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敢讓希露單獨行動。
這下好了,凶多吉少。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大哥殺人花的時間特彆多。
不應該吧?
雖然說希露柏勒挺強的,但她那稀爛的槍法注定不會是大哥對手,再說,當年大哥那一槍不知道為什麼沒要了她的命,但顯然也給她造成了很大傷害。
她現在看著很有幾分病怏怏的,弱不禁風。
時間久到外麵這兩個男人也察覺到不對了,伏特加隻好趕緊通過藍牙耳機通知大哥他們要回去了。
這正是三代川千鶴看到琴酒的藍牙耳機忽然亮光的時候。
琴酒其實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來這裡見她。
在組織的任務之外,他一向活得挺隨性。得知她可能沒死,就去查了,查到她會來這裡,就來見她。
當年那顆子.彈,他很確定是打進了她的胸腔。
他仍然記得它刺破她的心口、穿過身體、又嵌進牆壁的軌跡,不知道為什麼,記憶清晰得令他煩躁。
他總要確認一下,才能肯定她真的沒死。
於是挑開了她的衣襟,以手.槍為媒介感受到心跳。咚咚咚的,他不確定這樣的頻率是否算是健康。
大概是比死人一動不動的心跳要好些。
他又忽然想起來。
他並不知道她死後的心臟會是什麼樣。
那天等他踩上那片庭院的土地,她的身體已經被FBI帶走了。他倒是看到了她的血。
流得滿地都是。
殺慣了人的他第一次生出些許疑惑。
……人的身體,竟然能流出這麼多的血?
或許是那時候流的血太多,她現在的臉色,哪怕是在這種燈光下,也能看出蒼白。
身體弱得要命。
也無所謂。
弱就弱點,他又不是護不住她。
隻要她彆再笨得自己把自己弄死。
大概是為了偽裝,她把自己的金發染黑了,眼睛裡也戴了黑色的美瞳。非常拙劣的偽裝。
她為什麼會覺得這樣彆人就認不出她了?
那雙眼睛、那張臉,隻要看過一眼就不可能忘掉。
……但是彆再看他了,琴酒說不清為什麼喉嚨會為此發緊。
他產生了一種類似於當年失手殺了她時的茫然。
他殺過很多臥底叛徒,知道那些人看見他時會露出什麼樣的眼神。不過他很清楚,那些眼神不會出現在她眼中。
無論是恐懼、厭惡、憎恨、害怕……都不會。
他將她扯進黑暗裡,緩緩地舒出了半口氣。
太暗了,她無法再看清他,眼睛找不到焦距,他的喉嚨也慢慢鬆開。他做了一直在心裡設想的一件事。
吻她身上的傷疤。
希露柏勒很強,她幾乎沒受過什麼傷,他也從不把那些可能會□□交戰的任務派給她。
朗姆私下不滿他太慣著她。
他嗬了一聲。
他乾嘛要慣著她?
趕緊死了才是少個人氣他。
他隻是在儘量人儘其用,就她那來條狗都比她打得準的槍.法,派她去做那種任務,恐怕幾發子.彈下去,死的都是自己這邊的人。
所以這麼多年來,她沒在任務裡受過重傷。她身上唯二兩道疤,都是拜他所賜。
一道在鎖骨,一道在心口。
又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認知令他大腦的某一片神經開始興奮,身體的血液激蕩湧動。
親吻、舔舐——
無法緩解,想要更多。
想要她回到自己身邊。
和以前的許多年一樣。
沒錯,她本來就是屬於他的。
無論是那個萊伊,還是現在這個蘇格蘭,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需要清掃的錯誤。
他並不打算在這樣的地方要了她,所以依然保留了幾分理智。耳機裡伏特加彙報說那兩個該死的男人馬上就會進來找她。
今天並不是帶走她的合適時機,公安確實是個麻煩,他又不能用組織的力量。至於伏特加,聊勝於無。
而且她現在變得這麼弱,身體隨便一掐就是一道紅印,脆得要命。
嘖,還得想辦法不在帶走她的過程中弄傷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碰一下就哭。
這種樣子留到床上就夠了。
不過他很滿意她此刻被他弄出的這副姿態。
讓她繼續在那個公安身邊呆著已經叫他足夠忍耐,總要叫那個公安明白,這個女人是屬於誰的。
……
伏特加再和琴酒會合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對方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他的目光僵硬地從大哥唇角沾的疑似口紅的印記上劃過。
……需要提醒大哥一聲嗎?
算了,還想多活幾年。
“大哥,希露死了嗎?”他有些緊張。
“沒有。”大哥似乎不肯多說,伏特加還是悄悄鬆了口氣。
琴酒又忽然說:“她還沒死的事,暫時不要再透露出去。如果貝爾摩德那女人問你,就說還沒找到。”
接收到大哥冰冷的目光警告,伏特加忙不迭點頭。
兩人準備離開遊樂場的時候,忽然遇到了人群的騷亂。伏特加仔細聽了聽路人們的討論,“大哥,好像是有炸.彈。”
從來不管閒事的大哥皺了皺眉,居然決定過去看一眼。
伏特加:啊?
他小心地看了眼大哥……也不像易容的啊?
等到了能看見摩天輪的地方,伏特加一瞅被困在艙室裡的人,“大哥,是希露!”
琴酒冷冷地,語氣有些煩躁,“我看到了。”
伏特加再怎麼說,也在組織裡耳濡目染,基於一個犯罪者的角度快速分析道:“一般這樣的炸.彈不會隻設置一種引.爆方法,很多製作者都會選擇加裝靈活性強的操控引.爆方式,說不定那個人此刻就在人群裡看著,等情況不對就直接引.爆。希露危險了啊。”
糟、糟糕了,好像泄露了他在關心希露。
琴酒冷笑了聲,“既然這樣,那就先把這些人都弄死,我倒要看看死人怎麼動彈。”
伏特加:“……哈哈,大哥,你真會開玩笑……”
琴酒瞥了他一眼。
等等,快告訴我你在開玩笑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