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第 72 章 知不知道這樣很招人覬覦……(2 / 2)

引火 今嫿 12641 字 5個月前

盛祈沒敢說太多細枝末節,總之就是那張名片壓根就沒機會被塞到車裡。

謝忱岸還在群裡,而藍纓又及時通報著微博上的情況。

人家是嘉芒的公關團隊辦公區域燈火通明亮了一整夜,這兒是謝氏集團的秘書群熱鬨了一整夜,就在謝忱岸還想加注籌碼的時候,賀南枝忽而伸出指,將手機抽走。

她已經顧不得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小馬甲,在他秘書團這裡,毫無秘密可言。

“樓珞嘉就算懸賞到我頭上,又能怎樣,難不成現在是古代……能來強娶這一套?”

沒等謝忱岸眉心深深折起,賀南枝說完,又往他懷裡側坐,盯著了會:“你真醉了。”

“沒有。”

謝忱岸保持著最清醒的理智,隻是內心陰暗的偏執欲克製不住溢出了而已,他不如年少充斥著鋒芒畢露的衝動,得知季嘉述要準備玫瑰花海跟賀南枝浪漫告白,就連夜把人打成死狗,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都直不起腰。

倘若今晚樓珞嘉的行為放在當初,下場也會是一樣。

謝忱岸抬起修長的手扣住賀南枝的後脖,觸感微涼又不失力道,吻落得密密麻麻:“南枝,你是我的。”

“是是是。”

賀南枝就怕慢一秒,這男人就得現場演示什麼叫瘋批。

她主動俯低,親了親他高挺的鼻梁,清透的眼眸盛著月光,盯著人瞧個不停的時候不知多勾魂。

謝忱岸薄唇忽而笑了:“知不知道這樣很招人覬覦?”

賀南枝無辜眨眼:“我什麼都沒做。”

她隻是靜靜待在這而已,一身睡袍裹得嚴嚴實實,把脖側下方都藏住了,也沒有對他腹肌做點什麼。

“你不需要做任何。”謝忱岸已經為之傾倒,吻上那柔軟的唇,沿著臉頰一路,呼吸極深極重,聞著她的香。

窗外夜色越發濃,誰也無暇顧及網上的熱搜情況。

賀南枝就被鎖在了他懷裡,垂著漂亮的睫尖,承著光,看他埋首往下,隔著極薄的綢緞睡袍,逐漸留下一道不明顯的水氣。

驀地間,她纖指無意識彎曲,怔怔地插進他烏黑發間。

……

……

淩晨五點,窗外的天光已經逐漸把室內燈火覆蓋。

樓珞嘉將平板放下,一旁通宵達旦加班的公關團隊都不敢吭聲,還是秘書端了杯醒腦的茶上來,繼而提醒:“樓總,你已經超過十二小時沒洗漱了。”

樓珞嘉仿若活在了沒有細菌的世界裡,身上西裝永遠不能超過十二小時不換,隨身攜帶手帕和消毒水,他厭惡的東西有很多,跟隨多年的助理甚至知道一個不為人知的缺陷。

他年少出車禍,對聽力係統極為敏感。

說得通俗易懂點,就是有厭音症。

而當初戲曲圈那個神秘小鯉忽然冒出來,沒等樓珞嘉如獲至寶,人又消失了。

時隔多年,她又重新出現了一次。

樓珞嘉是情願壓上半個身家,不顧後果的放手一搏,也想把這條魚給撈出來。

可惜不好撈,剛開始就遭到了神秘勢力的幾番阻礙。

他一口未動醒腦的茶,薄唇溢出點沙啞語調對秘書說:“去你調查清楚是誰在微博上跟我們撕了一夜,情願花幾千萬也要撤我的征婚啟事。”

秘書應了聲。

隨即樓珞嘉從辦公椅子站了起來,側過文雅的臉望著窗外薄霜,又恍若想到了什麼:“賀南枝的經紀人再約出來談一次,她願意簽過來,星紀的高額違約金嘉芒會賠付,甚至讓她空降當一姐。”

等吩咐完這些事宜,他略嫌棄袖口沾染的一絲煙味已經在麵料上遺留很久,拿起車鑰匙便下樓。

外麵天色逐亮時分。

剛走出來,還未靠近停在路邊樹下那輛新入手的保時捷。

另一輛藍黑色帕加尼囂張至極地從遠處行駛而來,車燈明晃晃直照著樓珞嘉,他下意識抬手遮光,也就刹那間功夫,隻聽見砰地巨響,鋒利冰冷線條的車身與他一片西裝衣角迅猛地擦過,撞上了保時捷的車頭。

這驚得辦公樓上方的窗戶都齊齊打開。

隨即,樓珞嘉還沒來得及去看他原地報廢的新車,隻見帕加尼的車門打開,一個穿著藏藍色西服的年輕男人步入下來,像是酒醉金迷了整夜,襯衫紐扣都沒扣好,一邊從褲袋裡掏出領帶,裝正經人往脖子係,一邊懶懶散散地靠在車旁,挑著眉頭說:“幾百萬的車不禁撞啊。”

