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欺騙天真可愛的Chuya這件事上, 太宰治明顯更有經驗。
繃帶少年揉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無語道:“笨蛋蛞蝓,他很明顯是在騙你, 這都能信, 唉。”
中也一向把太宰治的話反過來聽, 聞言更有乾勁了, 探進洞裡單手抓住帽子,哼笑道:“嗬, 這怎麼可能難得倒我?”
赭發少年開始使勁, 然後他發現帽子在土裡紮得很結實。
中也:“……哦?”
太宰蹲在旁邊托腮看他,重複道:“嗬, 這怎麼可能難得倒我。”
中也察覺到有什麼不對, 但話已出口,他可不會輕易丟了麵子。
重力使開始用重力異能:“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墨鏡在一旁哢哢飛,有節奏地助威道:“加油~!加油~!你可以的~Chuya~!”
草太不忍直視地彆開臉。
劉海傑湊到他耳邊問道:“草太, 如果碰到常世中的本體, [要石]在外麵會有感覺嗎?”
草太肯定了傑的猜想:“沒錯, 會有的。”
夏油傑:“……”
行吧,不知道魏爾倫先生現在作何感想, 但是悟這一手同時坑了兄弟兩個人……
但願他之後不會被打吧==
[要石]的契約力量是絕對的, 目前在門後的常世, 強悍如宿儺的手指也被壓製得死死的。任何術式或異能在本源力量麵前都受到了壓製, 掙脫的可能性十分微渺。
如果不是像岩戶鈴芽或者天內理子那種幾百年出一個的特殊體質,其他人用儘全力也沒可能拔出來。
反作用力朝四周悍然輻射,中也重重地將地板踩成碎石,那頂禮帽在他手裡被拽得幾乎變了形,但底部仍舊紮根在焦土中央, 紋絲不動。
太宰繼續托腮複讀機:“嗬,這怎麼可能難得倒我~”
重力使:“不可能——咿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墨鏡悟:“快了快了快了!就快成功了!勝利在望!加油用力哦~哦~哦!”
草太&傑:“…………”
“中也君……那個,[要石]的本體是拔不出來的。”好心的草太終於還是開口提醒了。
中也耳朵裡隻剩下“拔不出來”四個字,在他的理解裡這不亞於宣稱“帽子飛了”。
重力使異常挫敗地捂住頭,如遭雷擊。
“可惡!我明明很有自信的!!!”
太宰嗬了一聲:“這~怎麼可能~難得倒我~”
“混蛋青花魚,給我閉嘴啊啊啊啊啊啊啊!”
中也握拳,身後燃起熊熊烈焰。
不可以!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為了奪回蘭堂的帽子,他要使出全部力量!!!!!!
眼見著赭發少年要開「汙濁」拔帽子,草太趕忙用鎖鏈把人纏住。
“中也君,冷靜中也君!黑禮帽我們會給你的!這中間發生了一點事,你要冷靜下來聽我們解釋。”
中也拽著白帽子不鬆手,嘴裡念念有詞:“帽子…帽子…我的帽子。”
草太:“…………”
也許是聽見了小凳子內心瘋狂的呼喚,金發男人的身影緩緩在洞口處浮現。
不知是否是錯覺,草太看見男人的身體似乎踉蹌了一下。
但很快就恢複成了姿態得體的優雅紳士。
魏爾倫微笑著瞟了眼乖巧蹲到草太頭頂的黑墨鏡,眼神慈愛地看向自己的弟弟,感歎道:“好久不見了,中也。”
赭發少年後退一步拉開距離,不知道自己這不安分的老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為什麼逃跑了?”中也警惕地問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魏爾倫不多廢話,摘下自己頭頂的黑禮帽遞給少年,直言道:“我成為了[要石],為了這個。”
中也快速接過自己的帽子,隨後震驚地發現這帽子竟然帶有溫度!
“這是怎麼回事…?”在赭發少年迷茫的眼神中,黑禮帽有生命似地抖了抖帽簷,從中央空洞處吐出一個小小的金色立方。
中也和太宰的神色同時嚴肅起來。
這異能就算過了一年多他們也能認出來。
——異能力「彩畫集」。
——持有者,阿蒂爾·蘭波。
這可是雙黑第一次聯手、用儘全力才打敗的超越者!
還是在對方已心存死誌的情況下險勝的,某法國超越者在那場戰鬥裡大約放了一片海。
“蘭堂,你…沒死?”中也不可置信,“可是,人是我親手…?”
人是中原中也親自找了個風景好的坡、親自埋了的!甚至因為提防有人利用屍體,中也親自目睹了火化的過程,確定對方早就成灰沒一點複活可能了!
“蘭波確實已經死了,但是他的靈魂在常世裡停留,並等到了我開[門]的那天。為了挽留他的生命,我和門後常世的神明定下契約,成為了[要石],和草太一起鎮壓會帶來災厄的[蚓厄]。”
對中也,魏爾倫沒有絲毫隱瞞。
“抱歉,我的弟弟,這頂帽子暫時不能還給你。蘭波還需要借助常世的力量蘇醒,同時,我還在尋找讓他能夠恢複人形的方法。”
赭發少年恍惚“啊”了一聲,乖乖把帽子遞了回去,還在消化這件事給他帶來的震驚。
“[門]後也是有神明存在的,和「荒霸吐」不同的是,那是更高位更強大的神明,”魏爾倫沉聲道:“而[要石]作為邪惡之物的封印,相當於神明的化身,存在於人類生命的形式之上——我們兩人並非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