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的本體止不住地顫抖,粉色的組織在憤怒之下開始充|血,卻最終歸於平靜。
“有限的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到時候我會好好送走你的。”
把你的骨灰直接揚到太陽裡麵去!
冷笑一聲,羂索強撐著冷硬的神色,簽下了這份“完美的”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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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司小子,你說什麼?”虎杖宅,在約定的時間等到禪院真司的來訪,虎杖倭助來不及高興,就聽到了另一個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聽力出現了問題的消息,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
“這個小夥子是……你的前妻?”
他應該是出現幻覺了吧,現在的年輕人已經玩得這麼花了嗎?小夥子和前妻這兩個詞再怎麼都組合不到一起去吧……
“嗯,準確地來說我認識百合子的時候,他還是一位美麗的女性。”
點頭肯定了虎杖倭助的說法,禪院真司絲毫不覺得尷尬,那坦然自若的姿態反倒是叫站在他身後的羂索忍不住泛起雞皮疙瘩。
可惡,早知道禪院真司會給他整這一出,他就應該換一具女性的身軀了,妻子不妻子的不重要,羂索主要是受不了在經過禪院真司的一通胡言亂語後,路人通通以看變態的眼神看他,而以敬佩同情的眼神看禪院真司。
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好在虎杖倭助作為思想比一般年輕人還要開放的新時代老人,很快接受了這一設定,將禪院真司和“小野百合子”先生帶入客廳,介紹起自己的兒子兒媳。
“香織小姐的個人簡曆我都看過了,您的學曆、工作經驗我都非常滿意,彆的不說,我對於你發布在sci上那篇關於如何為能量高消耗群體設計專門營養模型的論文很有興趣,如果你能加入我們的研究中心,我願意給這個項目的第一期批下四千五百萬日元的經費。”
簡單的交流後,禪院真司毫不吝嗇自己對虎杖香織的欣賞,直白地給出了自己能夠提供的員工待遇。
或許對於絕大多數有能力的人來說,拒絕一份安穩的工作很容易,但是拒絕一個可以施展抱負的機會卻很艱難。
對於虎杖香織而言,禪院真司給出的條件便是如此,她忍不住睜大眼,極力克製自己立刻就要答應下來的心情,謹慎地問道:“香織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這樣的價值……真司先生您是否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
不然她實在是無法理解禪院真司為何要這麼優待於她。
還有禪院先生身邊的那位“前妻”,看向她的目光也叫虎杖香織很不舒服。
“要求麼,也是有的。”
聽到這句話的虎杖香織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心頭的激動消散了幾分,做好了聽到“上班007”“沒有節假日”“全封閉式管理一年隻能和家人見一次麵”之類的離譜要求。
卻聽青年眼帶笑意,語氣不緩不急:“我聽叔叔說,虎杖先生和香織小姐放棄大城市的生活返回仙台,就是在為生育一個孩子做準備?這件事說出去其實怪不好意思的,我和百合子當年分開,就是因為我不能給她一個孩子。”
??!等等,這種事情是我們能夠知道的嗎?!
虎杖一家三口,連帶著對虎杖香織軀體念念不忘的羂索齊齊將視線投向禪院真司,眾人或是詫異或是迷惑的視線絲毫不能影響禪院真司的表演欲。
傑那孩子至今隻肯叫他老師,甚爾堂兄都能有白白嫩嫩的兒子玩,他這個做堂弟的怎麼能落後?而且過往數不儘的文學作品已經證明,家人往往能成為主角最強勁的支持,偷摸大雞和白月光他已經有了,再撿個兒子作為家人就是再完美不過的標配了吧!
無視眾人呆滯的神色,禪院真司誠懇地提出請求:
“能讓我和百合子成為那即將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孩子的義父義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