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火燒小洋房(2 / 2)

引火 今嫿 9884 字 5個月前

謝忱岸的警告很有震懾力,起碼在十一點五十九分零三秒的時候,謝忱時歇下的那房間關燈了。

他獨自坐在樓下,將另一瓶酒櫃裡的威士忌喝完才上樓。

此刻薄唇緊緊抿著,將賀南枝推到在那張床上,黑絲絨的被褥裹住了兩人相貼的身軀,膝蓋壓著她浴袍下的纖細白腿,乾淨明晰的指骨也將她腕間扣到頭頂,強硬地用唇舌去吻她。

賀南枝薄弱的掙紮力氣,壓根在男人眼裡起不來半點兒作用。

濃鬱的酒精味從唇間彌漫開,摻和著很重的氣息,幾乎在短短幾分鐘內,謝忱岸的吻逐漸越深,等她快缺氧的時候,又開始吻她臉頰和顫個不停的卷翹睫尖。

像是誠懇地膜拜精美又易碎的藝術品,羊脂白玉做的材質,重了怕她細細的冰裂開,輕了又覺得不夠勁,就這般反反複複的折磨著自己的意誌。

賀南枝眼尾緋紅浮起來,纖細手臂環著他的脖頸,咬著他。

好似這樣就能不叫出來。

謝忱岸指腹慢條斯理地捏著她嫩生生的足尖,低聲問:“舒服嗎?”

賀南枝答不上來,吸著氣說:“去浴室——”

那兒的隔音效果,應該會強一些。

次日清晨。

第一縷陽光浮照進思南公館的時候,謝忱時就已經起床了,正慵懶地站在廚房裡,將冰箱的新鮮食材都拿了出來,一邊挑挑揀揀這進口牛肉血水顏色不對,會毒死他,青菜的葉子不夠綠,一邊用手機打開新聞早報頻道,聽著裡麵女主播語速輕柔地播報著:

“某某上市公司的董事長退休後,家族企業剛交給長子接管不到半年,誰知命運多舛,某一夜在家中暴斃而亡,身為其遺產第一順序繼承人的弟弟,隻能含淚上位。”

藍纓悠閒地側坐在餐廳桌前,修修剪剪花瓶插著的梅枝,偶爾使喚一下謝忱時:“謝二,熱牛奶好了沒?”

沒會兒,謝忱時就端了杯,擺在她麵前。

看著上麵還飄浮著兩片玫瑰花瓣,淡淡透著香,藍纓優雅微笑道:“不愧是紈絝公子哥圈的米其林三星啊,審美真是高級呢,哦對了,你今天好像又長帥了一點。”

謝忱時起了個大早,從襯衫到昂貴西裝的麵料都選得精致無比,領帶袖扣腕表一件沒少往身上裝飾著,還給自己做了發型,這副過度在意完美形象的調調,像極了被渣男無情踐踏後的棄婦要盛裝打扮,奪回屬於自己一切的假象。

特彆是,他還把早餐都給貼心承包了。

唯獨沒有做謝忱岸的那份。

藍纓好奇問:“你打算靠餓死你哥哥,來繼承家業呢?”

不會是聽新聞播報後,來的靈感吧???

謝忱時將海蠣去殼,倒入滾燙白粥裡漫不經心攪拌著,聲音懶洋洋地溢出薄唇:“我昨晚被他潑了一身紅酒,這血海深仇我得記著報啊。”

