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番外:林驚鵲X賀斯梵 不得語暗相思……(1 / 2)

引火 今嫿 10490 字 8個月前

戲散場。

賀南枝跟著團裡一眾同門登台出演完, 又訂好了附近的餐廳,熱熱鬨鬨的提前過中秋了,近淩晨時分, 柳成竹滴酒不沾,將年紀小些的, 親自護送回去。

林驚鵲則是獨自回到老城區, 如今已經隨著當初拆遷重建, 變成了新的景區。

沿街白牆黛瓦的建築物頗有仿古韻味, 幽靜夜色的映襯下, 人的心也是跟著靜的, 她踩著細細的高跟鞋走了一會,淡妝的眼眸裡,直到看到前方台階上有抹黑色高挺的身影。

是賀斯梵。

他坐在那裡很久了,蒼白長指掐著根點燃的煙,細霧模糊了凜冽沉靜的側臉輪廓。

一年時間裡, 林驚鵲也數不清他是第幾回坐在她必經之路上。

而往常她都是視若無睹,賀斯梵也不會做出過分糾纏之舉, 好似碰一麵, 看到彼此相安無事, 她有自己戲團,他也有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

更像是同時空兩條平行線,偶然的擦肩而過了一下。

這次林驚鵲沒有在往前走,站在原地, 哪怕隻是片刻, 也讓賀斯梵把握住了天賜良機,隨著掐滅煙蒂的動作,散開的一抹白色燒灰也沾了指腹, 晃眼的功夫,已經邁步下了台階。

他說:“最近剛擺脫了輪椅,終於能像個正常人走路。”

林驚鵲如水的視線,下一秒果然就朝那西裝褲的膝蓋滑過,隨即,啟唇淡聲“陪我走一段吧。”

賀斯梵跟著她並肩朝前,上個月林驚鵲就從戲劇後院搬了出來,為跟人閃婚的祝白夢騰了個婚房用的屋子,她是師姐,一向都是忍讓,為戲團考慮的更多,便在附近租了間房暫住。

這些賀斯梵都了如指掌。

而林驚鵲也知道,他腿上的傷仿若被病魔糾纏上了,怎麼都養不好,稍微狀況好轉點,就因為公司生意上的事忙到廢寢忘食,手術都能忘記,硬是拖成了陳年舊傷。

上一次,倪秘書私自來跟她說時,賀斯梵中午才做了場手術,下午麻藥一散,就西裝革履的出席商業活動去了,林驚鵲眉尖微蹙,停了下來。

賀斯梵知道她有話,異常沉默等著。

林驚鵲又開始朝前走,身後是夜色,聲音打破了平靜:“如果能重來,我會後悔為了一時之氣,給你郵寄慈善捐贈書,這樣你就不會遠赴外地找我,也不會碰巧遇上地震,不會為了護住我,被倒下的戲台柱子壓斷了腿。”

“驚鵲,你跟我道過謝了。”賀斯梵薄唇溢出的聲線染著淡啞,也不知是抽太多煙的緣故,他言外之意很明顯,地震這事已經翻篇了,除了在場戲團寥寥無幾的人知道外,他那邊連平時隨行的秘書也不得而知。

林驚鵲笑了:“兩不相欠的話,你為何來此?”

身旁的男人再次被問沉默。

她似歎了口氣:“賀斯梵,你一向以家族利益為先,不該被情愛牽絆的,這個事實,在你選擇跟雷家聯姻那次,我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了,你又何必反倒是裝起糊塗?比起我,賢良淑德的名媛閨秀跟你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麼久,賀斯梵終於聽到她對自己說過最長的話,可惜是勸他打退堂鼓。

彼此間氣氛依舊是沉默。

林驚鵲也不指望賀斯梵會回答什麼,她與他從始至終連上桌談情愛的籌碼都沒有,望著前方熟悉的路燈,她就此停下,平靜望著他冷硬線條的側臉:

“我分身乏術還要敷衍你,賀斯梵,彆再來了……”

