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眼青年徑直地走向黑發女人,將她從萩原研二的手裡拉出來,小心又緊張地檢查了一圈她的身體,目光最後停留在她脖子上的傷口處,“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隻聽他的語氣,會覺得對方一定是得了不治之症。
江戶川柯南無語。
拜托你清醒一點看看清楚!她那個傷口再不趕緊去醫院都要愈合了!!
三代川千鶴也有點猶豫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很、很嚴重嗎?她完全沒感覺欸。
[完了係統,不會是我的痛覺感知還沒回來吧!]
現在的她如果不能感知痛覺會很可怕!
係統:[……不是,是諸伏景光對你濾鏡太深了。]
三代川千鶴:[……]
她忽然覺得當初決定讓諸伏景光幫她看守身體或許是個錯誤。她並不知道對方是何時對她產生了感情,但是在他那裡,她確實是極其特殊的存在。
這一點,在她從死亡中蘇醒後感受尤為深切。
一旦她離開視線就會焦慮。
她咳嗽一聲就會臉色變得超可怕。
無論她想乾什麼都會想方設法滿足,感覺上好像能任她予取予求。
所以對方會在這時候在這裡找到她,三代川千鶴一點都不吃驚。
是在她身上裝了發訊器吧,而且絕對不止一個。
因為不忍心看他焦慮到無法克製自己的模樣,三代川千鶴放任了他。
哪怕她並不像他想的那樣是個瓷娃娃。
嗯……雖然說剛開始那幾天上下樓都要靠他抱著是有點丟臉,不過現在的她,一個人爬上五樓也絕對沒問題!
諸伏景光這樣的狀態讓她想到曾經的自己,進而懷念起諸星,不,赤井秀一。
那個時候是因為他的隱瞞而非常生氣,不過後來一想,那也是對方為了正義不得不做的事。而且因為赤井秀一她才拿到了百分百純愛值,不管多大的仇恨都能一筆勾銷,更何況他們之間沒有仇恨。
甚至她還是蠻喜歡他——那張臉的。
不過也都是過去式了。
短暫地發散了一下思維,三代川千鶴安撫麵前的男人,“我沒事的,景光。”
她拿起對方的手放到自己最脆弱的頸動脈上,讓他感受心跳,“你看,沒事吧?”
毛利蘭呆住,還是俊男美女,也好……配?
她下意識捂了下吉田步美的眼睛,“小孩子不可以看。”
萩原研二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剛剛見到好友的喜悅眨眼間散去一半,就算以他的推理能力,也有些推理不出當前的事態發展。
可以直接向三代川千鶴發出疑問,但她剛剛那句“不認識”又讓他產生疑慮。
如果她有彆的想法,他不想讓她產生他在逼迫她的感覺。
鬆田陣平顯然沒想那麼多,他直接露出難以置信,甚至有點咬牙切齒的表情,“你這女人不會對景光也下手了吧!我和萩還不能滿足你嗎?”
毛利蘭馬上捂住吉田步美的耳朵,“這個小孩子也不可以聽!”
吉田步美露出來的眼睛和另外兩個小夥伴一樣亮晶晶的。
昏倒的犯人仍躺在無人在意的角落。
江戶川柯南:“……”
不是你們警察到底怎麼回事啊!!
“欸?”三代川千鶴下意識反駁,“不是你說叫我不要再靠近萩原警官的嗎?啊不對,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你弄錯了!!”
萩原研二看了好友一眼。
鬆田陣平:“……”
他怎麼知道這家夥在這種時候居然會那麼聽話!!
諸伏景光忽然溫和一笑,插話道:“陣平你們可能確實弄錯了什麼,她叫阿雪,”他一頓,加重了語氣,“姓諸伏。”
萩原研二低聲笑了下,他看了眼諸伏景光,又將目光轉向三代川千鶴,“阿雪?名字不會是叫雪糕吧?”
會給自己起這樣的名字,小蘋果還是那麼可愛。
……果然,無論過去多少年,都沒辦法不喜歡她啊。
三代川千鶴:“……”
嘶,萩原警官還是恐怖如斯。
毛利小五郎這時候終於醒了過來,迷迷糊糊中被三代川千鶴驚人的美貌晃花了眼,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整理了下頭發胡子,西裝革履地憑著風騷走位執起了黑發美人的一隻手。
“美麗的小姐,不知道鄙人毛利小五郎能否有這個幸運,可以邀請你和我一起共進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