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構築籠罩整個島國範圍的超大型結界的不死術師,咒術界總監會又敬又怕之人,即便身體不能離開薨星宮,但其對“天元結界”的操控依舊能在咒靈搜查、【帳】的釋放以及對各地咒力反應檢測等多個方麵為總監會提供強化。
想要達成推翻總監會的目的,這樣的存在如若是站在禦三家與總監會的一邊可是會很不妙啊。
而且他想要徹底地得到盤星教的支持,而不是僅僅通過控製這十來個教會高層實現對盤星教的支配,對天元出手的話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那麼就扭曲盤星教對於天元的信仰吧。
禪院真司輕率到近乎潦草地做出了這個決定,並在一夜之間將其實踐,於得知盤星教總部地址的第二天晚上成功換上了象征著盤星教教主身份的袈裟,在第三天的晨間以【姬野真司】作為化名登上了晨間早報的頭條。
解決完盤星教教主換代的權力交接事宜,禪院真司著手盤星教與黎明會兩個勢力
的協調與調度工作。
以有著冠冕堂皇合法身份的盤星教作為外殼,剛剛在總監會“特彆關注名單”上留下蹤跡的“神秘詛咒師”團體銷聲匿跡。
做完所有的收尾工作,結束數月忙碌的禪院真司放下最後一卷盤星教財務報告,久違的主動喚起係統君的名字。
“屬於自己的神秘勢力、有著共同目標與誌向的同伴、離開家族後曆經磨難得到巨大提升的實力——係統啊,現在的我終於有了幾分主角的樣子了。”
青年的聲音中滿滿都是成就感,驕傲地展示著自己這段時間寫出來的“劇本”,興致勃勃地念念叨叨:
“之前的盤星教更多地將斂財的對象定位於中低產階級,雖然有著合法的身份,乾的事情卻與邪|教無差,身為主角的我自然是不能容忍這種事情,把這些冗餘的勾當解決掉才更符合我正義夥伴的定位啊。”
從禪院真司把盤星教教主扔進咒靈胃袋裡開始便已經心如死灰的係統君不想說話,它眼睜睜看著試煉者01不僅離著原定的“禪院家經營基建主線”越跑越遠,還硬生生蝴蝶掉了本應在6年後發生、幾乎決定了咒回後續所有劇情走向的【星漿體】事件,係統隻覺得自己和禪院真司遲早得瘋一個。
眾所周知,係統是不會瘋掉的,所以禪院真司這家夥多少有點精神毛病在身上。
經曆了震驚——心死——淡然三過程的係統君即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聽到禪院真司這恬不知恥的話,數據庫中也是咯噔一下,壓抑著極度難以理解的情緒努力保持措辭與聲音的冷靜:
“試煉者01,作為文學創作者,請準確定位‘正義’的詞性。”
你這家夥不要再侮辱這個詞語了啊!!
“唔?難道不對嗎?”手肘撐在辦公用的矮幾上,青年眉毛微微揚起,臉上浮現出輕鬆而自信的笑意,以極為篤定的語氣給予回答:
“我可是主角,我思我行即為正義,這有什麼不對嗎?”
理所當然的語氣,仿佛在說什麼“人被殺就會死”的究極定律。
這是什麼極端的自我主義者?
係統君對禪院真司的自信回答表示沉默,禪院真司愉快地將之當做是係統的默認,便操縱起直播間的後台開始了對這段時間辛苦創業經曆的剪輯。
自從抽到了【大師級視頻剪輯技能本著絕對不浪費任何一份熱度的心態,禪院真司從係統處拿到了自由剪輯直播視頻的權利,並將難得的空閒時間投入進這項新愛好之中。
和孔時雨的談話可以剪輯進去,錯開一些關鍵幀,畫麵一下子就變的謎語人起來了呢。
夏油傑的出場自然是不能錯過,作為原世界線上有名有姓的重要角色,熱度值太低的話可就說不過去了。
這段斬首的畫麵不能全部剪輯進去,處理成為朦朧的剪影吧,不至於因為血腥暴力被屏蔽,也完美凸顯了他的帥氣!
……
最終,這一段囊括了他從關閉直播到成為盤星教教主三個多月創業經過、長達一個半小時的剪輯視頻新鮮出爐,檢查無誤後投放到了他的個人主頁上,而視頻的封麵赫然便是禪院真司特意拍攝的和夏油傑的合影。
換算成番劇的話,可是整整四集的量,足夠他重新積攢一波熱度了呢。
心滿意足地眯起眼,禪院真司看了看今天的日程表,發現隻剩下了最後一項:
【會見前往非洲傳播教義的外駐負責人】
恍若是心有所感,當禪院真司注意到這最後一項日程之時,辦公和室的障子門外傳來了嬌小女性噠噠噠的輕快腳步聲,隨即,溫和而嬌柔的聲音透過門紙傳來:
“姬野教主您好,我是小野百合子,剛剛從非洲回國,前來述職。”
“進來吧。”
女人的聲音柔柔弱弱,隻是這拿腔的語氣叫禪院真司感到十分的熟悉,使得他對這份原本不感興趣的工作有了幾分在意。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障子門被緩緩推開,留著齊肩短發的黑發女人走進和室,她有著一張極為出眾的臉,身材窈窕,氣質溫和,即使有額頭上纏繞著的臃腫繃帶破壞了整體美感,她也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對異性極有誘惑力的女性。
禪院真司的目光就恰好停留在她額頭上的繃帶處。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打量,小野百合子似是羞澀似是慌張地側過臉,解釋道:
“非常抱歉以這樣不雅的樣貌來見教主大人,隻是剛要回國的時候發生了車禍,額頭上的傷口還沒好,隻能用繃帶掩蓋一下了,如果教主大人不喜歡的話,我馬上就解下來。”
車禍、受傷、臉上破相,麵對優秀異性的這種暗示,但凡情商不為負的人也知道不應該再關注對方的私事。
但禪院真司不是一般人。
左手托腮,他悠悠拉長了聲線:“車禍嗎?那真是太不幸了,不過我聽說傷口捂著會腐爛發臭,小百合你解下來,我看看爛了沒。”
哦豁,他說這個家夥為啥給他熟悉的感覺呢,這幅演戲的姿態不就是像極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