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江朔有點小意見,小草和靈芝貝還是在龜族順利安家了。
沒過兩天,當白若用傳訊玉符向小錦鯉下單新的保養油時,收到了小錦鯉的另一則消息。
主要是誇讚她送的添頭非常好用,以前錦鯉族前往水係通達的地方送貨十分快捷,但是去沒有水的地方,路上總要耽誤不少。
現在有了那三條蛇妖幫忙送貨,陸運速度也越來越快了,受到了不少老顧客的好評。
白若沉默一秒。
坐騎成了彆妖家的送貨員,也算是物儘其用,造福大眾了。
倒是她回來的這些天,一直沒看到祖龜奶奶,聽江朔說是出門訪友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藥長老也給小龜們多添了一節靈藥課。
從辨識靈藥到製藥煉丹,小龜們都需要涉獵。
小草在這節課上意外的有天賦,當小龜們還掙紮在白勺和赤芍的區彆,半枝蓮和半邊蓮的關係時,她已經能認出藥典上的大半藥材了。
小草覺得自己重新找到了草生價值,和那些複雜枯燥的術法比起來,靈藥課簡直就是她的快樂老家。
有了這麼一個優等生對照組,藥長老對著不爭氣的小龜們,隻能無奈地吹胡子瞪眼。
藥長老還給每隻小龜都分了一片藥圃,學習種植一些簡單的季節性藥草。
小草也分到一片,白若每次看到小草認認真真地彎著葉子,在她那片小藥圃裡埋種子,澆水,嗬護幼苗,總覺得忍俊不禁。
尤其當小藥圃裡的草藥長成綠油油一片時,小草鑽入其中,幾乎要被她種的草藥完全淹沒。
不過沒多久,白若就笑不出來了。
天道給她開了一扇門,也給她關了幾扇窗。
她的藥草種植天賦和占卜天賦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白若種下的藥草要麼遲遲不能發芽,要麼勉強長出葉子,也是蔫了吧唧的,每日掙紮在枯萎邊緣。
白若捧著厚厚一本藥典苦思無果,最終選擇用小魚乾來賄賂小草幫忙救草。
小草出手,不同凡響。
她很快將被白若糟蹋得奄奄一息的藥草們一一救了回來,也成功挽救了白若岌岌可危的靈藥課成績。
白若樂地抱著小草猛親了兩口葉子,小草當即羞赧地蜷成了一個草團,躲進了自己的小花盆裡。
小草成了靈藥課的香餑餑,尤其是在製藥的課業上,小龜們都爭著搶著和她一組。
可惜小草隻喜歡和白若貼貼,一難和二難偶爾可以沾光。
其他小龜羨慕地捶胸頓足,隻恨自己沒有一株這樣有天賦的小草。
正當小龜們掙紮在靈藥課的水深火熱中時,祖龜奶奶訪友回來了。
看到祖地裡鬱鬱蔥蔥的藥圃,她笑得一臉慈和,“果然小龜們多了,族裡都更有生機了呢。”
藥長老的眉頭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您的意思是,我種的草藥沒有生機?”
祖龜奶奶坦然道:“你看看他們種得東倒西歪的小苗,多可愛。你再看看你的藥圃,整整齊齊一排,除了規矩,就隻有無趣。”
藥長老不說話了。
祖龜奶奶對小龜們的奶奶濾鏡太重,他是吃了年紀的虧。
說話間,白若和小草頂著兩片草葉從藥圃裡鑽出來。
白若一見祖龜奶奶,眼睛“噌”得亮了。
她小跑幾步上前,“祖龜奶奶,您回來啦!”
打完招呼,她又把小草往前推了推,“這是草草。”
祖龜奶奶眼角的笑紋更深了,“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她看向白若,“是你從不棲山小秘境帶回來的?”
白若點點頭,“還有一隻靈芝貝,養在靈湖裡了。”
祖龜奶奶聞言一怔,謹慎道:“靈芝貝產出的珍珠,可不能隨便吃啊。”
白若連忙道:“您放心,我們絕對不吃。”
祖龜奶奶繼續詢問:“這次曆練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交新朋友?”
這個問題直擊靈魂,白若卡殼了一瞬,結結巴巴道:“挺、挺好的。”
朋友這個事,不好說,小錦鯉這個合作夥伴大概能算?
但是這一趟的仇恨值,絕對是拉了不少。
要是靈芝貝在他們手裡的消息傳出去,八成還能再漲一波。
祖龜奶奶似乎發現了她話裡的底氣不足,安慰道:“沒交到朋友也不要緊,我們小白若那麼棒,一定是那些妖的眼光不行!”
白若頓時更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