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十多年的蔣家金孫, 蔣耀的出現,讓海、港兩城沸反盈天。
除過一紙公告,蔣家將此事瞞得密不透風,媒體、記者各顯神通, 沒挖出一絲消息。
但互聯網又怎會放棄, 如此美味可口的流量蛋糕?
各種匪夷所思的八卦、謠言層出不窮, 有人誤打誤撞,把蔣耀的出現,與沈耀的失蹤,聯係起來做文章, 吸引無數報道。
但隻一夜間, 這些消息煙消雲散, 公開層麵沒人敢拿這件事做文章, 寫出多款爆炸新聞的營銷號, 全數炸號,查無此人。
有關蔣耀的討論, 就此揭過,煙消雲散。
就在沈懸調查蔣家動向時, 蔣家托人邀請他到港城一聚。
薑還是老的辣,蔣泰敢鋪墊阿耀的身份,那就意味著認祖歸宗。
搞定內部騰出手, 他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沈家、沈懸!
沈懸是有準備的,但沒想這麼快, 對方擺明了, 不給他獲得任何消息的機會。
而且他不知道阿耀究竟發生了什麼,更不敢輕舉妄動。
蔣泰明明找回了最心愛的金孫,卻像握住了沈懸的把柄, 令他動彈不得,隻能被牽著鼻子走。
沈懸心想:很久沒有遇到,如此難以捉摸,出手快準狠的老家夥了!
而這次會晤,在沈家也引起軒然大波,沒有一個人同意他去,包括不姓沈的李飛光。
蔣泰老而不死,狡猾近妖,偽善、冷血,刁鑽刻薄。
他常年稱病,早已退休,蔣家表麵上看,是蔣天饋、蔣天申還有孫輩在管理。
其實蔣泰穩坐釣魚台,挑唆他們爭鬥,牢牢把握著蔣家大權。
蔣家,什麼父子兄弟,父母夫妻,在權利與金錢麵前,都是狗屁!
他們對外是群狼,對內是咬死彼此的孤狼。
對方手裡有阿耀,在港城經營多年,勢力強大,沈懸獨自跨海赴約,絕對不行!
沈泉已做好把他大哥打暈,綁起來,塞櫃子裡的計劃。
然後收拾好行李,準備攪合黃蔣家約會後,去津巴布韋挖煤!
李飛光點了個讚,並表示會資助他路費、生活費,讓他安心上路。
沈懸捧著藥盅,耷拉著眼皮吹藥,聽著沈泉、沈涵、李飛光,加上少言寡語的阿坤,一起絮絮叨叨,好似自己快要執行槍決。
“大哥,你有沒有在聽啊?”沈泉叉腰撓頭,困獸般在他麵前踱步。
沈懸喝口藥,苦得皺眉:“不聾,聽著呢。”
“大哥你要去,那就從我身上踩過去。”沈涵“啪嘰”直挺挺躺在沙發前的地毯上。
沈懸瞥他下,單手把八哥朝著他扔下去。
沈八哥吃得油光水滑,足有十斤重,而且彈跳驚人,找不到眼睛,扔哪兒跳哪兒。
它從沙發上,縱身一躍,踩著沈涵的胃完美落地。
沈涵“嗷”一嗓子,抱住肚子翻身,蛆一樣在地毯上蛄蛹:“沈八哥!我跟你不共戴天!”
李飛光不忍直視,這他媽都是什麼妖魔鬼怪。
“大哥……”沈泉還想說什麼,被打斷。
沈懸磨蹭著喝完藥,漱口擦嘴,嫌棄沈涵,含了顆梅子,行雲流水做完一切,慢悠悠問道:“我說我要去了嗎?”
沈泉站著,沈涵趴著,一起陷入沉思。
對哦,接到消息就沒讓大哥說話,全是他們在嗶嗶。
沈懸吐掉梅子核,若有所思地又吃一顆,腮幫子頂出個包。
他頭發長了點,沒收拾,自然散下來。
天氣轉涼,他穿得有點多,居家長袖T恤外,是件羊絨開衫,米色的,細膩柔軟,有起伏的短絨,在燈光下毛毛的,有點可愛。
“不答應,也不拒絕,就晾著。”沈懸眼神幽深,不知在思索什麼。
他嘴唇薄而軟,單看有點不近人情的冷,唇色淺淡,被甜梅掛了點糖漬,泛著光澤,一副很好吃的樣子。
李飛光眼神無處可落,隻好裝模作樣低頭喝茶。
隻要沈懸確認阿耀安全,就會變回那隻狡詐陰險的狐狸,滿肚子陰謀詭計,強悍又狡猾,有著致命吸引力。
他被茶水燙到,心裡拚命吐槽:媽的,沈家的茶,越喝越酸!
沈泉轉頭,狠狠看了李飛光一眼,要不是怕大哥鋌而走險,說什麼也不會叫李飛光來。
都他媽是狼,沒一個好東西,都盯著大哥,都該死!
沈懸心裡似乎有了答案,抬眸看沈涵:“你,給我滾回去拍戲。”
沈涵抖了一下,還是很乖地“哦”一聲。
然後,沈懸的眼神落在沈泉身上:“你,滾回去上班!書都讀狗肚子裡了!”
沈泉臊眉耷眼地應了聲。
李飛光眼看情勢不對,下一個八成就噴到他了?不行,那多沒麵子啊。
他站起身主動出擊,邊搓手邊說:“內什麼,我就不留下吃飯,有事兒,真有事兒。”
說罷,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沈懸:“……”
噴走兩傻加一慫,沈懸戰績輝煌。
他支持著下巴想了又想,叫來阿坤:“放消息給媒體,就說明天我會去集團。”
“這……”阿坤把“不好吧”三個字吃回去,“好的,沈先生。”
他是唯一沒挨噴的,且行且珍惜吧。
……
昏暗狹小的書房裡,大頭老電視播著財經新聞。
沈氏集團大門前,沈家長兄,沈懸慘遭圍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