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皮膚饑渴症(2 / 2)

引火 今嫿 11190 字 5個月前

下秒。

柳成竹溫和穩定的嗓音就響在了外麵,聽了半天,每個字都是在感激謝忱岸伸出援手。

賀南枝瞬間門略有失落,雙唇抿了起來。

哦,不是請她吃飯啊。

隔著降下的玻璃車窗距離,柳成竹含著客氣謝意的目光,看向謝忱岸即便是不真切的修長側影,舉止間門都透著天然的高不可攀氣質,與他們這些人此生有著無法跨越的雲泥之彆。

而視線一轉,又看到旁邊後座的賀南枝就差沒趴在謝忱岸的腿上,瞪大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柳成竹啞笑,隨即將手中乾淨的紙袋遞了進去:“這個點路邊的早餐店還沒營業,你鬨了一晚上也該餓了,這是師兄我親手做的包子,多放了兩勺糖。”

賀南枝挑食的毛病是眾所周知的,以前在戲劇院也是這般,遇到不愛的食物,就情願餓死自己也不沾一口。

後來柳成竹被她折磨得沒法子,就每天給她單獨開小灶,自掏腰包做豪華版的小公主餐。

賀南枝伸出白皙的手,美滋滋的接過來:“師兄還記得我吃包子要多加兩勺糖呢。”

那含笑的清靈聲音

一落地。

謝忱岸墨玉眼中的淡漠視線,就準確無誤地掃了過來。

*

回思南公館的路上。

賀南枝就算眼饞了,奈何謝忱岸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有重度潔癖,就是不讓她在車上亂吃東西,說光一個非遺刺繡手工的昂貴抱枕就價值幾十萬,怕她吃相不雅觀,沾點包子屑什麼的。

啊啊啊!!!

她從小學禮儀都是拿一百分的,是老師眼裡的好寶寶,哪裡會不雅觀啊?

謝忱岸這番話,都堪比娛樂圈對家造謠的程度了。

賀南枝弱小的身軀抵抗不了強權,手心捧著軟乎乎的包子,隻能一小口一小口輕吸著空氣中漂浮著的食物香氣。

等回到公館。

一進門謝忱岸就慢條斯理地將西裝外套給解了,扔在了真皮寬大的沙發手扶上,室內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安靜氣息,隻有魚缸裡的那隻小魚在悠然甩尾,連帶玻璃都折射出了一抹粼粼水光。

賀南枝表情似乎有些微妙,用了近半分鐘時間門,在糾結要不要禮尚往來,也跟著脫一件?

直到謝忱岸把袖扣扔在了玻璃茶桌上,微微抬眼,望著她:“跟上。”

賀南枝輕輕啊了聲,看他修長的身影徑直地朝寬敞明亮的廚房走去了。

早在十分鐘前。

管家就已經聽從吩咐,將新鮮食材都擺滿了整個大理石島台上,以及清晰列好了一張包子做法的詳細食譜。

謝忱岸將如玉的雙手放在水龍頭下一絲不苟地洗淨,那架勢,看了眼菜譜後,就如同五星級大廚一樣嫻熟,撕開麵粉袋子,緩緩倒入玻璃盤裡。

賀南枝慢了半拍:“你要做包子?”

他這種身價不可估量的資本家,想要吃個包子還不簡單,一通電話的事,桌上都能擺上滿漢全席的包子餐。

怎麼,還親自動手上了?

謝忱岸提醒她:“是我們。”

賀南枝困惑地眨眨眼:“我不會啊。”

她向來都是心安理得的接納旁人的善意,比如柳成竹加了兩勺糖的包子。

而謝忱岸輕而易舉就將她拽到島台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她白嫩手背往下滑,輕易地扣住,連那微啞的嗓音透來時,都帶著一絲熱意灑在了耳旁:“我給你加三勺糖,吃我的。”

賀南枝已經分不清是耳熱,還是心也跟著顫巍巍熱起來。

她呼吸很輕,不敢偷看身後抱著自己的男人,卻沒掙紮說:“那會甜死我的。”

“先揉麵粉。”謝忱岸低語,從始至終都將她纖薄的身子被牢牢地掌控在修長手臂之間門,甚至有一套很合理的說辭,來解釋他這種不合理的行為:“柳成竹那包子涼了,你胃口嬌氣,吃了會鬨肚子。”

所以他如同世俗不沾的神明,好心地下凡給她做包子吃?

