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美人計(2 / 2)

引火 今嫿 10546 字 8個月前

謝忱岸沒有閃躲,低低的嗯了聲。

賀南枝抬頭看他眼神,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想歪了。

“那……”她清軟的聲音略有遲疑,拉長著說:“我幫你醒一醒?”

謝忱岸注視著她漂亮臉蛋和眼神的微妙反應,除了睫毛一如蝶翼有些緊張眨動外,似乎已經完全接納偶爾的過度親密行為,他手臂撐著真皮座椅的扶手,冷白的長指漫不經心敲著,似隱著極淡而縱容的姿態。

隨著氣氛恰到好處。

賀南枝很生猛地撲到了他懷裡,不等男人眼底笑痕劃過,下一秒。

她伸手降下了謝忱岸這邊的車窗。

清涼夜風不要命的灌了進來,就連前方司機都猝不及防降速。

曖昧的氛圍死了一秒還是兩秒。

賀南枝無辜地眨了眨眼,看著素來姿容端方,卻在此刻沾著了夜風,連短發都微微有點淩亂的俊美男人:“你這時候要笑一下,我會覺得你今晚超級無敵帥!”

謝忱岸冷笑才差不多。

賀南枝默默地爬了回去,胭脂色的裙擺沿著男人西裝褲如水輕盈的劃過,自以為很小聲嘀咕著什麼:“你身上哪有酒味要醒?肯定是想對我做羞羞的事情——”

她非得挑明了,謝忱岸長指直接摁住那如魚尾的裙擺。

賀南枝扯不回來,差點心跳驟停:“謝、忱岸!”

謝忱岸沒有鬆手,薄唇緩慢溢出清清淡淡的語調:“停車。”

-

在他喊停車的那瞬。

賀南枝腦袋瓜子想過無數可能,最可能的一種是謝忱岸惱羞成怒,要把十八線女明星當街扔下車。

卻沒想到這男人獸性大發!

隨便找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帶著她開房去了。

等被扔到那張雙人雪白的床上,賀南枝高跟鞋都掉落了一隻,沒等掙紮爬起來,隨著烏黑長發垂落而下,慌慌張張地抬起頭,卻看到謝忱岸麵無表情脫了西裝外套,身姿挺拔地朝浴室走去,沿路還將領帶解了。

趁著他沒想起可以抱著她,一起去洗鴛鴦浴。

賀南枝伸出幼白的小腳滑下床,正彎腰去撿高跟鞋要跑。

忽然,謝忱岸言簡意賅地警告聲,就透過磨砂玻璃傳來了:“我出來之前要見不到你安分待在床上,今晚不戴套,如你所願,明年讓賀斯梵輩分升一級。”

這話比要全麵封殺她還管用!!!

賀南枝僵著姿勢數秒,又非常端莊地坐了回去。

隻是臉頰有點微微發紅,沒多久,趁著浴室水聲淅淅瀝瀝的響起。

她偷偷地,先給夏鬱翡發了條微信:「我要是回家告狀說謝忱岸帶我開房,他會不會被打斷腿?」

等了會,夏鬱翡身為她唯一能傾訴少女心事的對象,向來都是有問必答:「謝大公子今晚為你出頭——你卻想斷他腿,沒良心的笨蛋小魚啊。」

賀南枝:「?」

啊,現在泗城的八卦速度是開了火箭嗎?

還是說,蘭舍的保密工作也太不到位了……遠在天邊的夏鬱翡都能聽說???

「我那個純潔關係的炮友、咳咳。」夏鬱翡說飄了,微信語音裡又傳來一陣故作尷尬地笑:「有人給我現場直播了啦,話說你這招偏執狂的體質要不要找個廟去求神拜佛一下?」

賀南枝反應遲鈍:「也沒招多少吧?」

夏鬱翡十根漂亮的手指頭都細數不過來她從小到大,這張美人臉招惹了多少狂熱追求者,不提是因為怕勾起賀南枝學戲曲那段往事,於是自然而然地把話題扯回了謝忱岸身上:「那視頻我反反複複看了不下十次,小公主殿下……今晚謝大公子想睡你,你要不就安心躺下當享受了吧,我怎麼感覺他比你狂熱的追求者更像是偏執的那個。」

賀南枝指尖摁著語音,聽了三遍,有點被夏鬱翡的話繞暈進去。

什麼叫。

謝忱岸比她的狂熱追求者——更偏執???

