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的第十九天 10億是怎麼回事?……(1 / 2)

短短幾句話,信息量超大。

草太匆忙跟上去:“女士,請聽我說,我和甚爾先生不是那種關係……”

“那是哪種關係?”女人三步並兩步,懟著甚爾的房間門一通猛拍:“出來!給我解釋清楚!”

想起甚爾房間裡真正睡的是誰,草太眼前一黑。

果不其然,伏黑姐弟都被吵醒了。

“媽媽?”津美紀揉著眼睛開了門,驚喜道:“媽媽你回來啦?”

女人隻敷衍地“啊”了一聲,拍拍她的腦袋,伸頭往臥室裡環顧。

沒有人。

又去兒童房轉一圈,確認甚爾不在家後,伏黑女士撥著電話,給了草太一個“自己識相趕緊滾”的眼神,一邊離開家門去找人了。

草太:“……”

仿佛走進了晚八點檔狗血劇,就很離譜。

等草太再次哄完孩子,回到兒童房詢問事情緣由,就聽見了更離譜的對話。

伏黑甚爾在接電話。

“我要跟你離婚!”女人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甚爾依舊隨意,無所謂道:“行啊,離就離,孩子歸你。”

說完他操縱遊雲末端,啪嘰一聲摁斷了電話。

對上草太的視線,甚爾嗤笑道:“彆信她的話,這女人遲早為了錢回來。”

草太:“……”

好脾氣的長發青年默默走到三節紅棍旁,抬腿。

出其不意又給了他一腳。

——咕嚕嚕嚕嚕嚕嚕嚕嚕嚕嚕。

這回甚爾一個長距離翻滾,直接滾到了衣櫃門邊。

甚爾:“?!?!?!”

天與暴君本來脾氣就不好,現在徹底炸了。

他當即控製三節棍立起來,道:“你和那隻貓沒完了是吧?”

草太完全不想理他,用[要石]的力量打開了衣櫃門,踩上久違的焦土。

甚爾立刻停下廢話輸出,兩節棍子踩來踩去跟在青年身後,可勁兒往門裡鑽。

他的新身體適應得不錯,成功在闔上前竄進一半,用鎖鏈卡住了門縫。

草太抵住門不鬆手:“快出去!你不該進來。”

紅色遊雲敲了下地麵:“你夾得我好痛。”

“要石痛感很低,這種程度沒感覺。”擁有十年工作經驗,草太麵無表情揭穿。

甚爾嘖了一聲:“你這樣我也動不了。你先鬆開,鬆開我就出去。”

信你個鬼!

草太抵著門彎腰去抓亂晃的紅棍,身後卻突然傳來幾聲軟綿綿的貓叫。

“喵~~喵~~”

黑左大臣多日不見,熱情地撲到草太身後,徑直將人叼了起來。

“左大臣…等等!”

草太一開始還堅持抵門,一秒後放棄抵抗,安詳地被提至半空,落進貓肚皮柔軟的黑毛毛裡。

左大臣原型龐大,皮毛又密又長,海草般將草太淹沒,長發青年掙紮著剛撥開軟毛透口氣,就被迎麵而來的貓舌盤了個徹底。

“呃,好久不見,但是彆舔,”草太掙紮著用手擋住臉,“我身上臟的。”

“喵喵喵~~”左大臣聞言,舔得更歡了。

臟?那正好呀,我幫你清潔一下。

——貓貓表達感情的方式就是這麼粗暴直白。

在年歲悠久的左大臣眼中,石齡僅10歲的草太就是一個都沒他尾巴尖高的幼崽,需要好好關照一番。

草太:“……”

怪不得上回見大臣被放在肚皮上舔毛,小白貓那麼掙紮了。

前輩貓貓對貓崽們真的超級關愛,熱情過剩==

甚爾見礙事的小白臉被拎走,心中大喜,立刻麻溜地左一棍右一棍踩進門,挪到了門角的雛菊花旁。

他提起遊雲末端,試探地戳了戳小花柔軟的蕊瓣。

美惠子的靈魂沒有絲毫反應。

甚爾不死心,又用棍身去蹭花朵的根莖,試圖讓靈魂之花移栽到自己身上。

“現在是沒辦法轉移的,”草太從大黑貓側躺的肚皮上滑下,走到門邊,解釋道:“你雖然被傳遞了職責,但還未被門後的常世接納,不能算完整的[要石]。”

所以也沒辦法為虛弱的靈魂提供養料。

甚爾不耐煩催促道:“那就快點讓我成為完整[要石]。”

“甚爾先生,我不會同意的。”草太再次鄭重拒絕:“不光是為了孩子,這也是為了你自己。我自己也是由人類變成要石,從這個立場上出發,我不會同意一位父親經曆這些。”

與家人永隔,與友人緣儘,在忍受交替的寒冷與灼痛的同時,目睹自己與世界的羈絆與回憶一點一點消磨殆儘。

最後守著永生都無法泯滅的怪物,活成遊離世外的孤寂亡魂。

真是想想都令人窒息,卻又不得不堅持前進的未來。

草太對大臣的寬容也源於此。

他都想象不出,數十年甚至上百年後,宗像草太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

甚爾對草太的決定不予置評,隻再次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你總會答應的,”他道,“你既然不同意我做[要石],那也不會讓我長時間這樣。但讓我恢複人形會發生什麼,你自己也清楚。”

是的,草太很清楚。

如果沒從根本上改變對方的觀念,那麼事情會一直陷入僵持。

“所以我隻需要靜靜等著就行了。”甚爾分析道,言語間是看透一切的沉穩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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