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很好。可是,感情這種事得隨緣,不是說要做就能做的出。”就算她答應做他們的共妻,這晚上過夜咋辦?一人一天還是五人一起?噗限製級了。
她趕忙打消那些荒唐可怕的念頭,繼續道,“而且,李言跟牡丹姑娘不是很好嗎?還有李畫,我看村子裡就有幾個小姑娘喜歡他呢,他又是個讀書人,將來有門好親事不會有問題的。還有李書,他模樣好身體好,對人體貼又能乾活,他想尋一門好親事也不難啊。”
李墨聽著聽著,起先隻覺得李蔓偏愛三弟,因為她誇三弟的話最多,可聽完了,心內大喜,她將三個弟弟都列出了,唯獨除了自己,“那我”可以和她在一起的嗎?
哪料,李蔓立刻鼓勵李墨道,“大哥就更不用說了,能乾也不說了,大哥心腸好,為人沉穩踏實,最能給人安全感,女人不都想找這樣的男人來依靠一輩子的麼?”
“那你呢?”李墨沉聲問了一句,問完臉上才火辣辣的燙,但他不後悔問出這句話。
李蔓愣了下,沒想到這樣粗壯的漢子問出這樣的話來,乾笑一聲,道,“我,其實我也喜歡大哥這樣的。可是
“那就留下。”李墨打斷她的話,他不想聽可是後麵的,“既然覺得我們都好,為什麼不留下,為什麼要將我們讓給彆人?”
“餓——”這算什麼道理,難道好的她就得自己留著?“可是——”
“一時接受不了沒關係,我們也不會逼你,圓房的事可以再緩緩。”李墨再次打斷她的話,她說了喜歡這裡,喜歡他還有弟弟們,這就夠了,他都這麼大年紀,也等了這麼多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一兩天。
怎麼又跟圓房扯上了?“不是這樣,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我們會等你接受。”李墨道。
“不是,難道你們就不彆扭嗎?”李蔓怕他又打斷自己的話,急的站起來,嚷道。
李墨仰著脖子,看她急的通紅的小臉,忽地想笑,“為什麼彆扭?”神女溝家家幾乎如此,就算有錢的人家,也有隻娶一房媳婦的,當然後麵再納妾什麼的不算。
被打敗了,李蔓有些無語,“就是,你們兄弟幾個隻有一個女人,你們你們心裡就能忍受?”
“我知道,我各方麵都不如二弟他們,你多親近他們一些也是應該的。”
他倒大方,“那你能保證李言他們也跟你一樣的想?”
“能。”李墨答的倒乾脆,“二弟他們都是好孩子,他們有分寸。”
“”李蔓啞口無言,聽他這意思,剩下的全看自己了?
深呼了幾口氣,李蔓決定先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被他給繞進去了,實在是,平時寡言少語的男人,談判起來這舌頭還厲害的很,三兩句就將她給拉坑裡去了。
“大哥。”李蔓鎮定下來,接著道,“共妻的事咱們隨緣好不好?也許,不久的將來你們都能找到真心喜愛的女人呢。”
李墨紅著臉沒有說話,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已經習慣了她,怎麼可能再喜愛其他女人?
“如果你不答應,那——”李蔓眼眶有些紅,買這個字眼確實有些傷人啊,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是李家買來的,“當初買我時花了多少錢,我給你們做活抵銀子好不好?”
她可憐兮兮的口氣讓李墨心頭一軟,“提那些做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李蔓眼睛亮了亮,“咱們現在的談話,你能保密嗎?”她怕李言那幾個若知道自己知情,怕就越發放肆了,她再傻也能想的到,之前他們那樣想招她又憋著,一準就是知道她不知情怕惹惱她而已。
李墨麵露難色,“這次談話,是我們商量好了的。”
嗡——李蔓呆了下,“那?”
