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知道,乾嘛非要說出來!!
每一次和昴做這種事,都感覺像是完成了一場學術研究,研究內容就是我的床上喜好。
研究生好恐怖。
秀一那邊倒是一直沒做過這種事,我和他之間因為路徑依賴的關係,延續了曾經的那種純愛相處模式。
直到聖誕節這天,我原本還打算等後半夜昴睡熟的時候,再悄悄溜出去去見秀一。
不過這天昴說他要幫曾經的導師處理一些數據,可能要忙一整晚,所以早早就進了書房,關起了門。
我不知道那些腳踏多條船的海王都是怎麼做到的,我隻踏這兩條就夠心驚膽戰的了,而且還要時刻遭受良心的譴責。
秀一那邊為我準備了很豐盛的聖誕燭光晚餐,曾經炸.過廚房的他現在竟然能做出一桌像模像樣的大餐了,老實說,我還蠻驚訝的。
秀一雖然在推理、狙.擊、搏鬥這些方麵很厲害,但他確實沒什麼廚藝上的天賦。
天賦這種東西強求求不來,沒有又真要命。
所以這樣沒有天賦的他為了我做到這些,反而讓我更加感動。為了回應這份感情,我很努力地把飯全部吃掉了。
赤井秀一有些無奈,到最後不得不拿著餐巾紙打斷我,給我擦了擦嘴巴。他垂著眼眸,目光不斷在我嘴唇上徘徊。
我以為他會吻我,但是他隻是那麼看了我大概十幾秒鐘,然後就放我去餐後洗漱了。
等我從洗手間出來,餐桌上已經收拾乾淨了。他拉著我來到陽台上,在寒風裡拿羊毛毯子裹住我們兩個人。
我們一起抬頭,看著煙花不斷升空,而天空也有白色的雪花落下,從口中呼出的白霧糾纏在一起。
北海道的人少,即便在聖誕節的雪夜,也是寂靜無聲的。
在簌簌的雪聲裡,秀一終於吻了我。雪在看著,我找不到理由拒絕。
地點轉移到臥室,秀一的手從衣服下擺裡探進來,觸感依然溫熱,我故意拿自己的冰手去涼他的頸動脈。
他的動作一僵,但是並沒有避開我的動作,隻是在我得手後挑眉笑了下,“看來千鶴今晚很有精神嘛,很好。”
很不好。
我以前單知道萊伊他乾什麼都很強,但沒想到他連這方麵都這麼會,一上來就衝著我最受不了的地方不斷地撞,這次我連憋住聲音都做不到。
寂靜無聲的北海道雪夜,仿佛四麵八方都是我的叫聲。
秀一的臥室有一整麵落地窗,窗子是單麵窗,裡麵能看到外麵,外麵看不到裡麵。
我被擺出麵對著窗戶的姿勢,秀一的手臂從身後抱著我,唇瓣溫柔地留戀著我的蝴蝶骨。
真的很漂亮。
這棟房子坐落在北海道的山上,從窗戶往外看,雪落山林,市中心那點朦朧的聖誕紅也變得隱隱約約。
背後的男人居然趁著我出神的瞬間忽然加重力道,害得我身體一軟。他及時撈起我,在黑暗裡用好聽、性.感的嗓音問:“我和他,誰更能讓你舒服?”
客觀來說,秀一他確實做得更好。他幾乎能猜到我所有的點,往往我隻輕聲哼唧一聲,他就知道往哪裡用力能讓我更舒服。
但就是這樣——
“你為什麼會這麼熟練啊?”我傷心地說。
我倒是也沒有資格指責對方,畢竟我才是腳踏兩條船的那個,對方可能就是經驗條比較厚,或者也在腳踏多條船……
不行!我還是生氣了!!
原本打算在秀一這邊過夜,明早再走的我臨時更改行程,爽完穿上衣服就走了。
在我問完那句話後就一直沉默,表情還很怪異的赤井秀一也沒有阻攔我,隻是叮囑我雪天路滑,路上小心。
很好,連挽留都沒有,這家夥說不定也在等著趕下半場。
我氣呼呼地走了。
回到我和衝矢昴的家,剛剛脫掉滿是雪的外套,書房門便打開了,粉褐發男人從裡麵出來,將我緊緊抱在懷裡。
不知為何,對方身上似乎也沾上了寒氣。
他輕輕地吻我,在間隙裡低聲說:“抱歉。”
重複了好幾遍。
我被梗住,忽然不想再欺騙他,腳踏兩條船這種事根本就是錯誤的。更要命的是,我逐漸分不清我到底喜歡誰了。
因為衝矢昴和赤井秀一,我似乎越來越同等地愛著。
一個人真的能同時愛兩個,還不會厚此薄彼嗎?
我坦言道:“該說抱歉的是我。對不起,昴,我瞞著你還交了另一個男友,如果……”
衝矢昴在我開口時便提起了一口氣,他沒等我說完便發表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會分手。”
他捧起我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那種事我早就知道,我不在乎。”
我沉默了幾秒,終於繃不住了。
“不是,是你們有毛病,還是我沒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