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除了傑以外,另一個中意的孩子,小百合的本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倒是我的考慮疏忽,想必區區仙台定然是不夠你發揮的,這樣吧,我調你去群馬如何?總部這邊接到了群馬分部欺詐斂財的消息,處理好這件事,等暑假的時候我剛好讓傑到群馬來實習。”
仿佛隻是興之所致,但先拿羂索刻意透露自己的消息給五條家的事情開頭,後又以允許羂索近距離接近夏油傑作為誘餌,明晃晃的就是要折騰羂索作為報複。
嘖,五條悟怎麼就沒有乾掉這個家夥呢?
羂索難得對一個固定的對象產生如此大的殺意,但現在殺了他,仿佛就是在某些方麵認輸了一樣,這是羂索無法接受的,他冷笑一聲,應下了這份突如其來的差事。
群馬是吧,既然禪院真司敢把這地方交給他,他就敢將群馬打造成為自己的勢力基地。
掛斷電話,通過打擾羂索,禪院真司的遺憾心情一掃而空,操縱指間的圓珠筆在一個小小的Q版老虎圖案邊畫上一個小小的問號。
這麼輕易的就離開仙台,看來羂索還沒有注意到虎杖悠仁這個特殊容器的存在,畢竟【虎杖】可不是一個大眾的姓氏,禪院家的記載中也不存在姓氏為“虎杖”的咒術家係,所以……那足以引起羂索關注的,屬於“容器”的特殊性體現在虎杖悠仁的母係身上?
現在是2000年的7月,按照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的年紀進行逆推,他們最遲在2003年降生,加上懷胎十月的時間,2002年羂索必然會有所動靜。
對於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的降生,他可是萬分期待著。
虎杖悠仁的作用或許要等到他吞服兩麵宿儺的手指方才能夠顯現,但對於伏黑惠來說,擁有著不遜色於六眼的十種影法術的他,隻要存在於世界上,就是對既有平衡的打破。
五條悟的降生就像是扔進池塘中的石子,石子已然沉入塘底,但它帶來的水波依舊在蕩漾,讓咒靈方的實力為了平衡五條悟“超強”帶來的落差激烈猛增的同時,使得咒術界源源不斷的湧現出常規年代裡足以照亮一個時代的超規格人才。
在禪院家的禁閉室中進行合成特級咒靈的胚胎時,禪院真司就已經隱約的感覺到,那隻特級咒胎無法最終破繭而出除了作為食物素材的二級咒靈不夠的原因外,還有壓製在咒靈和咒術師頭頂的那張看不見摸不著的“天花板”不夠高的緣故。
咒靈與咒術師相互角力,雙方在競爭中不斷的拔高“天花板”的高度,直至重返千年前咒術最為繁盛的平安時代
。
這是五條悟誕生所帶來的必然結果呢?還是某些幕後之人精心策劃的結局?
禪院真司不在意正確的答案,他隻需要等待,待到咒術師和咒靈間脆弱的平衡更加的搖搖欲墜之時,掀起徹底摧毀腐朽舊秩序的巨浪,登頂成為這個時代最無法忽視的閃耀之人。
在此之前,盤星教需要暫時的蟄伏起來。
嗯,蟄伏。
三月·東京·全國教育總廳
裝修豪華而不失格調的會客室內,梳著大背頭的高級官員神色緊張,臉上堆滿了客套的笑意,有些小心翼翼的討好的看著身前一身古典和服的青年,語氣為難:
“……您知道的,我們是一個信仰自由的國家,貿然在校園中插入帶有宗教色彩的職位,怕是會極大的引起學生家長的反感,我們也不好做……”
“森上部長,您多慮了,我雖然暫任盤星教教主之職,但同時也是黎明會社的社長,這次的慈善捐款是黎明會社和盤星教聯合進行,所求不過是為盤星教內接受過職業培訓的教眾們求得一個穩定的職業”好脾氣的黑卷發青年微笑道,眼中全然是悲憫神色:
“如果簡單的施舍錢財,隻能短暫的挽救那些可憐人,相比之下,我們更願意教會他們一技之長,為他們提供穩定的工作。”
聽到青年的這番話,大背頭的森上部長不由得想到了盤星教近兩年來的所作所為,他生來是不信神佛之人,向來對宗教之說嗤之以鼻,但自從這位姬野教主繼任後,盤星教說是宗教,更像是慈善團體,所作所為他也略有了解,此時聽到這番話,他不由得感慨道:
“您還真是一個大善人呢,如果是應聘教職工崗位的話,出於對您捐贈大量助學金的報答,我們倒是可以組織一個對口招聘。”
“不哦,我想讓他們擔任的職業,是學校的心理社工,放心吧,他們都是接受過專業培訓,拿到了資格證,且擁有半年服務期的專業人士。”
姬野教主溫和的笑著拒絕了森下部長的提議。
學校裡的心理社工?
森下部長露出恍然的神色:“……上次中村說今年的資格證考核合格人數激增……原來是這樣嗎?可是這樣的人真的找不到工作嗎?”
“這也是他們的願望啊,接受了他人的善意,就想要去做些什麼去回報,就當是為這個國家的未來做一些貢獻吧。”
和煦的春光裡,屬於姬野教主的聲線悠悠拉長,充斥著對於這份愛與愛綿延傳遞的極致喜悅,充沛的情感叫人到中年的森下部長也久違的體驗到了青年時代熱血沸騰的感覺。
“這很合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