夏鬱翡又發了條語音,聽著有門鈴聲清脆地響著。

她拉長的聲音含著一絲絲慵懶:“我家來客人了,最後說一句真理,男人破了戒,你還指望他繼續維持在外禁欲係的高冷形象?平時裝裝就好了,私下彆當真——”

都快十一點半了,哪裡還能有什麼客人上門的?

賀南枝瞬間反應過來,慢悠悠地打了幾個字過去:「是你那純潔關係的炮友來了吧?就不能多陪我聊會……」起碼陪她到謝忱岸洗完澡出來。

結果夏鬱翡理直氣壯地說:「這種隨時都準備著擦槍走火的夜晚,我要開了門還喊暫停幾分鐘,且不是很沒情趣???笨蛋小魚!」

這段語音剛聽完。

浴室那邊傳來細微聲響,一側眸,男人裹著浴巾的性感身軀就直直撞入視線。

看謝忱岸還知道不能穿點什麼。

賀南枝內心莫名鬆了口氣,順便偷偷的裹上一旁雪白被子,臉蛋白嫩的膚色又開始微微潤紅:“先說好,我就陪你做一個小時,多一分鐘哦不!是一秒鐘都不行!”

上次她為了戲劇院不被拆遷,辛苦裝啞巴忍了一晚上,都沒法喊暫停。

這次賀南枝念念碎著,清靈的音色透著許些羞澀,卻像極了要把話給補回來:“還有姿勢不能超過三個,不許把我小腿放你肩膀上,不然我就踹你臉了,也不許拿枕頭墊我腰,更不許讓我趴著——”

她殊不知,原本謝忱岸洗完澡降下去的欲,被她一點點給勾了起來。

他邁步過來時,先將頭頂那盞照明的璀璨水晶燈給關了,臥室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外麵墨色夜空有月光,賀南枝不知謝忱岸為何要關著燈來,睫毛下的視線看不清他真實神色了,忽然,感覺男人冰涼的玉質長指覆在了她被子外的腳踝上。

清晰地觸感,帶著某種令人顫巍巍的特殊感覺,一路蔓延至心尖上。

就在賀南枝的小被子被掀開,胳膊小細腿地跟他身軀來個近距離接觸時。

那個格外擾亂氣氛的手機鈴聲,響了!!!

兩秒過去。

亮起微光的屏幕上顯示著來電人。

賀南枝又把小被子給裹上,捏了捏男人修勁有力的手臂:“賀斯梵的電話,我不接。”

當眾跟人打架鬥毆,她不怕謝忱岸不痛不癢的訓斥。

卻怕賀斯梵這個管東管西的封建餘孽會來罵她。

而在賀南枝眼裡,能與之一戰的隻有謝忱岸了,從小到大就是這般,在外麵惹出麻煩,給賀氏百年的名聲抹了黑,就跑到謝家找他收拾爛攤子。

這次也不例外,她捂著自己撲通撲通的純潔小心臟,倒在了謝忱岸懷裡:“十三歲那年,我散步消食好心給路邊的小貓小狗勸架,結果手指被抓傷了一下,賀斯梵足足罵了我三天……你懂我意思吧?”

原以為謝忱岸懷裡有著這麼一位又香又軟的天仙未婚妻,定會被美色所誘惑到,聽她的話,指哪兒打哪。

賀南枝都使出美人計了。

誰知道他臨時倒戈,情願忍著衝動,也要一本正經將她推開。

賀南枝都蒙了,紅唇張了張,發出顫意:“啊?”

謝忱岸低眸看她,嗓音沉靜:“你是該罵。”

賀南枝坐在床邊險些被震驚得掉下去,絲絲烏發纏繞著手臂,半響都沒回過神,又啊了一聲。

不是吧!!!

那浴巾下,都燙成什麼樣了,這個狗男人竟然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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