“彆擔心,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的。”李墨安慰說。
“可——”就他們兩個知道彼此知情還好,這一下大家都知道了,再相處得多尷尬啊。
“三哥回來了。”門口傳來小五的聲音,聽著就覺得是在報信的。
李蔓心裡還真慌了一下。
李墨瞅著她,說道,“不礙事的,你今天中午不見了,三弟急的都差點哭了,他不敢怎樣的。”
李書會哭?李蔓還真不敢想象,但這時,李書已經大咧咧的走進來了,看見隻有他們兩個在,臉上微微一僵,眼睛熱熱的朝李蔓瞥了一轉走,問大哥李墨,“大哥,那畜生背回來了,我現在就將皮扒下來。”
“嗯,小心著點,彆弄破了。”李墨囑咐道。
“知道。”李書說著又出了門。
李蔓與李墨對視一眼,暗自舒了一口氣,道,“你歇著吧,我先出去了。”
“等——”
“怎麼?”
李墨遲疑的望著她,“以後要是想走,就跟我說,一個人危險。”
李蔓眼睛忽地熱了下,這個憨實的男人
出了東屋,就見小五端著碗靠在門邊,討好似的看著自己,她心裡突然不知什麼滋味起來,有點不敢麵對他乾淨單純的眼睛,慌忙回了自己屋。
炕已經被李墨收拾乾淨,雖然還有些潮濕,但坐一下無妨。
她腦子裡還是亂亂的,準確的說自從得知真相後,就再也沒有平靜過,之後發生的事不過是暫時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而已,而一個人獨處之時,這事又冒上來了,她知道躲避沒有用的,可又該怎麼辦?
“媳婦。”忽然,房門被推開,李書手裡捧著紅紅的果子,獻寶似的到她跟前,“給你,都洗乾淨了。”
“這是什麼?”李蔓就手拿了一顆,問。
“山裡紅啊,挺甜的,你嘗嘗。”李書說著,就將一大捧的果子全部放到了炕上。
李蔓才想說炕上臟來著,他就已經笑嘻嘻的又跑出去了。
這風風火火的
她粘了一顆山裡紅放進嘴裡,確實甜甜的,像是剛從山上摘下來的,新鮮的不得了。
她坐在炕上,慢慢的就吃起來,突然,想起小五那孩子,忙將剩下的包了起來。
這時,外麵有了些動靜,她偷偷走到窗口瞄了一眼,就見那匹狼被吊在桃樹枝椏上,李書正在那剝皮呢,嚇的她忙用手捂住了眼睛。
“膽子還這樣小?”忽地,耳畔響起了低低的聲音,李蔓嚇的一怔,拉下手來,就瞧見李言不知何時靠在了窗口邊,頭稍稍探過來,挨著她的臉側,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臉都淤青的,還笑?李蔓冷睨了他一眼,伸手就關窗戶。
窗戶剛碰一聲關好,門卻吱呀一聲被推開,李言已經推門而入,並且又反手關了起來。
本來大白天關門,她也是習慣的,可多了一個人,這房門一關,李蔓頓時覺得光線昏暗,氣氛壓抑起來。
“你關門做什麼?”
李言一步步朝她靠近,不答反問,“你躲什麼?”
“誰躲了?”要不是他朝自己逼近,她會往後退麼?
“喂,你有話好好說,彆再往前了。”李蔓被逼的抵到了炕沿,一屁股跌坐到了炕上,再後退可就得上炕了。
李言身子往前一傾,嚇的李蔓身子一縮,雙手環抱胸前,“你彆亂來。”
“哈。”李言雙手撐在了她身側,好笑的盯著她,“怕什麼?大白天的,我還會吃了不成?”
沒碰到自己?李蔓睜開眼睛,瞪著他,“你靠這樣近乾什麼?”
“手乾淨嗎?”李言輕輕睨著她,然後從懷裡掏了瓶藥膏,“給。”
“乾嘛?”
“上藥,沒見我臉還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