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還有後媽一個在住院,一個在娘家,家裡保姆受到驚嚇,也是跑了,過年連個熱乎飯都吃不上了。
光是這些已經足夠糟心的了,更糟心的是呂明珠那邊,本來是想要借助她的手好好收拾賀圓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用來威脅她的東西也失去了作用。
“宿主,您必須儘快將氣運者一號的氣運掠奪過來,不然您即將遭受氣運反噬。”
過年期間啃著方便麵的季瑩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還有反噬這回事呢。
她也注意到了,突然間恢複的係統,好像多了點東西,發布任務的時候,更加急切了一點,以前還會廣撒網,現在直接就是認準了賀圓。
掠奪這個兩個字,讓她心裡有點發顫,頭一次想要知道係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
可是沒有辦法,她已經沒有退路了,不去搶賀圓的氣運,那倒黴的就是她了。
不管係統打的主意是什麼,隻要她自己沒有問題,愛誰倒黴就誰倒黴。
“我知道了,我已經讓人送信去給賀圓了,今天傍晚在西大門那邊見麵。”
季瑩說的信誓旦旦,可是送信的時間上出了一點小岔子。
初五上午迎財神,下午的時候,賀圓就跟著爸爸一起去蕭振家做客了,晚上吃過晚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半了。
大晚上的,賀圓拿到了信也沒有急著拆開,回去洗漱完畢之後,把自己窩進了溫暖的被窩,再打開信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季瑩有毛病吧,約人不早點?”
知道她是沒安好心的,可還是要為她的智商落淚。
抬眼再看看鬨鐘,已經是八點多了,總不會有人傻到還在那邊等著吧。
“算了,明天親自去會會她。”
一想到季瑩身上那些奇怪的地方,躺下來的花園猛地又坐了起來,打開自己的寶貝小盒子數了一下,裡麵有五張辟邪符。
還是有點不保險了,她得去再畫兩張。
兩張符畫完,賀圓生嚼了半截人參,哐當往床上一趟,睡得人事不知。
隔天一大早起來,她精神抖擻的帶上了自己的符紙,又叫上了幾個新雇傭過來的保鏢,氣勢洶洶的要去找季瑩了。
找到季瑩家的時候,才發現撲了個空,這人大早上的竟然不在家。
聽她隔壁鄰居說,她半夜從外麵回來,還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在小區門口就暈過去了,虧得好被人發現了,不然在外麵凍一個晚上,人就沒了。
“所以說她現在是在醫院?”
該不會是因為要等自己,所以一直沒有走吧。
問清楚離得最近的那家醫院之後,賀圓又馬不停蹄的朝著那邊去了。
在門房門口聽著值班醫生說季瑩的情況,賀圓不光是懷疑季瑩的腦子了,她還有點懷疑自己的智商,這樣的人真的是能夠威脅到她嗎?
是不是她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能在外麵吹半個晚上的大冷風,直接把自己吹成了高熱,現在還是40攝氏度的高溫,人搞不好都會傻了。
“病人家屬?”醫生在賀圓的麵前揮揮手,這個小姑娘身後還站著五個壯漢,看著挺不好惹。
“哦哦,我不是病人家屬,我是她家債主,年前她家開車肇事撞了我家的車子,還沒有賠錢呢。”
醫生恍然,這年頭生病住院,親人可能會不管你死活,但是債主一定會管。
“病人現在還沒有退燒,你看看能不能聯係到她彆的親人,儘快通知過來繳納費用吧。”
“好嘞,我進去給她送個護身符,保佑她趕緊好起來。”
賀圓晃晃手上的香囊,本來準備直接對著腦門貼的,現在人多眼雜的,低調點吧。
七張符紙塞在香囊裡頭,像個鼓囊囊的小枕頭。
病房裡頭,季瑩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她本省長得就不錯,閉著眼睛,沒了那些算計人的眼神,看著倒是很惹人憐愛了。
不過賀圓一點沒有可憐她,粗暴的將香囊往她的手上一塞。
旁邊盯著她的醫生,看著倒是真覺得這是債主了。
辟邪符入手,效果立馬就出來了,季瑩渾身都抽搐起來。
“快來人,八號床的惡化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用不著賀圓操心了,等季瑩被拉走,她從地上撿起了已經有點燒焦的香囊,帶著保鏢就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