賀南枝心底嘀咕,這懂得怎麼折磨人的占有欲——也是天生心理疾病帶出來的?

這般想,她小腦袋瓜就轉呀轉,一不留神就拿沾了麵粉的指尖,啪的一聲響,貼在了他忽然近在咫尺的臉上。

“那個。”

話還卡在唇間門,看到素來要整潔形象的謝忱岸猝不及防也怔了下,玉雕般的精致麵容就跟被蓋章了小手印似的,瞬間門弱化神情裡帶來的幾分冷冽。

廚房氣氛,頃刻間門變得微妙起來。

與他對視秒鐘後。

賀南枝第一反應就是彎腰想跑,而謝忱岸從不吃虧,也將麵粉往她那張寶貝的小臉蛋抹。

“喂,你也太記仇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誰讓你先抱我的!!!”

“謝忱岸——不許嗚嗚嗚。”

她被台邊的高腳凳上,尖叫聲如數吞咽回了喉嚨,唇微啟,就昏乎乎地被謝忱岸的舌尖吻了進來。

……

廚房的麵粉食材一片狼藉,跟打過仗似的,誰也沒心思繼續按照食譜做包子了。

親著親著就到了外麵的真皮沙發上,賀南枝下意識扣緊他手臂,還分出點神想,會不會碰到傷口,誰知眼尾一顫,想去看的時候,白皙的臉頰又被他長指有力掐住,板正了回來,繼續親。

十幾分鐘後。

謝忱岸發現她有點心不在焉,離開她的唇,開始掠過那紅潤的臉頰:“你想問什麼可以直言,要敢陽奉陰違,賀南枝,你會欲死在這張沙發上,知道麼?”

“不是。”怎麼這種親熱的時候,還帶咬牙切齒威脅人的啊?

賀南枝服了謝忱岸,艱難地避開他太重太沉的氣息,清軟的聲音也沙啞了:“我是在想,你明明看起來比你弟弟正常啊,起碼表麵上——”

她對謝忱岸的濾鏡是自小就有的,已經堪比寶石還厚了。

後來初嘗禁果時。

他在床上的破壞欲稍微暴露了一點本性,讓賀南枝如同初生的無辜幼鹿,懵懵懂懂的本能察覺到了危險降臨,訂婚後,是足足花了一年多時間門才慢慢接納謝忱岸私下破戒時的掠奪模樣。

她沒躲,隻是輕聲好奇地問:“你是有偏執人格的情感冷漠症嗎?”

“是。”

謝忱岸低眸,墨玉的瞳孔裡映著她:“從父輩開始,這是謝家基因帶來的,每個男人都有。”

在賀南枝想問他,這種遺傳性能不能治愈時。

“我母親因此跟我父親分開過。”謝忱岸一句極輕的話,先落下,繼而咬她的耳垂,帶著燎原的火,將那嫩生生的在齒間門磨著問:“你也想嗎?”

倘若要解除婚約的話。

隻要賀南枝開這個口,賀家那邊賀斯梵能在泗城放三天煙花慶祝。

好在謝忱岸三秒的耐心沒儘是之前,她搖搖頭,主動將臉蛋發燙似的,往他胸膛心臟的位置貼:“就不能有點信任啊?賀斯梵小時候自閉症,天天抱著本睡美人童話故事書睡覺我都沒嫌棄他呢,你偏執一點也沒關係,平時對我溫柔點,最好是再送我一箱寶石,這岌岌可危的未婚夫妻關係還是能勉強維持的。”

說了這麼多表忠心的話,就差沒有舉三指,拿賀斯梵的命發毒誓。

賀南枝停下了瞬,去看他的反應。

謝忱岸很久都沒有下一步親密舉動,保持著鎖她的姿勢,一起躺在沙發裡。

外麵璀璨的陽光不知何時灑了進來,將賀南枝那張臉,那清透眼眸也照得乾乾淨淨,她劃了劃他微淩亂的黑色短發,往下:“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謝忱岸的嗓音壓低,時間門一個世紀那麼久:“怎麼證明?”

賀南枝在光裡,摸索到了他黑色西裝褲的冰冷皮帶,指尖捏著暗扣,壓出一聲清晰無比的解開響動。

“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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