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棉:【行,派誰去呢?】
邊泊賢:【我看看行程表,要是那個時候有空,我就跑一趟。】
金俊棉:?
平時總是宅在家裡打遊戲的人主動要求陪同工作?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
不管怎樣,最後邊泊賢還是去了拍攝現場,以陪同“大家長”的身份。
他沒提前和吳士勳說,後者興致勃勃地打扮好出門,按了電梯才發現身後跟了個“尾巴”。
“哥?你乾嘛?”
邊泊賢上下打量他一眼。
衣服昨天剛洗的,鞋子是新買的,走之前吹了發型敷了麵膜,甚至身上還有微微的木質香水味。
——活脫脫一隻即將開屏的孔雀。
“和恩娜拍畫報的是我。”見他沒答話,吳士勳再次強調。
“……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去啊,有這時間在家打打遊戲多好。”
“俊棉哥讓我跟著你。”
明明是自己要求去的,語氣卻像是有人拿刀在後麵逼他一樣。
吳士勳半信半疑,但邊泊賢的偽裝實在太自如,觀察半晌他愣是沒看出除了“不耐”以外的任何多餘的情緒。
“我都多大的人了……”忙內嘟嘟囔囔有些鬱悶。
但邊泊賢的心情舒暢了。
窗外的鳥雀嘰嘰喳喳,聽在耳朵裡,都變成了悅耳的貝多芬交響曲。
到了CECI的攝影棚,裴恩娜也不是一個人,休息用的椅子上已經坐了孫勝丸。
看見吳士勳和邊泊賢,她連忙起身問好:“前輩。”
“嗯,Wendy,你也來了?”
“Irene歐尼不放心恩娜,擔心她今天NG太多次,所以讓我來陪她。”
實際情況是,她們那天晚上湊在一起看日本的戀愛電影,不知怎的話題聊到樸秀容,以及與她一起錄製《我結》的男嘉賓路星材。
“他人怎麼樣?”
“還可以,現在才見幾麵,看不出來。”
“過幾天是不是就要叫老公了?”
“理論上說,是要……要叫的。”
裴恩娜咬著袋裝的紅參飲料:“雖然有點不禮貌,先道歉,但姐夫說中文的時候……有點像很久不能說話的人極力學發音的樣子。”
裴珠玹笑出聲:這個形容真是……哈哈哈哈哈哈!
樸秀容無奈:“隻是拍節目,不是姐夫呀。”
金依琳羨慕:“雖然但是……我也想結婚!”
裴珠玹瞬間坐起來:“呀!你可是還在上學的人!絕對不行!”
說著又看向另一個未成年。
接收到訊號的裴恩娜立即表決心:“對!Irene歐尼說的對!談戀愛有什麼好,不如打遊戲!”
裴珠玹放下心,躺回原位。
但是,自家妹妹沒那個心思,不代表彆人也沒心思。
再一聯想到打歌采訪時吳士勳的不自然反應和即將到來的合拍畫報行程……
孫勝丸就被派過來當“情報員”了。
“女士優先,恩娜先開始今天的拍攝,士勳覺得可以嗎?”攝影師征詢意見。
邊泊賢和孫勝丸隔著一個身位的距離坐在牆邊,逐漸發現:拍攝場景都以單人為主,雙人互動隻有兩處。
好像……沒必要監督哎。
“恩娜xi,放鬆,自然地抬眼看鏡頭。”
小姑娘一看就沒怎麼拍過寫真照,趴在長沙發上不知道該如何擺動作,需要攝影師指引。
但她悟性不錯,肉又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姣好柔軟的曲線配上白瓷似的膚色格外出片。
——至少在他眼裡是這樣。
單人部分很順利地結束,雙人互動開始。
吳士勳一身規整的西裝,清瘦的手臂環住裴恩娜的肩膀,將她攬在自己胸前。
兩人牽著同一條心鎖形狀的項鏈,都能感覺到彼此輕淺的呼吸,甚至有點交纏。
裴恩娜發誓,這是迄今為止她離男人最近的一次,如果不算爸爸,不算低血糖羅哉民背她那次。
羅哉民現在好像也不能算男人,隻是男孩兒而已。
她不自覺身體僵硬。
吳士勳同樣不好受。
身前女孩溫甜的香味已經完全蓋住了他的,手腕被她柔軟的長發磨來磨去,動脈血液早已火燒一般沸騰。
“恩娜,緊張什麼?再往後靠一點。”
“啊?哦哦。”
猝不及防踩到了吳士勳的皮鞋。
裴恩娜連忙轉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前輩!”
她想蹲下來幫他擦,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沒關係,不臟。”
邊泊賢完美的表情管理終於出現了裂痕:……在這兒給他拍偶像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