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怎麼忽然更黑了?這什麼味道?
三代川千鶴下意識摸了摸腦袋上忽然籠罩下來的大衣,下一秒被打橫抱起。
屋門被推開了。
起居室的光難以穿透黑色大衣。她身上沒有力氣,於是乾脆安心地把全部重量交給大哥。
嘿嘿大哥真好,不僅不會被〇愛體質影響,還能幫忙照顧她。
不愧是我推。
係統:[啊這,你真覺得琴酒對你毫無興趣?]
三代川千鶴(警覺):[你乾嘛?我不允許任何人對我和大哥的關係挑撥離間哦。]
係統:[沒有沒有,我們千鶴開心就好。]
反正它隻要有純愛值拿就行,本體還是替身都無所謂。
琴酒陰沉著臉抱著三代川千鶴走過起居室,一個目光也沒分給屋裡的人。安全屋有一個臥室,他把三代川千鶴扔到床上,這才回頭看向安室透和長穀光。
“這個安全屋可以當作暫時的據點用。你們留下看著她,完成任務前彆讓她死了。”
三代川千鶴把自己從滿是煙草香的衣服裡扒拉出來時,琴酒和伏特加已經離開了。
她跳到地上,跑到窗邊看了眼,發現居然隻有伏特加一個人坐進了保時捷,大哥居然選擇了走路。
而此刻還下著雨。
三代川千鶴:[不愧是大哥,不走尋常路。]
〇愛體質終於結束了,三代川千鶴再度活力滿滿。
她叫上安室透和長穀光,準備今晚就跟他們先把任務計劃商量好。
談話地點從臥室轉回了起居室。
安室透和長穀光落座時,都選擇了和三代川千鶴隔好幾個身位,她疑惑地抬了抬眼。
怎麼回事啊?這倆人怎麼還突然客氣上了,不是之前大家還一起坐在床上促膝深談嗎?
小光甚至還體貼地給她按摩呢。
男人,真是善變。
不過她也沒太在意。
“嗯,我們來商討一下作戰計劃吧。”
說起正事,兩個男人都收斂了神色,顯出冷冽專業的氣質。
安室透:“琴酒提供的資料裡說,下個周三,本出財團會在米花飯店舉辦一場慈善晚宴,晚宴人多眼雜,正是絕佳的下手時機。”
長穀光:“我會提前找好合適的狙擊點,到時候你們把他引到合適的位置。”
安室透點點頭:“時間緊迫,我會儘快找到混進宴會場的辦法。”
兩個人講得頭頭是道。
三代川千鶴不甘示弱。這可是回國後,琴酒大哥發給她的第一個正經任務,她絕對要完美完成。
“哪有那麼麻煩,明天我就給你搞份請柬來。”
安室透看了她一眼,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不相信,“希露小姐真會說笑。”
嗬,魚唇的人類,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第二天傍晚,三代川千鶴將請柬拍到安室透胸口。金發男人微微一僵,似乎原本想躲,但還是忍住了。
他打開請柬一看,很是驚訝,“……居然真的做到了。”
請柬上寫著請朝露小姐赴宴,隨行人員有她的保鏢金大。
安室透:“……為什麼是金大?”
“難不成你想叫金小?男人叫小多不好聽。”
安室透放棄跟她理論這個,用虛心的口吻問:“所以希露小姐到底是怎麼這麼快拿到請柬的?如果能教給我的話,說不定我的情報工作也能做得更好。”
“啊?”三代川千鶴一臉真誠的茫然,“我去問本出悠翔要的啊,我都要幫他殺他爹了,他給我提供一張入場券總不過分吧?”
安室透:“……”
“不會吧?你沒想到能問他要嗎?”
他看著也沒那麼笨啊,果然真人不露相。
“……不,我隻是以為這本該是對我考驗的一環,不能走捷徑。”
三代川千鶴非常包容,“沒關係,你承認自己笨我也不會嫌棄你。”
一直默不作聲旁聽的長穀光忍住笑意,被安室透瞪了一眼。
周三的下午,三代川千鶴盛裝打扮,攜她的保鏢金大出席宴會。
宴會燈紅酒綠,觥籌交錯,其中最春風得意的宴會主人公本出淩士郎還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臉上的皺紋也爬滿笑容。
三代川千鶴帶著保鏢穿梭其中,朝著本出淩士郎的方向靠近,直到她差點撞上一位服務生。
“對不起。”
道歉後下意識朝人瞥去一眼,三代川千鶴和長發綠眼的服務生一同呆滯當場。
“千鶴,你怎麼在這裡?”打扮成服務生模樣的諸星大驚訝地問,他朝三代川千鶴身邊的金發男人掃去一眼,“這位又是?”
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試用期男友,三代川千鶴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係統終於找到了登場機會:[是時候再度一展歌喉了(清嗓子),他隻是我的弟弟,弟弟說綠色很有韻味~]
三代川千鶴:[此地禁止亂改歌詞。]
不過係統的歌喉再度給她提供了靈感,她畢竟不能用朝露小姐和她的保鏢這種說辭糊弄備胎,啊不是,備選期純愛男友。
她抱住安室透的手臂,嚴肅地介紹道:“這位是我哥哥,三代川大郎。”
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