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級詛咒師組屋鞣造……”
“……準一級詛咒師蛯名仁次……”
“……哦,我的官方信息再怎麼也是準一級咒術師吧,三級的實力到這裡來是被當成了誘餌炮灰嗎?”
或許是一億五百萬的酬金過於誘人,短短四天的時間,禪院真司便在選定好的狩獵巢穴中活捉了足足十七位詛咒師。
在抄了他們的老底以後,這些詛咒師紛紛被他設下了由【帳】演化而來,命名為【籠】的小型結界和幻術,扔在東京郊區的一處倉庫,由尾神婆看守。
但是這四天肆無忌憚的狩獵,終究是引起了咒術界一方的重視,畢竟有能力和資本來“殺死”禪院真司的,除了極少數,至少也是頂尖二級咒術師的實力。
這一批詛咒師的失蹤,致使本就因為五條悟的行為而大受打擊的詛咒師勢力更加空虛。
根據從黑市中收集到的消息推斷出了禪院真司行蹤,禪院家也終於做出了反應。
控製編織成符籙咒文的琥珀金將新的手下敗將困成一個淺金色的繭子,隨手扔進了這棟爛尾大樓的一間廢棄房間中,禪院真司拍拍手,抬起眼皮,摘下美瞳後重新變成一綠一灰的兩隻眸子瞟向鏽跡斑斑的卷簾門入口處:
“不出來見我嗎?扇堂叔。”
“賤種,你不配叫我堂叔!”
冷厲中帶著壓抑的憤怒,身穿炳部隊執行裝的中年人挺直腰杆,手握長刀從卷簾門外逆光疾走而入,他怒目圓睜,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禪院真司大概已經被他千刀萬剮了吧。
“好吧好吧。”禪院真司裝作無奈地攤攤手,一派和禪院扇的憤怒截然相反的淡定平和:
“誰叫我尊老愛幼呢?賤種堂叔,家族居然派的是你和後麵的那位先生來處決我嗎?嗯,我猜猜,是五條家的人還是加茂家的人?”
“考慮到在我叛逃之前剛剛和六眼相處過,和你一起來的準一級咒術師應該是五條家的人吧,畢竟隻派扇堂叔一個人過來的話,會被我殺掉也不一定呢。”
“你、你個賤人!尖牙利嘴,出身低劣的垃圾——簡直就是我們禪院家的恥辱!”
那輕描淡寫的態度和輕蔑的稱呼狠狠地刺激到了禪院扇,中年人不顧不上禪院直毘人那“能帶回來就先帶回來”的指令,隻想立刻乾掉眼前這個不分尊卑的傲慢賤種。
“畢竟禪院真司你叛逃的動靜搞得那麼大,都引起了總監會的注意,而總監會發出的格殺令又必須是兩位咒術師聯合執行,我這個人呢,真的很不想摻和進你們禪院家的事情來呢。”
但身後傳來的聲音讓禪院扇暫時冷靜了下來,被禪院真司戳穿了存在,來自五條家的二長老五條耀索性不再隱藏,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
“彆叫他禪院,我們禪院家沒有這種自甘墮落的垃圾。”禪院扇眉頭緊鎖,不耐地糾正道。
也不知是不是五條家天生有著童顏基因和白發基因,明明是歲數差不多大小的同代人,白發的五條耀看起來卻要比禪院扇年輕十來歲。
唔,也可能是因為禪院扇太喜歡生氣,把自己氣成這幅又老又醜的模樣也說不一定呢。
一派淡然之態的禪院真司心中默默腹誹,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這位從未見過的五條家長老的信息。
雖然因為五條悟降生的緣故,五條家已經有十年未曾公開活動過,但作為二十年前便頗有名聲的五條家二長老,黑市中並不缺少他的資料。
五條耀,術式【風雪準一級咒術師,擅長術式攻擊、曾經擊殺準一級詛咒師【千愁鬼肉眼可見的會是個大麻煩。
但是,問題不大。
將手中的琉璃金收回,換上那晚從禪院家順出來的另一件特級咒具【櫻
切將身上印著暗色竹枝的淺綠羽織仍在一旁的空地,禪院真司主動邀戰:
“抱歉,我暫時還沒有放棄禪院之姓的打算,雖然很不想對扇堂叔動手,但是既然無論如何也會發生戰鬥,我也很想知道五條先生的實力呢。”
青年樣貌清俊溫和,就連表述都是用著極為合乎禮節的敬語,言語卻是該死的討打,瞬間點燃了禪院扇勉強克製的怒火。
明明是兩個人,卻隻說想看看五條先生的實力,這是完全不將禪院扇放在眼中的傲慢啊。
見禪院扇已經控製不住地持刀衝了上去,五條耀嘴角抽抽,有些糾結要不要現在也去插一手,但想到那位從禪院家回來以後,莫名變的活潑了許多,又在聽聞禪院真司叛逃的消息後罕見地露出了驚訝神色的悟大人,他結印施術的手慢了半拍。
這種說話的風格和出格的行事,難怪能叫悟大人記住啊。
五條耀忍不住發出感慨,這時,猛然傳來的音爆之聲打斷他的思緒,一團黑色的影子從他身邊急速飛過,出於直覺判斷,五條耀閃身遠離,下一刻便見禪院真司和他擦身而過,灰色的眸子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嘴角似有笑意。
現在過去的是禪院真司,那麼之前飛過的“那一團”是什麼不言而喻。
五條耀琥珀色的眼眸因為驚訝而收縮,心中對禪院真司的警戒之心瞬間拉倒了最高,雙手更是飛速結出輔助術式【風雪】施行的印。
剛剛、禪院真司和禪院扇的交鋒有30秒嗎?
五條耀敢肯定絕對沒有,那麼不到半分鐘內解決掉身為資深準一級咒術師的禪院扇,禪院真司的實力最起碼也達到了一級的程度!
風雪,瞬間籠罩了爛尾廢棄大樓的一樓,將之化為了風雪的領域。
膝蓋狠狠地頂向禪院扇的脊骨,讓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的禪院扇眼白一翻,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但禪院真司仍然沒有停手,抓著禪院扇的額頭便狠狠地砸向地麵,霎時間,伴隨著沉悶的聲響,禪院扇的額頭肉眼可見凹陷了一大塊。
“我沒猜錯的話,直毘人堂叔應該是交代你儘可能地把我帶回去吧。”
不顧驟然降臨,夾雜著咒力的風雪,禪院真司一邊將禪院扇的頭按在地上摩擦,一邊慢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