*

賀氏集團開完早會。

裝修灰暗的辦公室裡,賀斯梵已經走神打碎了三杯咖啡杯,看著簽好字的文件暈染開了褐色液體,手臂撐在桌麵,周身的氣壓低到門外的倪秘書都不願意進來收拾殘局。

誰進來,怕高低都得挨一記賀斯梵的冷眼。

他抽了幾張紙巾擦拭去咖啡,隨即拿出手機,也是走到困境了,想到謝忱岸給賀南枝的那場求婚,一小段視頻私下傳播開後,羨豔了不知多少名媛,至今都無人能超越。

論起如何取悅女人,賀斯梵這點上,是甘拜下風的。

他想找謝忱岸求經驗,又記起求婚現場還有另一位出謀劃策。

於是索性在微信上拉了個群:【港城千億債務群】

下一秒。

等他將人拉進去。

謝忱岸和容伽禮又雙雙退群了。

皆是默契地認為,跟賀斯梵從不存在什麼經濟糾紛。

看著係統自動消息,過了足足十來分鐘。

賀斯梵麵無表情地把群名改成:【港城千億落入誰手,誰心裡有點數】。繼而,又強行將這兩人拉了進來。

謝忱岸:「?」

容伽禮:「@謝忱岸,你嶽父家這位賀總為何這般怨婦氣度?」

過兩秒,謝忱岸回複:「@容伽禮,他定是有事相求。」

賀斯梵心思被看穿,也懶得遮掩什麼:「幫我出個主意,怎麼才能讓林驚鵲願意跟我和平共處。」

容伽禮:「你不如把群名改成賀總出嫁計劃。」

他羞辱都不帶言辭隱晦的。

緊接著謝忱岸也發了條消息:「他自尊心受不了。」

刹那間,賀斯梵有點後悔要找這兩人求取經驗,顯然不是一個圈的,怎麼都融入不進去,就在冷著臉色,要解散群的時候,謝忱岸又冒了句出來:「被羞辱還能整整一分鐘都不解散群,看來是真求助無門了。」

容伽禮:「嗯。」

謝忱岸:「港城千億項目確實讓你我賺翻了身價,當做慈善也未嘗不可。」

容伽禮:「林驚鵲看得上他麼?」

謝忱岸:「據我所知看上了,又看不上了。」

容伽禮:「@賀斯梵怎麼不說話了?」

賀斯梵那點自尊心已經被這兩人羞辱得所剩無幾了,這時候解散群聊,就如同當初虧損港城上千億一樣,得不償失。他做好了心理建設後,才出來說:「她昨晚又拒絕了我一次,暗示我彆再去打擾她生活。」

林驚鵲搬出戲劇院租房子住也不是長久之計,轉眼到了深秋的時候,祝白夢提過幾次想換她回來,他帶著蘭悅出去找個小公寓住。

林驚鵲卻拒絕了,隻因他會閃婚的原因很簡單。

蘭悅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娘家人又刻薄無禮,隔三差五的就找上門要高額贍養費,這是其一。

其一,戲團是全國各地什麼巡演的活都會接,祝白夢幾乎跟著一走就是大半個月,把懷孕的妻子留在戲劇院,起碼有人照應著,作為師姐,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幼孤兒出身暴脾氣的祝白夢能有個家。

祝白夢未婚前,都是跟丁扶黎擠在小屋裡住。

丁扶黎也站出來說過:“換我搬出去住吧,我都成年啦。”

“好讓你跑到網吧通宵達旦打遊戲嗎?”

在林驚鵲眼裡,這位小師弟永遠都沒長大。

而柳成竹更似後院老榕樹的存在,他每日的雜物比任何人都重,還得管來拜師學藝的小徒弟們起居生活,就更不適合搬出去,林驚鵲與他最早商議好了,於是一切照舊,之後的生活也平淡如水過著。

不知是從哪天起。

丁扶黎這個網癮少年,莫名其妙在路邊小攤抽獎,中了台價值兩萬的筆記本。

蘭悅挺著大肚子,跟祝白夢飯後散步的功夫遇到隔壁房地產搞促銷,抽中了一張兩折優惠劵。

拿回來時,連柳成竹都訝異道:“現在房地產為了業績都玩得這麼大?”

祝白夢摸了摸後腦勺:“是啊,上百萬的房子,小幾十萬就能領包入住,撞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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