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時候徐臨越才出現,相比起嗓子快冒煙的陶婷,他閒庭信步,悠閒得過分。
“挺熱鬨的啊。”
thia臉都僵了,但還是得擠出笑容說:“剛剛人比較多,現在都去吃飯了。”
“這什麼?”徐臨越拿起展台中央的海螺。
陶婷示意他:“你放到耳邊聽聽看。”
徐臨越跟著照做,耳畔響起少女的幽幽歌聲,他睜大眼睛“哇”了一聲。
“裡麵裝了個小的擴音器。”陶婷解釋說。
徐臨越看了看手裡的海螺,問:“誰的主意啊?”
“當然是我們陶陶了。”thia摘下工作牌,“我抓緊去後麵吃個飯,馬上回來替你。”
她又對徐臨越說:“徐總,我先去吃個飯啊。”
“去吧,辛苦了。”
徐臨越把海螺放回耳邊,陶婷問他:“怎麼樣?有沒有被迷失心智?”
“你唱的嗎?你唱的就有。”
陶婷無奈地笑:“一把年紀了,少油腔滑調。”
“我這叫油腔滑調啊?”徐臨越把海螺放回桌上,“我以為這叫甜言蜜語。”
陶婷嗬了聲,說:“你這頂多叫土味情話好不好?”
“你知道是情話就好。”徐臨越把手裡的紙袋遞給她,“這個給你。”
“什麼啊?”陶婷解開袋口的蝴蝶結。
“早上見了一個香水牌子的產品經理,她送我的,說可以給女朋友用。”
陶婷動作一頓,掀眸瞪他:“你又來了。”
徐臨越委屈道:“我陳述事實都不行了?”
陶婷不留情麵:“不行,少占我便宜。”
昨天晚上抱都抱過了,徐臨越不逞口舌之快,說不過她就說不過吧。
“她說這瓶叫什麼,白桃與香菜。”他對陶婷說。
“香菜?”陶婷打開蓋子,噴了一泵在手腕,“也沒什麼香菜味啊。”
“我聞聞。”他抓住陶婷的手腕。
他帶著呼吸湊上來,皮膚發癢,陶婷下意識地想縮回手。
“就甜絲絲的,是沒什麼香菜味。”徐臨越評價說,“還是你用的那瓶好聞。”
陶婷蓋上瓶蓋,把香水放回包裝盒裡:“知道了,下次給你買一瓶。”
“我是這個意思嗎?”跟她聊了這麼久,都快忘了說正事了,徐臨越正色道,“對了,我來的路上在想,要是我們能跟香水品牌聯名,出個新產品也不錯。”
陶婷舉起手裡的袋子:“你說這個?”
徐臨越搖頭:“這個在國內沒經銷商,還是個小眾牌子,我們得找個能幫茜雀打開品牌知名度的,你應該比我了解。”
陶婷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來找找看。”
徐臨越笑了笑,問她:“還沒吃飯呢?”
“沒。”
“餓嗎?”
“還行。”
徐臨越把手裡的另一個紙袋放到她麵前:“我還約了人,先走了。”
“這什麼啊?”
“你的最愛。”徐臨越抬了下手,“走了。”
陶婷扒開袋子往裡看了一眼,果然是份鵝肝壽司。
“你就過來送個飯啊?”她揚聲喊。
徐臨越轉過身叮囑她:“好好吃飯。”
模特走過來,問她:“Your boyfriend?”
“No.”陶婷否認完,又補了一句,“Not yet.”
“OK.”女孩心領神會地笑了笑。
在慕尼黑待了近一周,回家又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長途飛機,陶婷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
thia倒是適應了,下飛機前她告訴陶婷:“你頭次出國,估計回去要病個幾天了,這個周末一定要好好休息,給身體一點緩衝的時間。”
陶婷點點頭,已經感覺到反噬了,昨天她在酒店房間昏睡了一天,徐臨越發了好幾條消息都沒看見,他差點就來樓下找人了。
陶澤均和楊芳婷來機場接她,陶婷原本想和徐臨越打聲招呼再走,也沒找到機會過去。
回家的路上,楊芳婷問她:“怎麼樣啊?德國好玩不?”
“我又不是去旅遊的。”陶婷打不起精神,說話都沒什麼力氣。
陶澤均說:“你讓她好好休息吧,估計是累著了。”
“在飛機上吃東西了沒啊?我回去給你燒碗餛飩?”
陶婷點點頭,覺得身體發冷,她一路上都抱著自己胳膊,說:“我想吃點熱的。”
“哎喲喂可憐的小孩。”女兒難受,楊芳婷看著心裡更難受,她說,“本來晚上還有飯局呢,你小姨婆要給你介紹對象。”
“你快跟小姨婆說不用了。”陶婷吸吸鼻子,“我有男朋友了。”
陶澤均和楊芳婷對視一眼,看彼此眼裡都是震驚才鬆了口氣。
“誰啊?什麼時候的事?”
陶婷打了個哈欠:“過兩個月再告訴你們。”
楊芳婷樂了:“你是談戀愛還是懷孕啊?頭三個月不能往外說是不是?”
“不是。”陶婷沒力氣解釋太多,隻能換了種說法,“我馬上就有男朋友了。”
陶澤均和楊芳婷又對視一眼,一個“哎”,一個“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