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龍舌蘭日出很快喝完,陶婷嫌不夠,又點了杯“止痛藥”。
她倒想看看這酒到底能不能止痛。
“你愛他,但是他卻不能再讓你感到幸福了,這種感覺是很難受的。”酒精作用下韓佳寧臉頰泛紅,她輕輕開口說,“陶婷,說句實話,我挺希望你和Leon能好好的,希望你們能找到一個答案。如果你們能好,也許我也有個改錯的機會。”
離開酒館時陶婷看了眼時間,距離她的三十歲生日還剩不到四個小時。
其實她挺想賭一把,看看徐臨越明天會不會主動來找她。
但是今天一杯一杯酒地灌下去,陶婷就沒打算清醒著出來,她需要有什麼來推她一把。
韓佳寧叫了代駕先走了,陶婷不算醉,意識也很清晰,但她想再耍次酒瘋了。
把電話撥出去的時候她已經站在公寓樓下了,她抬頭數著層數,數了兩遍,確定屋裡亮著燈。
“喂。”
聽到徐臨越聲音的那一瞬陶婷居然立刻紅了眼眶,他倆太久沒說過話了。
她裝作平靜地問:“在乾嘛呢?”
“上次那套樂高還沒拚完,今天翻了出來,想拚完。”
“就在家裡拚樂高啊?”
“對啊。”
“怎麼聽上去這麼可憐?”
“那能怎麼辦呢?女朋友又不理我。”
“哦。”陶婷說,“掛了。”
徐臨越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聽到一聲“嘟”音,他拿下耳邊的手機,愣了兩秒後扯開嘴角笑了。
聽起來是喝了酒,他撐著茶幾從地毯上起身,把手邊的零件收回盒子裡,同時發消息問李解:陶婷在跟你們喝酒嗎?
幾分鐘後李解回了句:沒啊。
徐臨越剛皺起眉頭,就聽到門鈴聲響了。
一聲叮咚讓他大腦空白,完全憑借本能走過去開了門。
“醬醬~”陶婷張開手臂,笑容燦爛道,“女朋友來啦!”
徐臨越看著她,腦子過了好久才有反應,但身體在第一時間就上前接住了她的擁抱。
陶婷的臉頰暖呼呼的,徐臨越蹭了蹭,問:“去喝酒了?”
“嗯。”他胳膊太用力了,陶婷感覺自己沒法喘氣,但這一刻也不舍得推開他,她拍拍徐臨越的背,“和韓佳寧,我倆小酌了一杯。”
徐臨越說:“我看你沒少喝。”
陶婷沒心沒肺地笑了聲:“不然我不敢來。”
“有什麼不敢?”
徐臨越捧著她的臉:“我就怕你不來了。”
“怎麼可能。”
陶婷走進屋裡,看見客廳茶幾上散落的積木,回過頭問:“你真在拚樂高啊?”
“對啊。”
沙發上放著一大束紅玫瑰,陶婷停下腳步,沒再走過去。
“誰送的啊?”她問。
徐臨越說:“我送的啊。”
“送給誰啊?”
“送給你啊。”
陶婷轉身看著徐臨越,他打開冰箱門,拿出裡頭的蛋糕盒子說:“本來想過會兒就去找你,沒想到你先來了。”
“我就知道。”陶婷喃喃自語。
徐臨越沒有聽清:“什麼?”
陶婷搖搖頭,走上去撲到他懷裡。
徐臨越輕輕環住她,問:“不生我氣了?”
“其實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控製不了情緒,我沒你那麼厲害。”
“沒有。”徐臨越說,“你比我厲害,你都沒打我。”
陶婷仰起腦袋:“什麼打你?”
徐臨越笑著沒說話,低下頭來吻她。
太久沒見麵了,現在重新親密地貼在一起,每一下觸碰和舔舐都格外讓人悸動,這種有些陌生卻又是刻在骨子裡的熟悉讓他們都著迷。
怎麼親好像都親不夠,像沙漠了行走數天的人,對水源極度渴求,再用力一點也可以。
在瀕臨高/潮時聽到iPhone自帶鬨鈴聲的感覺非常糟糕,陶婷猛地睜開眼睛,急促的鼓點聽得她心臟發顫。
“什麼啊?”
徐臨越伸手夠到床頭櫃上的手機,勾起唇角一笑,說:“我定的鬨鐘,還有一分鐘。”
那死亡鈴聲終於停了,陶婷重新躺回去:“差點被你嚇萎。”
“是嗎?”徐臨越傾身過來,每一下數一秒。
“三十、二十九......”
陶婷呼吸收緊,摟住他的脖子。
“三、二、一......”
陶婷咬著下唇閉上眼睛,蜷縮身體額頭抵著他的肩。
徐臨越偏頭親了親她的耳朵,說:“生日快樂,三十歲了。”
陶婷胸膛劇烈起伏,靠在他的肩頭平複呼吸。
“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嗯?”
“算了。”徐臨越吻在她的額頭上,“確定好了再說吧。”
大腦不自覺放起了空,陶婷應了一聲,沒把這話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