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來遊樂園會選擇先在大門口拍照嗎?
不過反正人也不多,赤井秀一接過相機,將她放入取景框。
她長得漂亮,什麼樣的背景都襯她。
對方的興奮勁實在太明顯,赤井秀一被感染,也露出幾分笑意,“這麼開心嗎?”
兩人在門口拍了足足半個小時的照,才終於走了進去。三代川千鶴走在前麵,聞言扭過身來,後退著向前走,手裡跟他比劃道:“超級開心!我很喜歡遊樂園!這裡——”
她搜腸刮肚地找形容詞。
“這裡很好!”
這麼走容易撞到東西,赤井秀一拉了她一把,將她帶進懷裡,“你以前沒來過這裡?”
“來過一次。”她認真想了一會兒,“應該是差不多17年前吧,我父母帶我來的。”
這是她第一次提起自己的私事。
赤井秀一低頭看向她,她正專注地低頭踩雪,濃密的睫毛像一排小扇子般輕輕眨動。
他試探著又朝她的距離跨出一步,“我聽說千鶴的父母也是研究員?”
因為三代川千鶴和雪莉的關係很好,赤井秀一也因此和雪莉保持了還算說得過去的關係。
三代川千鶴父母的事情他也是從雪莉那裡聽說的,不過少女沒有多說,隻是露出悲傷的表情,告訴他:“那對她來說大概是一段不算美好的記憶。如果你想知道,就去問她,由她自己決定要不要告訴你。”
“不過我要警告你,絕對不許傷害她。你彆看她以前換男友一波又一波,實際上就是個戀愛白癡,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樣的才是喜歡。”
“但是即便這樣,你也是最特殊的那個。”少女挑了下眉,露出幾分調侃,“我原本以為你會在一個月內被甩掉的,雖然我也不知道她是看上了你什麼……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
三代川千鶴和她的父母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呢?
聽雪莉的意思,她和父母的關係似乎不太好才對,但是提到父母帶她來過的遊樂園,她看上去又那麼開心。
“對啊,他們是研究員。”三代川千鶴抬頭看到了前方的設施,大叫道:“是海盜船!我們去坐海盜船!”
結果什麼都沒能問出來。
一眨眼的功夫,金發女人已經像道光似的衝到了滿臉被震撼到,似乎在不停思索她是怎麼做到的的工作人員麵前申請上船。
赤井秀一歎了口氣,上前幫忙交涉。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等他安排後續。
太好玩了!
遊樂園的一切都和電視上說的一樣有趣!也和她模糊的記憶裡一樣,是會讓人感到幸福的地方。
係統:[純愛值剛剛又漲了!]
還是會加純愛值的地方(大聲)!!
是天堂!!!
玩累了——其實她壓根不累,但是星星覺得她累——的時候,三代川千鶴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雪已經停了,預報的大雪其實隻下了一會兒就結束了。
諸星大去幫她排隊買漢堡。
星星離開的第3分23秒,想他。
無聊的三代川千鶴抬起眼睛,忽然看到一個金色短發的外國美女。對方似乎也在看她,兩人直接對上目光。
是稀有的大美女欸!
她很熱情地湊了上去,用英文詢問對方是否需要幫助。
對方的性格也非常活潑外向,很快就抱著她的手臂,開始跟她抱怨自己剛走進遊樂場不久就和同伴失散了,偏偏自己不懂日語。
三代川千鶴的震驚溢於言表,“什、什麼?是什麼人居然連您這麼可愛的女士都能弄丟?他太過分了吧!”
朱蒂愣了下。
她是為了試探對方才靠近的。
赤井秀一曾是她的男友,當時他接到黑衣組織的潛入搜查任務後不久便向她提出了分手,理由是他精力有限,必須要專心放在希露柏勒身上。
她無法理解為什麼要分手:“在任務期間,你當然可以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我完全可以理解,我可以等……”
對方歎了口氣,隨後搖頭,“讓你等待太過不公,更何況……她是個很危險的人,這樣也許也會給你帶來危險。”
朱蒂並不想分手,但她也清楚秀決定的事就很難再改變。
詹姆斯看出她當時的狀態不太對,將她派回了美國。
時隔將近兩年,她的情緒已經平複許多。
過程中,偶爾和秀通話時她還關心過對方和希露柏勒的情況,秀的態度和最初有了令人驚異的變化,甚至說出了這樣的話。
“她也許並不像你們想的那樣……我想,一個人隻要還沒有完全墜入深淵,就有被拯救的可能。”
朱蒂了解她這位前男友,他看著還算好相處,其實骨子裡是個有些高傲的人。
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他將希露柏勒放到了很重要的位置。
朱蒂對希露柏勒產生了好奇心。
不過她這次並非是為了試探希露柏勒才專門靠近,隻是意外看到了秀和她的身影,才出於好奇跟上來看了幾眼。
但是第一次真正和希露柏勒近距離接觸,哪怕隻是短短幾分鐘,她卻忽然好像有點理解秀的感覺了。
對於她隨口胡謅的信息,金發女人好像當了真,認真地為她出謀劃策,惡狠狠地表示等見了麵一定要好好教訓下那個敢把她弄丟的人。
三代川千鶴是真情實感地有點生氣。作為也曾孤身一人前往異國他鄉的一員,她非常理解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身旁沒有彆人多叫人抓狂。
她忽地在對方望著她發呆時變了個小魔術,空無一物的手上出現一朵玫瑰,“最美的花送最可愛的女士,不可以再傷心了哦。”
對方又是一愣,接過花後笑了下,“親愛的,你真好。”她撲上來抱住了她,“如果你是男性,我絕對要把你追到手!”
三代川千鶴沉吟了下,想搞一夫一妻製的老毛病又一次冒頭,“……其實性彆也沒必要卡那麼死。”
拎著大袋漢堡回來,看著兩個女人抱在一起的赤井秀一聽見的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