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嗯”了一聲,又看向了那個人道:“他吹哨後怎麼了?”
“我就聽到……聽到另外幾個我好像在……在跟我說話,但是……那幾個我說話的聲音特彆小,小到我都聽不清楚。他們七嘴八舌的,我也……也不知道該聽哪個聲音。但是……不管聽哪個聲音,其實都……都差不多。”那個人道,“因為他們表達的意思是……一樣的。”
“什麼意思?”灰手人問。
“就好像在……在告訴我……我確實早就……已經死了,而且……現在是……是之前已死的我,散成了很多個部分,還說……他們都是我……”那個人道。
“你聽後怎麼想?”灰手人問。
“害怕。”那個人道,“但……又沒完全相信那些個我的話。”
“接著怎樣了?”灰手人問。
“接著就是……那個藍甲人跟我說……就連我自己都跟自己說了已經死了,我還不知道害怕。”那個人道。
“你呢?”灰手人問。
“我……聽後更害怕了。”那個人道,“所以我告訴自己我不能怕。這個時候為了……為了勸自己,我都把……把話說出來了。我甚至覺得那些個說我已經死了的我就是因為害怕才會……才會按照那個藍甲人的意思說話的。所以……在我勸自己說我不能怕之後,我又……又告訴了那些個我不能怕。”
“你這樣起作用了嗎?”灰手人問。
“好像……起了點作用吧。”那個人道,“我好像不似之前聽到那些個我的話那樣……那樣恐懼了。”那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