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問道:“你當時什麼感覺?”
“那個我,剛開始感覺很是恥辱,因為……因為看見了我的藍色指甲。”那個壤,“後來……後來被人欺負的時候,我又……受到了巨大的痛苦。我在路上遇到的鐵倉人竟然……竟然逼我承認我是……藍甲人。”
“那個你走在路上的時候,依然記得自己是鐵倉人?”灰手人問。
“是記得的。”那個人,“這才是我……特彆痛苦的地方。”
“你因為記得自己是鐵倉人而感到痛苦?”灰手人問。
“不……不能這麼!”那個壤,“我的意思是……我……作為一個鐵倉人,指甲被人……被人弄成了藍色的,我……在街上,就因為我指甲的顏色是藍色而被人……欺負,卻……無力反抗,我……就感覺特彆痛苦。”
灰手人問:“如果你不記得自己是鐵倉人,那一刻還會痛苦嗎?”
“會。”那個壤,“好像也會,因為……不管我是不是鐵倉人,我都……被人狠狠地欺負了。”
灰手人問道:“那個你在被人欺負時過什麼嗎?”
“因為我嘴上有封條,我當時就以為我……什麼都不出來。”那個壤,“就算是……我看見的那個走在路上的我,也沒話……”
“其實你有可能能出話來,是嗎?”灰手人問。
“對,我覺得……我當時應該是能出話來的。”那個壤,“因為……因為後麵發生的事,告訴我……其實……就算是在那個我嘴上有封條的時候,那個走在街上的我也是可以話的。”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個的?”灰手人問。
“就在……就在另一個我……變得……能看到彆的景象之後。”那個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