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個人道,“其實我當時趴在了地上……根本就……無法看到我自己的手,我看到的就是……就肯定是影子,手的影子,但是……那影子顯得也很真實。”
“很明顯地能看出那就是你自己的手?”灰手人問。
“對……特彆明顯。”那個人道,“那就是我自己的手……手的影子。我知道我自己的手有怎樣的特征,我看到的……我的手的影子上就有我自己手的特征。”
灰手人問道:“當時你趴在地上,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的?”
“我……好像是時睜時閉的。”那個人道。
“你閉上眼睛時,你手的影子會消失嗎?”灰手人問。
“不會。”那個人道,“無論我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的,我看到的手的影子都……不會消失,它們……就那樣一直在我眼前。根本不容我選擇看或者……不看。”
灰手人又問:“接著你怎樣了?”
“我就喊。”那個人道。
“喊出聲了?”灰手人問。
“是的,終於能喊出聲了。”那個人道。
“你說了什麼?”灰手人問。
“我就求……他。”那個人道。
“求他什麼?”灰手人問。
“求他……停下來。”那個人說。
“怎麼說的?”灰手人問。
“就說……就說放過我吧。”那個人道。
“對方什麼反應?”灰手人問。
“對方就因為我再次說了放過這個詞而……不滿。”那個人道。
“說什麼?”灰手人問。
“他說……我竟然又說放過,而不是……治療。”那個人道。
“你說什麼?”灰手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