擔心當時沒有其他人在你旁邊了?”灰手人問。
“對……對……那我就沒法利用他們了。”那個人道,“而且,如果所有人都遠離了我……那我……在絕對的黑暗與寒冷裡待著時,可能會覺得……過得更慢吧,雖然當時……我都不知道什麼時間不時間了……那種痛苦……更……更深,我就會覺得在痛苦中煎熬時會……會更……更令人難熬。”
灰手人問:“後來徹底看不到春天了,你又怎樣了?”
“我……我就說話。”那個人道,“就好像黑暗中還有人一樣……我就說……跟……也許根本就不在我周圍的人說話。”
灰手人問道:“你說話的時候,嘴還疼嗎?”
那個人說:“好像……好像不似剛才那樣疼了。”
“就是說,疼痛在減輕?”灰手人問。
“對,隨著那手的離開,我的嘴……疼痛的確在減輕。”那個人道,“但是……也不是完全不疼。儘管疼,我也……也還是要繼續說下去的。當時我覺得,如果不說,我就這真的沒機會……離開那裡了。”
灰手人問:“說了什麼?”
那個人道:“我就問,我是不是真的就隻能繼續在……在那寒冷的黑暗裡,像死一般……活著。”
“有人回應嗎?”灰手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