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謝安,你真好。我有事,我痛死了!你不知道,除了爺,她們都是些傻子,分明是那個喬姨娘使地壞,我原先還覺得她挺漂亮的!”
難道現在就不漂亮了?變醜了?謝安抱著撒嬌的某人,有些無奈。
我的傻姑娘唉,人家才不傻呢。
兩個人正抱著姐妹情深呢,溫嬤嬤已經到了她們房門口,正巧就看見了這場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秋月今日怎麼抱了這個抱那個的?
謝安她們也是看見了來人,蘇巧敏從謝安的懷裡噌的一下站起來,剛才可憐兮兮的樣子一下子收了回去,兩個人對著門口行禮道:“溫嬤嬤。”
“冬雪的手怎麼樣?”溫嬤嬤也不拐彎抹角,徑直走進屋裡,先把老夫人吩咐的事兒辦了。
怎的還特意關心起她的手了,謝安和蘇巧敏有些詫異,但也隻是規矩道:“回嬤嬤,有些燙傷。”既然問,那就回答唄,蘇巧敏不會自己說受了傷,但上麵問,她也不會瞞著說些討巧的話。
“那就沒錯了,華蓉小姐說她那茶水有些燙,恐怕將你燙傷了,老夫人聽了叫我給你們帶了燙傷膏來。”溫嬤嬤說完了她的來意。
“多謝老夫人,多謝華蓉小姐。蘇巧敏行了禮,接過了燙傷膏,也挺好,不用去府醫出拿藥了,少了一莊麻煩事兒。
看著二人低眉順眼的規矩樣,溫嬤嬤更不理解了,這般爺怎麼會換成夏荷呢?要說冬雪受傷了,秋月這不好好的嗎?
溫嬤嬤哪裡知道,她們爺終日打雁被雁啄,竟然對自己身邊的人起了心思。
“下麵有人說,爺不要你們伺候,換成了夏荷,你們是如何伺候人的。”心裡諸多疑問,溫嬤嬤還是沉著臉問道。
謝安她們哪裡知道,她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呢,反正她們是沒問題的,總不過總督大人喜怒無常唄。
跟溫嬤嬤細致的描述了一番榮安堂回來的事,溫嬤嬤也沒有什麼話可說了。
不過來都來了,起了這個念頭,她不免還是要叮囑一番。雖說人是爺帶進來的,但這麼長的時間下來,溫嬤嬤還是挺喜歡二人的。她們這個年紀的丫鬟,除非如夏荷一般膽小的,否則少有幾個不心浮氣躁的,總是要費她心思打磨。秋月和冬雪倒是不同,可以好好培養一番。
“冬雪既受了傷,那等需要端茶送水的事就先停了,安排秋月和夏荷去做。你們二人可知爺前麵幾個貼身婢女是為何被發賣的?“溫嬤嬤決定敲打一下二人。
隻是她注定要白用功了,畢竟頭腦發熱的是她們爺,又不是麵前的兩人。
謝安和蘇巧敏暗自對視一眼,知道啊,夏荷早就同她們說過了,莫非溫嬤嬤以為她兩是勾引主子被趕出來的?兩個人回道:“知道。”
“知道?知道那我就不多說了,嬤嬤我是看好你們二人的。既然做了爺的婢女,那就不要多去想旁的事,這麼些日子你們伺候爺也應該知道,爺素日繁忙,最不喜歡下麵的人藏著些小心思。隻要做好了這婢女的活,並州總督府,盛京侯府,爺,老夫人總不會虧待你們的。”
果然是來敲打她們的,但謝安和蘇巧敏從來沒有這些心思,隻把溫嬤嬤的話當和尚念經。等溫嬤嬤說完了,二人才齊聲道:“是。”
得了回應,溫嬤嬤很是滿意,叮囑兩句後,就帶著人走了。
謝安拿了蘇巧敏手上的燙傷膏,準備給人抹上。藥膏剛剛抹上,蘇巧敏就感受到手上傳來悠悠的涼意,驅散了那股灼熱的刺痛。老夫人賜下的,果然是好東西。
任由謝安幫她抹著藥,想起剛剛溫嬤嬤的話,蘇巧敏不禁道:“難道原來主子身邊的婢女都想當他的姨娘嗎?那夏荷也不是啊,她每次見到主子都怕死了。”
謝安趁著抹藥的間隙,抬頭看了疑惑的蘇巧敏一眼,這丫頭還小,情情愛愛什麼的還沒開竅呢。
好吧,謝安也沒有喜歡過人,她也不知道癡迷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但兩輩子這麼些年,大家的心思還是知道一些的。
周敬堯此人,不說那顯赫的背景家世,單說他自己就生得一副惑人的容貌,又不是那等紈絝子弟,這般年紀就做到了並州總督一職。
恐怕在聖人腳下的盛京城裡,也是眾人仰望的,何況是後宅這些丫鬟婢女。
順著蘇巧敏的話,謝安仔細盤算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周敬堯這人,是有些蠱惑人的本領在身上的,隻是他平日裡嚴肅非常,氣場強大,少有人敢在他麵前肆意。
倒是不知道這樣的人以後的妻子會是什麼模樣,大抵是盛京裡才貌俱佳的高門貴女吧,這些古人娶妻什麼的最看重門當戶對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