藍纓沉默,纖指端起熱牛奶抿了口,心想不該多嘴問的。

可惜謝忱時精心搗鼓了一桌美食,樓上主臥那兩位還在堂而皇之賴床不起。

外麵璀璨的陽光都能曬死個人,直到快十一點,才傳來細微腳步聲。

是賀南枝纖柔的身影出現在旋轉樓梯處,一身絲絨白色長裙穿得整整潔潔的,領子不露半點肌膚,隻是及腰的長發有點淩亂,猶帶慵懶睡意的明媚模樣。

沒等謝忱時陰陽怪氣她賴床就算了,還感染給了哪怕通宵熬夜工作,第二天七點之前也得生物鐘超級準時起來,洗澡換身一絲不苟的完美西裝去上班的謝忱岸。

慶幸他沒睡主臥的床底下——

外麵門鈴聲先一步響起。

賀南枝聽到,恰好又離得近,便慢悠悠地過去開。

是一位聲稱駱岱工作室助理的年輕男子登門打擾,給她遞了張頗有藝術感的邀請函,並且解釋年底到了,駱藝術家想清空一些積灰,哦不珍藏的作品,便舉行了場小小慈善拍賣會,希望賀南枝能攜未婚夫謝忱岸出席。

賀南枝垂眼,將邀請函逐字看了遍。

身後,謝忱時單手插著褲袋,懶洋洋的語調傳來:“請我們去就得去啊?”

賀南枝回過身,恰好謝忱岸洗過澡,矜雅清冷的身影緩緩步入下了樓梯,恰好視線朝這邊掃來一秒,透露著風雨欲來的壓迫感,她果斷提高聲音說:“你瞎了麼,邀請賓客寫的是你哥哥名字,駱岱又不請你。”

“——”

*

駱岱為什麼公然搞差彆待遇,不邀請謝忱時,原因無他。

他受不了謝忱時對自己超塵脫俗的審美古典藝術作品指指點點,所以在半山腰上的那座堪比博物館的五層小洋房的工作室門口上,專門掛著了一個禁止謝瘋狗登門拜訪的字眼。

賀南枝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是邀請函都尋上門了。

而且謝忱岸推了下午以及今晚的所有應酬,主動要前去捧場。

趁著謝忱時被藍纓哄著出門相親,她盛裝打扮了一番,穿了身搖曳生姿的胭脂色長裙,襯得肌膚雪白,端坐在車廂內,眼波流轉間,看向了氣定神閒的謝忱岸:“你這一去,駱岱肯定把你當冤大頭了,沒花個上千萬,都彆想從他小洋房出來。”

謝忱岸素來淡漠的眼眸看向她,徐徐道:“今夜我準備了三個億給他。”

“啊?”賀南枝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是命捏在駱岱手上了嗎?”

像謝忱岸這般在商界指點江山的資本家,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做賠本的買賣?

他要真這麼慈悲心腸,造福人類的話。

那也不是給駱岱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比古代貴族千金小姐還能藏在家中的藝術家???

誰知。

謝忱岸清雋如畫眉目情緒淡淡,說出來的話卻是:“他愛以你容貌形象雕刻一些古典藝術品,手稿和雕刻失敗的殘缺品都從未銷毀,如今再讓他放在收藏室,也不適合了。”

賀南枝抬起清清透透的眸子,忽而怔了兩秒。

謝忱岸手臂自然不過地親昵摟著她細腰,指腹漫不經心摩擦過,嗓音溫沉而清晰,也異常緩慢地溢出薄唇:“三億,倘若他不知好歹拒絕這筆買賣,我隻好火燒小洋房。”

“——”

賀南枝指尖抓緊那張白色雕花邀請函,腦海中隱約有什麼危險信號迅速劃過,又記不清了,隻是想到駱岱還不如把門上謝忱時的牌子撤下來。

換謝忱岸的掛上呢。

畢竟殺人放火的事情,他好像……也挺熱衷乾的。

略微恍惚失神的過程中,車子也開進了半山腰的停車場內,這兒已經聚集了不少豪華私家車。

遠遠地。

便看到那棟立於寒夜中的建築獨特小洋房,一排排極寬的透明玻璃窗晃動著璀璨燈火。

下車時。賀南枝提起柔滑的裙擺,高跟鞋剛踩地,就忽然記起——

駱岱有把她親筆設計的寒玉觀音手辦殘稿銷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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