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智姐姐好漂亮！前輩你真幸福！”裴恩娜最喜歡參加這種拚盤演唱會或是頒獎典禮了，人比打歌多，熱鬨，還不用付票錢，“可惜我沒聽到現場，好遺憾。”
邊泊賢：“……”
沒了？就沒了？她就沒有什麼心堵之類的情緒？甚至還能打趣他？
然而，裴恩娜還真沒有。
前麵的金依琳一坐進車內，她就也躺上了椅子，軟軟的羽絨服因為這個姿勢微微膨脹，窩得舒舒服服。
“前輩還有事？”
邊泊賢磨磨牙齒，但又無可奈何：“沒了。”
“泊賢前輩，士勳前輩，”裴恩娜抬抬手，連胳膊肘都沒離開座椅扶手，注意到車內的金俊棉在探脖子，還把他的“名字”也帶上了，“Red Velvet金俊熙歐尼，拜拜~”
金俊棉：？
“金俊熙”是他穿過一次女裝後，愛麗們給他起的女生名字。
前麵那個“Red Velvet”，則是因為他總是在各種場合跳小師妹的舞蹈，所以被戲稱為Red Velvet的第七名成員。
小姑娘一定不少衝浪。
他無奈地對裴恩娜揮揮手，然後喚剩下的兩個弟弟上車。
同時，一直在等裴恩娜和邊泊賢結束對話的裴珠玹也彎腰上了車，她輕輕按了按開關，車門便緩緩關上。
車膜全黑，完全看不到裡麵。
吳士勳沒興趣再停留，直接越過他泊賢哥，邁著長腿踏上自家保姆車。
還沒完全進去，忽地回頭看邊泊賢，眉毛微皺：“哥你故意跟恩娜搭話。”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邊泊賢：“……沒有。”
吳士勳很偏執：“你有。”
邊泊賢一推他屁股：“趕緊上去，彆說那沒用的。”
吳士勳冷哼一聲。
上次的PUBG直播，他就覺得哪裡奇怪，這哥非常危險，以後就是他的重點監視對象！
被吳士勳盯了一路的邊泊賢全程淡然望向窗外。
——忙內還是有點腦子的，他低估了這孩子的智商。
*
MAMA頒獎典禮後不久，就是MBC歌謠大祭典。
三大電視台每年年末都會籌辦拚盤演唱會，相當於中國各個衛視的跨年。
MBC今年陣仗整的特彆大，不僅準備了主舞台，還在首爾永東搭建了特彆室外舞台。
Red Velvet就被分到那裡去了。
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沒人願意自家愛豆在室外表演，在表演開始前，粉絲的抗議就已經罵到MBC官推下麵了。
【室外唯一表演女團，合理嗎？】
【女愛豆衣服那麼薄，室外？會凍出病來啊啊！】
【韓國還不允許穿光腿神器這東西吧？】
【暈，不可理喻，心疼死了。】
【經紀人你應該謝罪。】
韓俊浩、薑勇：……很好，又是我們。
粉絲的抗議沒什麼用，在哪兒表演很早就簽了合同，裴恩娜和其他成員還是頂著寒風和低溫登上了舞台。
視頻畫麵轉播過來之前，她們就已經擺好了開始的隊形，以便用最好的狀態迎接鏡頭。
聽著主持人的報幕，裴恩娜恨不得他們的語速快點再快點。
穿羽絨服彩排的時候，她就冷，更彆說現在——
深紫色長袖毛衣配亮閃閃的包臀裙，連個小腿襪都沒穿，寒氣順著裙擺就往裡鑽。
趕緊跳趕緊跳，動一動就不冷了，成員們一致在心裡呐喊。
終於，“請欣賞在永東大路準備特彆舞台的歌手們！聽說因為她們，現在的永東大陸非常熱鬨哦！有請Red Velvet！”
六個服裝顏色非常多元的小女孩慢慢出現在鏡頭中。
妝發在線，大家的狀態似乎絲毫沒受到天氣的影響，仍舊熱情洋溢，甚至舞蹈動作比平時打歌還用力。
如果沒看到她們呼出的冷空氣的話。
