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變化?”灰手人問。
那個人說:“變化就是……起初……摳我的指甲還沒那麼長,後來……越變越長,深紮進我心,越來越深,有些指甲長到了穿透了我的心的程度,就算是紮透了的,也會沿原路返回,換個方向……繼續摳。”
“繼續摳?沒有再穿透?”灰手人問。
“不一定。”那個人道,“有些曾經穿透我心的指甲,沿原路從我的心拔出去後,就變成隻摳不穿透的了,但……另外一些指甲……還是會再次紮入我的心,將它穿透……但是……什麼時候穿透,這個也不一定。有的兩次穿透的間隔時間很長,有的……則很短。多數指甲穿透我的心,不會超過兩次。”
“這一切,你都看得清清楚楚?”灰手人道,“從始至終都是?”
“對……看得很清楚,越看越覺得痛。”那個人道。
灰手人問道:“這樣持續了多久,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夢裡的你依舊說不清楚時間?”
“是的。”那個人道,“但我覺得……好像過了幾十年一樣。”
灰手人問:“幾十年?你這隻是誇張地描述,還是你那時候真的覺得過了幾十年?”
“真覺得過了幾十年!”那個人道,“不是誇張的……描述。”
灰手人問道:“其實那段時間你是對時間有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