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期間,嫂嫂宋錦帶孩子到村裡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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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煙沈沐領著自家整天搗蛋的閨女到大伯父伯母家玩耍。
城裡的小孩,整天被關在家,到了村裡,簡直成了山大王。
顏煦長在城裡,可是家裡有大片大片果園,上樹摘果子,爬得那叫一個利索。
顏茉性子溫溫吞些,也被妹妹顏煦帶著上能爬樹,下能到池塘裡摸魚。
因為連續乾旱一個多月屋前池塘的水乾涸,不到膝蓋深。
顏煦帶著姐姐顏茉到魚塘捉魚,等顏煙和宋錦發現時,看見池塘裡翻滾這兩個泥人,差點暈厥過去。
先洗,還是先打一頓?
閨女臟成這樣,還能要嗎?
顏煙埋怨著:“不是讓你看著?”
沈沐:“我覺得很可愛啊,玩夠了洗乾淨就好。”
聽見媽媽的聲音,顏煦從泥坑裡崛伸出個腦袋,歡喜地奔來:“媽媽,我抓了好多魚。”
“打住,停。”顏煙躲到沈沐身後,一臉嫌棄說:“彆把泥點子甩我身上。”
顏煦糊著泥巴的小圓臉,看不清五官,隻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圓圓眼,低眉垂目,委委屈屈。
把她老爸的那點沒出息的樣子,寫學了十成十。
回到院子,姐妹倆脖子上用草繩掛了一串小鯽魚,默默掏出口袋裡揣的泥鰍。
顏煦掏啊掏,掏出一隻蛙蛙。
蹦躂蹦躂,來到顏煙的腳邊。
等看清蛙蛙是什麼物種,嚇得她三魂去了七魄:“媽耶,賴克寶!”
顏煙跳上沈沐後背,死活不肯下來。
沈沐一麵安撫著背上的老婆,一麵支使著閨女把賴克寶趕走。
意識到錯誤,顏煦哦一聲,一把抓住賴克寶,吧嗒吧嗒跑到池塘邊,放生它:“走吧走吧,還以為你是青蛙,原來你是癩蛤蟆,都怪你,嚇到我媽媽。”
賴克寶被拿走,顏煙一顆心吞回肚子裡。
她不怕蟑螂老鼠,就怕這種全身小疙瘩的醜東西。
畢竟她顏控嘛!
接受了媽媽的嚴厲批評,顏煦不敢犟嘴,縮在浴室角落,一聲不吭。
被顏煙用噴頭滋了一遍又一遍,水流還是渾濁的。
用沐浴露搓洗了四五遍,香味和泥土色腥氣混合在一起,混合成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就這樣吧!
洗了兩個小時的澡,給閨女套上夏裝,顏煙也有些疲憊,揉揉眉心:“以後不許抓賴克寶了啊!”
“嗯,我知道啦!”顏煦撲到她懷裡,抱著她的臉親親。
閨女甜甜的笑,顏煙一顆心也快融化掉。
餘光掃見小胖手撫摸著自己的臉,腦海中回憶起閨女抓賴克寶,頓時十分嫌棄:“彆用你抓了賴克寶的手,摸我臉。”
顏煦:“……”
從浴室出來,
() 顏煙熱得一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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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煦,你去冰箱找找看有沒有冰棍,我要吃水果味兒L的。”
掃見宋錦也帶著女兒L從二樓浴室出來,顏煙又補充一句:“給你姐姐,舅媽也拿兩個冰棍兒L。”
“誒,好嘞!”顏煦應和一聲,屁顛屁顛去冰箱翻找冰棍。
這樣的小事,她在家裡做慣了的。
顏茉怕妹妹手小,拿不了太多,也要去幫忙。
樹蔭下,涼風習習,配上一支冰棍,解暑消夏,舒服得咧!
在老家呆了一星期,顏煦肉眼可見,皮膚黑了好幾度,曬成個小黑煤球。
因為沈家太爺爺太奶奶怪想念孫女,在老家呆了幾天,被催促著回老宅子。
臨走前,顏煙特意讓沈沐繞到鎮上,隔著車玻璃,眺望著遠處,幾年時間裡,毛發淡黃色的小奶狗,養成膘肥體壯的大黃狗,毛發油光水滑。
烈士奶奶剝著花生殼,它會調皮搗蛋銜走塑料袋,奶奶從狗嘴裡搶下袋子。
在活潑調皮的狗狗的陪伴下,比起幾年前的暮氣沉沉,現在的奶奶有生氣多了。
奶奶摸摸黃狗的頭,舍不得打它,告訴它:“狗兒L,聽話。”
在大家看來,是狗兒L需要她,但其實是她需要狗兒L啊!
看完烈士奶奶和黃狗,顏煙扭頭對沈沐說:“回去吧!”
她們領著小煤球回到沈家老宅子,被長輩們稀罕得不行。
老太太對重孫女格外溺愛,隻要不違背道德,恨不得給重孫女摘星星摘月亮。
稀罕完重孫女,老太太一瞥大孫兒L。
得知弟弟弟媳帶著小侄女回家,他忙裡抽空回家,正低頭看報表,又被奶奶老生常談地嫌棄上了:
“看看你,一天到晚忙工作,女朋友也不會談,該不會以後等咱們顏煦結婚,你這個做伯伯的,還是打個光棍兒L,沒人要。”
顏煦護著沈聿:“奶奶,你彆說伯伯,伯伯可能隻是還沒開竅,或者更喜歡工作上帶來的成就。媽媽說了,要尊重他人的愛好。”
被個兩歲的小娃娃護住,沈聿揚了揚眉梢。
其實這幾年被長輩們念叨下來,他擺爛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見到顏煦圓圓的眼眸,像黑葡萄似的,沈聿心頭微動,放下手裡的文件:“煦煦,給伯伯抱抱。”
睡了個午覺下樓,顏煙看見沈聿抱著顏煦,跟她玩一拍一的遊戲,嘴角恨不得咧到耳後根,像個幼稚鬼,一點看不出平時的冷傲,攻擊性。
餘光掃見有人靠近,沈聿清咳幾聲,正了正色:“伯伯有點累,咱們下次再玩。”
“好。”顏煦點著小腦袋,又怕他不遵守諾言:“拉勾勾。”
沈聿:“……”
他也不想這麼幼稚啊,可是對上小侄女水汪汪的大眼睛,濃密睫毛一眨一眨,臉頰鼓鼓,掛著奶膘,很好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