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霸總愛好是做0啊,季淮不管,反正他不做。
本來還想強吻,現在直接被強製和牆壁貼貼。
“叔叔?”路澄故意這麼叫了一聲。
多色氣啊,有沒有很心動啊季淮?
放在平時,彆說是心動了,那簡直是心動雞動恨不得手腳亂動。
可現在不行,身體的疼痛讓他失去色心和色膽。
季淮連忙喊:“我不了我不了,我不鬼迷心竅了!”
路澄扭著他,鬆力甩向旁邊。
他鬆開手之後,季淮被甩得一個踉蹌,但還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路澄在後麵還感慨呢:“誒這小腿兒倒騰得還挺快。”
快跑快跑,頭也不回地跑!
他跑走後,到香檳台旁邊,一杯香檳直接灌下去。
這才覺得心跳穩了點。
好可怕啊,還是得走感情路線,來硬的吃不到嘴啊!
剛定下心來,就開始琢磨。
嗯,還是得多多關心,等下次路澄拍戲的時候,咱也去探探班,表達一下誠心嘛!
剛畢業的男孩子能有什麼心眼?還是眼神清澈的大學生罷了,叔叔肯定早晚有一天給你拿下!
剛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餘光就瞥見旁邊有人過來。
季淮正要說話,這人一巴掌就糊到了他的頭上。
季淮:?
噢喲還挺辣!
誰啊,怎麼打人還甩巴掌呢?
像路澄那種一米九肌肉流暢的雙開門貓貓頭,他打人會用巴掌嗎?
不會。
要是路澄真的一巴掌甩過來,不會給他頭甩掉吧啊?那他直接就得無聲哀嚎了。
所以,這誰啊?
他偏頭,仔細一看,發現糊了他一巴掌的人是江鶴。
季淮都無語了:“你乾嘛啊小瘋子?”
“我沒惹你吧?咱倆又不熟。”
他當然認識江鶴。
圈子裡的人,大家都半熟。
認識江鶴,也知道江鶴的名字,可江鶴和他有啥關係?
江鶴長得一副“嘻嘻嘻我要暗戳戳弄死你”的聰明樣子,才不是季淮的菜。
口味不對,知道吧?
江鶴冷著臉。
他眼尾本來就微微上揚,現在更是眼尾發紅,眼下也發紅,看著季淮一臉恨不得咬人的樣子。
江鶴上來就質問:“你剛剛是要親他嗎?你剛剛要親他?!”
“怎麼了?”季淮不懂。
他剛逃出生天,江鶴質問什麼啊?
季淮正要再問,就見江鶴拿起一旁的一碟切角蛋糕,二話沒說,直接糊在了季淮臉上。
季淮避之不及,被擊中後滿臉奶油,蛋糕順著季淮的臉滾到身上,紅色西裝也報廢了。
主要是眼睛糊上了奶油,啥也看不清,他發出罵街的聲音:“啊啊啊臥槽你乾嘛啊?江鶴你瘋了?!”
江鶴深吸口氣,竟然笑起來了。
他笑起來格外瑰麗明豔,看著季淮,對著蛋糕桌子就是一腳。
“怎麼了?你還問怎麼了?你好意思問怎麼了?”
季淮一邊匆忙呼嚕臉上的奶油,一邊咬牙切齒:“彆以為你哥是孟竟軒的姘頭,還跟我那個侄子不清不楚的,我就會給你好臉色?”
“不是看在你哥的麵子上,你死了江鶴,你死定了!”
江鶴拎起一個盤子就甩過去:“誰哥?看誰的麵子?”
他整個人氣到漲紅,仿佛剛爬完26樓似的。
“季淮,你還不夠惡心嗎?你站在那裡是個人嗎?畜牲都比你有良心,要發情你滾遠點兒!”
季淮剛要回罵,又一塊蛋糕丟過來。
“你最好把你的腦袋看好。”江鶴陰惻惻道。
季淮要跑,江鶴一把扯住他胳膊,就是一個推搡。
把季淮推得沒站穩,屁股蛋子磕到桌角,疼得發出慘叫。
江鶴笑嘻嘻的,語氣也輕飄飄的:“你會原諒我的,對吧?就像你說的,我哥哥和你侄子,我們也是一家人呢。”
“一家人怎麼能說兩家話呢?打是親,罵是愛呀。”
季淮打不過他,就要喊。
好嘛,更不得了!江鶴撲上來,就要摳他眼珠子。
他要瘋了,他招誰惹誰了啊?
這什麼瘋子啊?!
等路澄趕來的時候,季淮一臉奶油,坐在他的鶯鶯燕燕堆兒裡,正被大家安慰。
季淮:“昂昂嗚嗚嗚他是瘋子!他死了他死了,我要弄死他!”
而江鶴呢,頭發有些淩亂,袖口有些臟。
抿著唇,一臉倔強。
愣是看不出他剛剛發生了什麼,那副恨不得咬下季淮一塊肉的樣子也不見了,他很無辜,很難過的樣子。
季淮抹抹臉,罵他:“你裝個屁啊?”
