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到魏爾倫……
“還有異能者,”這兩種設定混起來,草太也解釋得有點艱難,“姑且都當成某種特殊能力吧。”
“那些孩子也都不簡單吧?”萩原撓撓頭,“我飆車的時候,他們可是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耶。”
“嗯,他們都是很勇敢的孩子。”
草太不自覺笑了,自豪感油然而生。
萩原也跟著笑了,“有這樣的同伴真好啊!我活著的時候上警校,也交了四個很要好的朋友……”
萩原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下去了。
草太一扭頭,發現對方在盯著自己的尾巴看。
草太:“……”
“對、對不起,我知道草太醬感到很羞恥,”萩原研二雙手合十,快速搓了搓,大聲道:“但是呢!長著耳朵和尾巴的美男子真的超可愛啊!可、可不可以讓我摸摸?拜托了,就一下、就一下!”
草太:“…………”
萩原可憐地眨眨紫眼睛,“不行嗎?”
草太捂住臉,默默放鬆了自己蜷起的長尾巴。
雖然研二外表開朗,為人親切,但是偷偷摸摸耍小心眼的時候,怎麼感覺和悟還有太宰……有那麼一點點點的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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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太沒想到,萩原口中的警校同伴,這麼快就見到了。
到仙台的第一晚,草太剛溜崽結束,就在五條家的走廊儘頭看見警官先生茫然地抱著一個人,從通道裡跌跌撞撞走了出來。
男人平日精神奕奕的雙瞳高光儘失,一臉茫然地看著朝他奔來的青年。
萩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門]是怎麼打開的。
他隻是最本能地,找到了最有可能帶來希望的人。
但是,子彈穿心。
萩原研二想不到有任何挽留的可能。
“草太醬…”麵對炸彈都麵不改色的男人,此時的聲音竟抑製不住地顫抖,“諸伏醬…他……”
“……萩原?是萩原嗎!”通道似乎開在天台,警官身後站著另一位金發男子。
對方單手持槍,正死死攥住門框,拚命嘗試往通道裡鑽,沙啞著嗓音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hiro帶走……!”
冷冷的夜色混雜著心口猙獰的血跡,映在草太眼底。
一瞬間,萩原看見麵前青年的瞳孔充盈著若有似無的金光。
那觸手可及的情緒溫度瞬間消失,仿若一尊無悲無喜的廟塑。
萩原呼吸停滯。
這種感覺轉瞬而逝,下一秒,草太伸出纖長有力的兩指,拂過懷裡人的傷口。
“還能救。”
隻簡簡單單個字,卻蘊含著難以奢求的希望。
青年看了眼他身後的[門],很快將人對上號。
“降穀零?”草太確認道。
萩原慌忙點了兩下頭,“是、是的。”
他隻和青年以半吐槽的方式,談論過友人的長相,沒想到草太思維也相當敏捷,迅速分析出了對方的身份。
被叫出真名的金發男人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抑製住剛開始的驚慌,迅速鎮定下來。
安室透……不,麵對舊友,他不是代號“波本”的臥底,而是出身警校的降穀零。
“我這裡不安全。”
察覺到草太對自己身份的信任,和某些不合常理的超現實事件,降穀零在短短數秒作出決定,透露出當前最重要的情報。
“剛剛有組織裡的人離開了,我和hiro的臥底身份隨時都可能暴露。”
組織?臥底?
草太沒有警惕,隻有疑惑,但這不影響他果斷決定。
青年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請進。”
自從接納力量、覺醒領域之後,草太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常世代言人,可以邀請的人數變為[無上限],連鑰匙都不用凝聚了。
“進來吧,降穀醬,”能幫助到友人,萩原長長地鬆口氣,露出安撫的笑容,“事情有些複雜,我之後再解釋給你聽。”
出乎所有人意料,金發臥底在猶豫之後,拒絕了兩人的邀請。
降穀零心裡迅速剖析著所有線索。
陌生麵孔的出現,證明這並不是自己被暗算後的幻覺。
而對方不僅願意提供幫助,還一口叫出自己警校的真名,就能推測出,某種萬分離譜卻又真是存在的可能,發生在了自己3年前便已殉職的友人身上。
死亡,與複活。
當午夜夢回時的無數次幻想,真真切切發生在自己眼前之時……
即便在職業生涯中鍛煉出超強的心理素養,金發臥底也依舊感覺到了來自靈魂的搖擺與顫栗。
但每一次,他都堅定自己的判斷。
這一次,也並無區彆。
麵前和萩原研二站在同一邊的男人,值得信任。
“萩原,還有這位先生,Hiro就交給你了。”
降穀零將槍插回肩袋裡,神色堅定。
“而我,還有未完成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