比起帕加尼光改造費就花了上千萬,這輛平平無奇的保時捷在它麵前就是個孫子。

樓珞嘉起先還以為碰到了謝氏那位氣質高貴冷豔的新任掌權人,畢竟這張臉,無論到哪裡都讓人一眼有印象深刻,隨即又反應過來,這做派,怕是另一位謝家子。

泗城界內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姓謝的,他忍下這口氣:“你是謝二公子?這裡不僅幾百萬車禁不住你撞,也不許公然飆車吧,無人傷亡還好,倘若一不小心上了新聞,會有損你名譽。”

他話裡深藏暗示,謝忱時薄唇嗤笑了聲,眼尾勾著鋒利的弧度揚起:“講笑話啊你,老子什麼時候有過好名聲?”

樓珞嘉沉默幾許,文雅的麵容也逐漸冷下:“不知我怎麼得罪了你?”

謝忱時眼神薄戾盯著他半響,卻打起啞謎:“我家有個寶貝,很招外人覬覦,樓家最小的崽是吧?你說要是有人敢覬覦你家的東西,你會怎麼做?”

樓珞嘉捫心自問無論是涉及哪個圈,都跟謝忱時毫無交際的地方,對這話雲裡霧裡的。

“下次再敢給她造成困擾——”謝忱時漫不經心地將腕間幾百萬的鑽石表隔空扔在樓珞嘉腳邊,當賠償款了,繼而,壓低聲警告道:“你爹的腿就彆想保了。”

樓珞嘉也不是什麼軟骨頭,冷笑勾起嘴角弧度:“謝二,太無法無天會遭天譴的。”

謝忱時微抬下顎:“我兄長尚在,要天譴就譴他。”

樓珞嘉:“……”

他真的很有衝動,想給謝忱時那位高居於神壇的兄長打一通電話。

謝家不是出了名富貴得不顯山露水,低調傳統是祖訓麼?

為什麼會教養出這種瘋子???

謝忱時終於把皺巴巴的領帶係得一絲不苟,很滿意似的,又坐回那輛藍黑色帕加尼裡。

車子啟動前,他降下車窗,依舊囂張至極對站在一堆廢銅爛鐵麵前的樓珞嘉,放下話:“回去讓你爹最近少出門。”

*

嘉芒辦公樓的街區都裝有攝像頭,恰好清清楚楚地把謝忱時頑劣行為都給錄了下來。

車報廢了樓珞嘉能忍,但是辱爹的仇忍不了。

他直接一分鐘都不能多等的告到了謝家老宅去,就不信降服的了謝忱時。

時間七點多。

思南公館裡,謝忱岸醒來時,旁邊已經不見賀南枝的身影,床單有淺淺躺過的痕跡,還留有餘香。

他揉著眉梢坐起身,看落地窗外的天光逐涼,過了會慢條斯理地套上隨意擱在旁邊的男士黑色睡袍。

等謝忱岸簡單洗漱完,雙眸清醒到終於不見半絲酒意,逐步下樓。

寬敞華美的客廳裡,藍纓和兩位男秘書已經將早餐備好,擱在餐廳桌那邊,順帶提起了幾句謝忱時又闖禍的事情。

“謝二應該是看了熱搜,笨蛋小魚自以為小馬甲捂的嚴實,她那美人音的唱腔,當年不管是賀家還是林驚鵲那邊,怕早就聽出來了,自然也瞞不過我們。”

賀家這麼多年費儘心思的藏著這位金枝玉葉也不是沒道理。

畢竟賀南枝的體質,太招那種極端的偏執狂在陰暗處覬覦了。

氣氛凝滯幾秒。

謝忱岸一身西裝革履端坐在餐桌前,那清冷矜貴的麵容看毫無情緒變化,長指端起咖啡喝了口,薄唇溢出的語調浸潤著身居高位的氣勢:“樓珞嘉將狀告到我父親麵前,忱時定是會被罰。”

“是的呢。”藍纓都能想象到那瘋批的下場了。

畢竟謝家眾所周知,家主最忌諱的就是謝忱時這個孽子屢教不改在繁華鬨區玩飆車,且幾次光榮上早間新聞。

想想她都有點兒幸災樂禍,還揚言要打人家爹的腿呢,怕自己的腿都不保了。

素來對同胞兄弟見死不救的謝忱岸,今日破天荒有了慈悲心腸,咖啡杯極輕擱在桌上,隨口般說了句:“父親那我會替他挨罰,你讓他去姐夫那邊躲一段時間。”

“啊?”

藍纓下意識去摸下耳側的助聽器,沒聽錯吧???

謝忱岸清清淡淡的神情看向她,忽而說道:“忱時這麼柔弱不能自理,能有什麼壞心思。”

藍纓豔色的唇張了張。

不是啊啊啊啊!!!!

謝忱時平時狂妄到一腳都能把人踹廢半條命,哪裡柔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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