路澄心想,謔,季淮還罵人?
看江鶴可憐的,多委屈啊?
季淮得是說了多麼過分的話,做了多麼過分的事兒,才把這孩子逼成這樣的啊?
禮貌謙遜又溫和善良的好孩子,都被逼到拿蛋糕砸人了,季淮,你太不是人了吧!
季淮剛把臉擦乾淨,就對上了路澄懷疑的眼神,季淮委屈啊!
“是他突然……”是他突然發癲的!!
季淮想這麼說,卻看見了江鶴的眼神。
無辜裝著乖巧,內裡卻透著威脅。
季淮張張嘴,到底還是忌憚,沒把話說出來。
他日子能過得這麼舒心,和他那個在瑞慈做副總的侄子撇不開關係。
要真和江鶴鬨翻臉了,江鶴死豬不怕開水燙,自然沒什麼可損失的,他損失可大了。
他可是能從瑞慈那裡摳到不少錢呢!
盤算了一下得失,他咬著後槽牙對江鶴翻了個白眼,純當他在發癲癇。
報仇十年不晚,等他哥和他侄子崩了的,他不弄死江鶴。
季淮抹著奶油恨恨地想。
路澄看看季淮身邊,嗯,好多人。
再看看江鶴,孤零零站在那裡,無助又彷徨。
他走過去,一把抓住江鶴的手腕,把江鶴牽走了。
江鶴很順從地跟著路澄走。
路澄還有閒心和他聊天:“季淮的項目,你也投資吧?”
江鶴乖巧地點頭。
“所以是因為你是合夥人,才被邀請來的?”
江鶴默認了。
但其實不是。
是聽說你來,嫉妒心起來了,才來的。
江鶴遲疑了一會兒,又問:“……那你會傷心嗎?”
傷心季淮身邊那麼多人,傷心我打了季淮?
路澄納悶:“傷心?”
傷心?傷心什麼?
“完全不會傷心。我倒是驚訝,你丟他蛋糕?”
路澄的語氣很輕,完全沒有江鶴預想的那樣。
輕到仿佛順著他的心尖上滑了過去。
路澄逗他:“蛋糕的命也是命,那麼好吃的切角黑森林蛋糕,怎麼能用來丟他呢?”
江鶴:“啊?”
他沒想到路澄還逗他,就不禁笑起來。
笑著,也垂著眸子,眼神裡是算計。
他很聰明。
是,他又是踹桌子又是摳眼睛的,可季淮不會主動說出去。
所以路澄根據見到的現場反推,頂多覺得他丟了季淮一塊蛋糕。
他哪怕這麼生氣的時候,也要維持自己的人設,保持著自己乖乖牌清純無害小白花的形象。
江鶴覺得那是他和路澄一直以來走到現在的最重要的東西。
所以哪怕發火,也不能讓路澄察覺他的暴躁、占有欲、發瘋一樣的壞脾氣。
他隻會給路澄看,瞧,他才丟了季淮一塊蛋糕。
多麼甜蜜的、弱小的、沒有殺傷力、無需畏懼的生氣,一塊蛋糕而已。
“所以為什麼不高興?”路澄問他。
江鶴想問,又怕問。
最後吭哧了一會兒,到底還是狠下心開口:“……我見到他要親你了。”
路澄倒一愣。
他沒想到江鶴看見了,也沒想到江鶴會因為這件事情,追著季淮生氣。
“你不願意他親你,他就是冒犯,哪怕沒有得逞,也要被揍一頓,才能長記性。”
路澄聽他這麼說,一想,也對。
“我已經揍他了。”
江鶴看見了,所以才不信:“你沒有!我們第一次見麵,你那個單手過肩摔,那樣的才叫揍人。”
“你擰著他的胳膊,把他壓在牆上,那叫揍人嗎?”
你那是在獎勵他!!
江鶴忿忿不平。
路澄真誠實意對他解釋:“他酒肉色全沾,熬夜蹦迪不睡覺,我要是真使勁,他死這兒怎麼辦?”
路澄不是開玩笑的。
一個後腦著地,萬一猝死了,那就是真死了。
“可以死,彆死我麵前。”他義正言辭。
江鶴聽著覺得開心。
他偷偷覺得開心。要是這麼說,那倒也對!
他接受了這個解釋之後,還故意裝可憐:“那你們的感情,不會因為我受到影響吧?”
路澄:“感情?”哪裡有感情?
而且這不是感情的事情。
路澄直言:“不是感情的問題,是定位的問題。我是1,他不信。”
江鶴一聽,他才不管彆的,他就支持路澄!
哪怕路澄說啊呀天是綠色的,江鶴也要支持是呢是呢好綠呀的那種雙標式支持。
江鶴一聽路澄這麼說,立馬站隊路澄。
努力表示自己和季淮可不一樣:“我覺得你就是1。”
還偷偷摸摸給季淮上眼藥:“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可不信的。你就是1啊。”
路澄笑了,抬手摸摸他的頭。
“真好,慧眼識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