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份軟體忍術隻是他開發軟體改造的秘術的副產物,但宇智波真司能清楚那份忍術內涵的價值,就已經證明了他是個比誌村團藏更聰明的合作者。
而從宇智波真司入學開始,到無償捐獻大額金錢聊表真誠,每一步棋在應付明麵上的危機之時,似乎又在暗中做好了更深層次的鋪墊。
是無心插柳?還是早有圖謀?
這些經濟與政治上的思量都隻是加分項,真正叫大蛇丸真正將被木葉領導層隱約排斥的宇智波家納入和誌村團藏平起平坐的合作考量方的,是宇智波真司那番常人無法接受的發言。
“用過去的經驗否定確鑿的事實很無比可笑的,存在即合理不是嗎?”
大蛇丸是一位善於探究忍術極限的忍者,生與死的邊界和長生的可能性更是他自幼時第一次目睹親人之死便開始思考的問題,但單純的理論可不夠啊,理論到實踐的距離需要用無數的實驗與金錢去堆砌,所以——
“真司君打算用怎樣的方式去複活初代目和二代目呢?”
男人一改之前那陰冷的壓迫之感,反而在言語之中將身前尚且稚齡的男孩當做了可以對等交流的存在,試探性地詢問道。
“我嗎?”
心知肚明兩人的關係已經從陌生的臨時師生走向更加深入的程度,熱切希望交到這位好朋友的宇智波真司自然是拿出了自己100%的誠意:
“生命的組成無外乎靈魂與肉|體,而整個忍者世界涉及靈魂的忍術屈指可數,除了宇智波一族的幻術作用於精神,加藤斷所使用的秘術靈化之術、山中家族的家傳秘術身心轉換術和源自漩渦一族的屍鬼封儘也都有觸及靈魂。”
不帶一絲敬意地對各家秘書做出點評,宇智波真司總算是露出了略帶遺憾的神色:
“隻可惜礙於宇智波一族如今的處境,貿然表露出對這三者的興趣,怕是很不妥當呢,相比之下反而是肉|體的存在更容易解決,分身之術的出現不就證明了忍術再造肉|體的可能性嗎?”
“當然,根據記載,將忍術的生命再造發揮到極致的就是初代目的木遁之術了吧,隻可惜綱手大人並沒有繼承到初代目的血脈天賦呢,輝夜一族的血繼倒是和肉身相關,有機會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你說得對。”對宇智波真司危險的發言給予全部的肯定,長發男人的眼中終於也浮現出了熱切的神色,但他依舊就行了最後的試探:
“這樣危險的想法被暗部知道了的話會很麻煩的吧,你就這樣信任我不會說出去?”
“你當然不會!”男孩卻表現得比他更有信心,明明是稚氣溫和的長相,卻點綴著一雙冷漠傲慢的眸子,從這一點來看倒是和宇智波們一脈相承的惡名相當地契合。
但當他笑起來的時候,冷漠與傲慢儘數如冰雪消融,餘下的唯有澄澈如水的真摯:“因為我們會是朋友啊。”
大蛇丸知道自己笑了,他握住男孩伸出的手,肯定道:“沒錯,我們會是朋友。”
朋友一詞,有時的分量比火影岩刻還重,有時又比鴻毛還輕,但作為主角的友情,自然隻可能是前者,宇智波真司開心地仰起頭,繼續道:“既然依舊是朋友,大蛇丸有什麼想要複活的人也可以告訴我哦。”
“父母也好,同伴也罷,又或是早逝的學生,複活在意的人是再正當不過的欲望,我會竭儘全力地給予你支持,這是朋友的義務,這是合理的。”
晚風吹過環繞著木葉的茂密山林,窸窸窣窣樹葉拍打的聲音中,男孩的嗓音清澈而稚嫩,輕描淡寫間和這位傳奇的三忍之一達成忤逆世人的許諾。
學生一詞引來長發男人格外的注意,從那早逝的學生,再到鮮少有人知道的軟件忍術,他現在相信了,宇智波真司確實是在很早之前就籌劃著今天的一切了。
和這樣的人合作,果然比誌村團藏那老橘子舒心得多呢。
對於宇智波真司的坦率,大蛇丸選擇回以同樣的誠意,稍微泄露出自己的幾分底牌:
“我曾在木葉的禁術室找到一份殘破的研究報告,其名曰【穢土轉生】,而其中最重要的材料,便是轉生者身前的細胞,我需要更多的細胞供我研究,無論是初代目,抑或是一代目。”
褻瀆屍身的行為在他的口中仿佛隻是普通實驗中的一環,這樣的家夥如果沒有被他注意到,遲早也會搞出大動靜來吧。
啊啦,這樣奇特的靈魂和思維,總是會叫人不自覺地好奇它的主人會成長到什麼樣的程度呢。
是和性格溫柔老好人截然不同的類型,一樣的是他沒有嘗試過的類型,而真司對於新鮮事物的探索向來是很有興趣的。
“那麼,下次見~”
揮彆研究日程繁忙的大蛇丸,對於如何獲得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的細胞一事,宇智波真司已然有了盤算。
從他的出生來看,便宜父親手中肯定有千手柱間的細胞殘留,而從父親大人人來心不老的各種行為來看,複活的後手怕是也早早準備上了吧。
直接索要初代目的細胞肯定是不可能的,那麼一代目呢?
如果說,初代目千手柱間在父親大人的口中是真誠、友善、強大的摯友,那麼一代目千手扉間無疑便是陰險、狡詐、卑鄙的冷酷小人。
用仇敵做實驗這種事情,怎麼想也是合格的陰謀家會做出來的事情吧!
說乾就乾,趁著便宜父親忙於整治霧隱村與水之國的局勢,宇智波真司斟酌著措辭,寄去了這個月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