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聲音輕輕淺淺,帶著嬌憨,李墨猛地一怔,偏過頭就見李蔓不知何時蹲在了自己腳邊,雙手托腮,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孩子氣的望著自己。
“大哥,辛苦了,謝謝。”見他不語,李蔓以為自己說的不像,他沒聽懂,又一字一句認真的說了一遍。
李墨慌忙收回心神,卻因為她的眼神她的話語,更加手足無措起來,蜜色的臉皮早已紅透,垂著頭隻慌亂的編著竹篾,但那一根竹篾在掌間卻怎麼也不如之前聽話。
李蔓見他如此,當自己學的不地道,隻得起身,想回去再找李畫學學。
她一起,李墨手裡一頓,一股失望從心底蔓延,他想留住她跟她說點什麼,可她已經跑去了東屋。
盯著那敞開的東屋房門,裡麵似乎有人影晃動,李墨微微凝眉,重又低下頭,繼續手裡的活,隻是,動作間十分的用力,似乎在跟這竹篾賭氣似的,忽地,指尖一疼,一根竹刺紮進了左手食指的指甲縫裡,殷紅的血珠溢了出來。
怔怔的看著這血珠越滾越大,濕了手指,李墨也渾然不覺,腦海裡反而一反常態的想起女人胳膊上的那一粒朱砂,紅的也如這血珠一般。
“大哥,辛苦......呀,你怎麼了?”李蔓興衝衝地跑了出來,本想再到李墨這邊顯擺一下,卻看到他手指流血,嚇了一跳,忙一把抓起他的手看,就看整個食指都被血染紅了,而且指縫裡還有血往外冒。
“你這是被竹簽子紮到了?”李蔓眯著眼睛盯著他那根受傷的手指,兩根指尖小心翼翼的幫他將那細細的竹簽給撚了出來,“不行,得消毒包紮一下。”
李墨早已呆了,瞧著她又快快的跑去了東屋,不一會兒就跑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小壺酒,還有一塊小布條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