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佳望著這套首飾,陷入了沉思,她是真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無論是把前妻首飾送人,還是把前任送的首飾大喇喇的掛在未婚夫老宅裡……
有錢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搞清楚首飾來曆後,現在著實膈應的慌,但又不好處理,這套首飾價格不低,網上還有拍賣記錄,放著又不知道楚意遂知不知道首飾來源,在不在意。
就算‘張曉佳’和他是利益共同體,現在也是未婚夫妻關係,她想著還是不要明麵上刺激他。
她把首飾裝進盒子,找了個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角落塞了進去。
本來她垃圾爹搞得事情就弄得她身心疲憊,好不容易脫離那個狀態,她是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什麼都不想的。
原本還想著,不如順了‘張曉佳’磁帶裡說的那樣,躺平享受生活算了。
結果現實根本不允許!
她思考著要怎麼處理問題,劉行沛的一些資料網上搜得到,他和他前妻沈馥珠在投資方麵很有名,投資成功案例裡麵還寫了妮蘭。
比起劉行沛,張曉佳更了解沈馥珠,她初中的時候,看過不少沈馥珠演的電視劇。
另一個男生知名度就沒那麼廣了,更何況她也不知道男生的名字,隻能在微博上去搜‘張曉佳’的花邊新聞。
這些新聞倒是有,不多,都是些小博主或者個人號上麵的調侃。
連些負麵新聞都很少,少到有點不正常。
但是有條評論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米米喲:張總又是注資了哪家媒體啊?
得,估計在網上是搜不到那個男生的身份了。
張曉佳有點擔心,楚意遂像是不知道那個男生的存在,假如以後不小心爆出來,會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利益合作關係?
再結合劉行沛和男生對她的態度,恐怕是知道訂婚這件事,那個‘張曉佳’都沒有和他們斷絕關係的打算。
雷,都是雷啊。
那個‘張曉佳’本身很有能力,敢這麼玩,說明有底氣,就算東窗事發影響也不大。
但是她呢?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
我可以學啊。
張曉佳扶著首飾櫃站了起來。
哪怕是不能變得和那個‘張曉佳’一樣厲害,可隻要能夠守成,就行了。
到時候,就是情史混亂,暴雷了又怎麼樣?
現階段先穩住這幾個男人,等一切穩定都掌握後,再慢慢考慮如何結束關係。
張曉佳現在有些明白了色字頭上一把刀的涵義,雖說那幾個男人樣貌頗為不錯,但對於她來說,都是無福消受。
怎麼了解妮蘭,又掌控它呢?
她想到了那本筆記本。
張曉佳懊惱的捂住了臉,她得意忘形了,被眼前的得失迷了眼,就真想著躺平當鹹魚,結果連筆記本都丟在之前的公寓裡沒拿過來。
話說回來,她快一周沒去過公司,平時也鮮少接到工作那邊的電話,一個集團的CEO這麼閒,正常嗎?
她把首飾都收拾好,出門找了一圈,在一樓廚房照到了楚意遂。
“我是不是要回公司上班?”
“你想回去上班嗎?”楚意遂正在吃漢堡。
“對啊。”她盯著他的手。
楚意遂:“這訂婚宴就沒什麼人吃東西,我拿剩的餐包和菜做的,乾淨的都沒人碰,你要嗎?”
張曉佳見他吃的香,再加上她晚上沒吃什麼,點了點頭。
“慌著回去上班乾嘛?你不是請假了嗎?”楚意遂把餐包切成兩半放到平底鍋上煎。
“我想找點事做。”她隨口扯了個理由,“廚師都走了嗎?”
“對啊,宴會辦完再收拾完,都幾點了,我這當資本家也不能把人不當人吧。”他把熱好的麵包拿出來,開始煎培根和肉。
肉看著眼熟,似乎是宴會上的牛排。
楚意遂:“將就一下。”
張曉佳其實無所謂,不過對於楚意遂的印象又變了不少,可能影視劇或者網上渲染那種不學無術的公子哥看多了,對比之下,竟然覺得他人還不錯。
楚意遂:“好了。”
張曉佳接過熱騰騰的手工漢堡,訂婚宴上的東西做的又小又精致,精致到她都懷疑能不能吃,真吃到嘴裡冷冰冰的,早就被風吹的涼透了。
眼下手裡的漢堡賣相不佳,連麵包都被切割成不規則的多邊形,像漢堡又像肉夾饃,很香。
她咬了一口,就聽到楚意遂感歎道。
“這才是人吃的東西。”
張曉佳聽著笑了。
也是奇怪,情緒不好的時候,和楚意遂說幾句話待一起,心情就會好很多,可能因為這人性格好?
不過性格好歸性格好,還是得防著如果以後暴雷,他受不了反應激烈什麼的……
張曉佳:“回去上班有什麼注意事項嗎?”
“我去你公司那邊去的少,也不太清楚你集團的情況。”楚意遂把鍋碗放進洗碗機,“你打電話給你秘書試試?”
“我手機存了電話嗎?”
她按亮手機,從備忘錄中翻出了秘書的電話。
楚意遂:“現在嗎?”
張曉佳頓了頓,目光掃到手機屏幕右上角的時間,00:12。
都過十二點了啊,她看了眼正在擦灶台的楚意遂,這個點確實太晚了。
她壓下躁動又急切的情緒,放下了手機,決定第二天早上再聯係秘書。
心裡壓著事,晚上都睡得不太好。
天亮後,張曉佳直接打了秘書電話,又約了司機,洗漱完換好衣服直接下樓。
“這麼急?”楚意遂穿著睡衣,頭頂還翹著兩撮頭發,“不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