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了。”
現在就已經夠可怕了,再多來一個我真的會死。
我同意了誌保的散心的提議,和衝矢昴以及赤井秀一分彆發消息說了我要到東京去一趟後,就懷著略微沉重的心情和誌保他們一行一起回了東京。
誌保現在還在阿笠博士宅裡住,因為那邊太靠近昴曾經的住所,會讓我睹房傷神,所以我拒絕了誌保和她住在一起的提議,自己一個人單獨到酒店開了房。
不過在酒店,我又再一次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世良真純。和世良真純在一起的還有她的媽媽世良瑪麗。她們分彆也是赤井秀一的妹妹和媽媽。
世良真純見了我露出很驚喜的表情,看到她臉上燦爛又熱切的笑容,我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對方一起用晚餐的提議。
我剛小幅度地點了下頭,世良就拽著我到了她們的臥室。
世良真純和媽媽一起住在酒店,兩人一起訂了像套房一樣的房間,和普通的三居室沒什麼差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真純和秀一的媽媽,原本還在擔心對方會不好相處,但是實際接觸後發現完全沒有,世良瑪麗是個非常非常溫柔的人,從我坐下起就一直在對我噓寒問暖,得知我喜歡喝酒後更是拿出了珍藏的威士忌給我。
但是那瓶威士忌是黑麥威士忌,把澄黃的酒液倒進杯子裡,我跪坐在榻榻米上,覺得心情沉重。
尤其是在世良瑪麗和我談論起她的大兒子,也就是赤井秀一的時候,雖然表麵上不停抱怨,但語氣裡能感覺到她多麼為他驕傲。
世良瑪麗還說:“我這個兒子不服管教慣了,如果他平時敢欺負你的話,你就告訴我,我來替你揍他一頓!”
先不說秀一平時根本不會欺負我——床上那種情況應該不能算吧?——就算真的有,我也可以自己揍回去。
現在的問題是——
“你們知道我現在還在和秀一交往嗎?”我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同時也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一大一小兩個世良都淡淡微笑起來。世良真純說:“當然知道啊!……雖然我還是覺得秀哥高攀了你。”
因為我此時已經換回了本名,所以世良真純也換了對我的稱呼,“千鶴姐你這麼漂亮……”
她越說越臉紅,媽媽輕輕打了下她的後腦勺,小聲說:“你哥那麼喜歡他,給他攪黃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其實我的聽力還不錯,能聽到的。
我撓了撓頭,下定決心乘勝追擊,小心地追問:“那……你們知道我同時在交往兩個人的事嗎?”
坐在我對麵的兩個人笑容僵在臉上,彼此對視了一眼,又看回來。我很是心虛地低下腦袋,不敢去看她們的表情。
世良瑪麗柔聲問:“千鶴是個乖孩子,可以告訴我,那個破壞彆人婚姻的第三者是誰嗎?”
聲音雖然柔和,可是語氣就像是要去提刀殺人了!
世良真純也咬牙切齒:“都知道彆人有男朋友了還要往上貼,是諸伏還是萩原?難道是鬆田那家夥?”
平常很講禮貌的真純都不再用敬稱了。
呃,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感覺還是說出來比較好,不然我那柔弱無依的男友昴都不夠這兩個女人打的。
但是當著妹妹和媽媽的麵說這個真的好奇怪。
我把腦袋垂得越來越低,小聲說:“可是……秀一那邊才是第三者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