——霧白色的氣體伴隨著咬字清晰的歌詞時不時出現，看到就能明白溫度有多低。
裴恩娜已經被凍到麻痹了，像沒有知覺似的，她機械地揮舞手臂並擺動身體，抓住了好幾次導播送來的特寫鏡頭。
鏡頭沒拍到她的時候，還有空找自家站姐的“大炮”。
冷空氣沒成為阻礙，反而為裴恩娜鍍上了朦朧的夢幻外衣，深紫色襯得她皮膚更白，像甜膩柔媚的奶酪藍莓醬。
【裴恩娜你是真的下凡仙女叭！】
【連冷空氣都在偏愛的恩娜xi。】
【紫色真的很有韻味。】
【神圖……根本存不過來！】
【做女愛豆好難，感覺我女要凍暈過去了。】
【雖然被妹妹撩的很熱，但有點心疼。】
【Red Velvet最棒！】
後台的SEVENTEEN和Red Velvet一樣在室外表演，知道現在溫度有多離譜。
這場表演的效果相比MAMA那場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崔盛澈和全園佑愣是一點旖旎都沒有，幾乎是表情嚴肅地看完了全程。
EXO和SHINEE在MBC日山的錄製棚內，瞅著自家師妹暴露在冷空氣裡的腿也愁得不行。
金鐘泫：“等會她們還要參與倒計時嗎？”
李泰瑉：“要吧，我記得倒計時，所有藝人都要上台。”
金鐘泫：“沒搞錯吧……穿這麼少怎麼在外麵撐到零點？很缺她們一起慶祝跨年？”
吳士勳：“造型師姐姐應該給她們穿長褲，恩娜那小身板，多藏兩層褲子也不會被發現。”
金俊棉：=_=
虧這孩子想得出來，不過，小師妹確實可憐，光腿在零下二十度的冬日深夜待著……男團還能在裡麵多穿點呢。
邊泊賢一直沉默，思考有什麼辦法能幫她們。
半晌，等Red Velvet表演結束，他找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回待機室給裴恩娜發消息。
泊賢前輩：【你們是不是代言了一個羽絨服？】
本以為她們忙，可能沒時間看，結果裴恩娜很快就讀了：【不是羽絨服，是運動品牌，隻是他們出了冬裝。】
泊賢前輩：【你們等會要在外麵陪粉絲跨年？】
恩娜：【是歐尼她們，我被寶寶鎖了。】
邊泊賢忽地想起韓國的未成年舞台禁令。
對哦，剛剛看她那麼痛苦，都忘了這回事，懸著的心放下了許多。
恩娜：【俊浩哥和薑勇哥在吵架……感覺Irene歐尼要昏過去了。】
後麵附了個扔手機歎氣的表情包。
——裴珠玹今天生理期，剛剛完全在舞台上強撐，到溫暖的車內就縮成了一團，因為難受話也說不出來。
泊賢前輩：【有什麼可吵的，等會零點穿品牌方的羽絨服不就好了？款式一樣的，logo明顯可以看出是代言的。】
短短一句話，讓抱著奶糖的裴恩娜猛地坐起。
哎？！
泊賢前輩說的對啊！她們有品牌方爸爸的羽絨服！怕什麼被嘴不敬業之類的輿論是非！
將這個主意告訴韓俊浩和薑勇，對要不要讓孩子們換身衣服再出去跨年持不同意見的兩人立即“停戰”，趕緊取衣服去了。
於是，過了一會兒之後，Red Velvet四個姐姐穿著厚厚的短款羽絨服上台了。
雖然仍舊露著腿，但至少溫暖了許多。
【感謝品牌方爸爸。】
【這羽絨服版型挺好看哎，是新款嗎？】
【經紀人終於做了件人事。】
【雖然但是，估計是代言要求吧？】
【貝貝幸福，我才能幸福。】
【Irene臉微微有點紅，是不是還很冷？】
其實裴珠玹不是冷，臉上的紅暈完全是被妹妹的愛意溫暖出來的。
——她的羽絨服內裡，被裴恩娜貼了整整兩麵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