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6
桑梨拿完生蠔回來, 發現隻剩鄺野一個人在烤肉,她疑惑坐下,“宣夏呢?”
“影響胃口, 趕他走了。”
桑梨彎眉笑:“怎麼了?感覺宣夏講話還挺可愛的。”
“……可愛?”
她開著生蠔, “對呀, 他挺逗的,不像你死板板的, 無趣。”
“……”
鄺野扭頭審視看她, 桑梨忍俊不禁, 眼睛彎成月牙,故意不解釋,盯著他手上拿的烤得滋滋冒油牛五花, 饞口水地抿抿唇:“鄺野, 我要吃這個。”
男人舌尖抵了抵上顎,語調冷漠:“不給,自己烤。”
“生氣啦?”
“找可愛的人烤去。”
這人怎麼最近越來越愛吃醋了?
她莞爾,“小氣鬼, 我不吃了……”
桑梨剝著生蠔, 半晌嘴邊遞來一串牛五花,“剛才那麼燙,怎麼給你吃。”
她含笑接過,也想幫他烤著, 他沒準,怕她燙到, 讓她負責吃就好,彆添亂。
桑梨給他喂著東西,他任由她伺候著, 她彎眉解釋:
“鄺野,我剛剛是開玩笑的,你有時候還是挺有趣的。”
他唇角一鬆:“什麼時候?”
如今已經被帶壞的桑梨聽出他話中若有若無的深意,耳根如被炭火滋滋烤著。
的確,在某些場合他可一點不無趣……
或許有些東西真是天賦異稟,桑梨都難以想象她是他的第一個,男生體力好不說,花樣還特彆多。
還記得她出差前那個晚上,他哄她跳舞,最後她被他壓在舞蹈室的鏡子前醬醬釀釀,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放過她。
之前她就看過雲大一個匿名帖子,博主就是拍到鄺野參加了個籃球賽,一米九的男人隨手撩起球服擦汗,就露出八塊巧克力塊,雄性荷爾蒙氣息爆棚到極致,誰能不饞這身體,評論區都是一大堆褲子,還有姐妹開玩笑說要舍身去釣一下鄺野,試睡一下和大家反饋。
當然,最後隻有桑梨體驗到了。
桑梨最受不了的就是野蠻生長、桀驁冷拓的男人緊繃著低落汗珠的下頜線,黑眸裡隻望向她,狠戾衝撞的模樣,她心臟怦怦直跳,根本抵抗不了。
桑梨掐滅回憶,臉頰泛紅:“鄺野你能不能正經點……”
明明是故意的,鄺野眉梢挑起懶洋洋的弧度,“我哪兒不正經?自己想歪了不說?”
這點上她絕對說不過他,桑梨羞得不搭理,繼續吃著烤串。
她吃不下的鄺野幫忙消滅,隨後也有人過來和他們打招呼聊天,許多宣夏朋友也認識鄺野,大家聊著天,慢慢就熱絡起來。
晚上八點多,有回室內打牌唱歌的,有繼續在室外聊天的,裴忱、宣夏和幾個男生在和鄺野聊球和運動,梁梔意來找桑梨:“不跟他們男的玩,太沒意思了,我們去聊天。”
“好……”
倆女生坐到秋千椅上,一起喝著啤酒,桑梨問梁梔意:“你和裴忱在一起很久了嗎?”
“嗯,我們算是高中就互相喜歡了,到現在已經八年多啦。”
倆人都是對方初戀,感情安穩順利,特彆甜蜜,桑梨聽著:“好羨慕你們,能在一起這麼久。”
“你和鄺野是大學分開了嗎?”梁梔意問。
“嗯,”桑梨斂眸,“因為一些原因,反正我們分開了六年。”
“六年……”梁梔意難以想象這時間跨越的長度,“感覺六年大多數人早就忘了對方,或者又談了好幾個吧?很少還能分開六年再複合了,你們好難得,你們是分開的這幾年都還互相喜歡嗎?”
“嗯,都忘不掉對方。”
彼此都牢牢霸占在記憶裡,無法忘記也舍不得忘記,自然沒辦法開始下的一段。
雖然曆儘坎坷,但正因如此現在的結局才讓人感動,梁梔意安慰她:“真正的愛情才經得起挫折和考驗,不管過程怎樣,最後還是苦儘甘來了呀,這六年就不算辜負,很多人分開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呢。”
桑梨莞爾喝了口酒,“嗯,現在覺得很幸運。”
梁梔意轉頭看她:“誒,感覺你和鄺野性格差彆好大,你溫溫柔柔的,他冷冷硬硬的,好像完全合不到一塊,但是我發現隻有你能夠鎮得住他,鄺野在你麵前和在彆人麵前完全就是兩個樣子,你怎麼喜歡上他的?”
桑梨仰頭看天,回憶著,含笑道:“當初剛認識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是個蠻橫霸道、超級自戀驕傲,眼睛長在頭頂的大少爺,脾氣又硬又臭,隻想避而遠之。”
桑梨喝著酒,“但是後來我慢慢發現,這隻是表麵的他,他其實他對同學很熱心慷慨,有愛心喜歡照顧小動物,明明自己不喜歡吃橙子,還經常照顧學校路邊老奶奶的生意,他每個月都會去聾啞學校當義工,還會給貧困山區的朋友寄東西,他實際上是個特彆溫暖善良的人。”
桑梨微微染上醉意,提起唇畔:
“反正他特彆好。”
梁梔意咧嘴:“桑梨,我發現你講到鄺野的時候眼裡有星星呢。”
桑梨笑眼烏濃。
倆人邊聊著天邊喝酒,半個小時後後裴忱過來,看著梁梔意,眉峰微擰,柔聲勸:“少喝點梔梔,你臉都紅了。”
“我就喝一點點,又沒醉,你再幫我去烤串蘑菇,我還要吃。”
裴忱揉了揉她的頭,隻好先離開,桑梨笑:“感覺你們好甜。”
“嘿嘿嘿,我就喜歡使喚他……”
倆女生碰杯喝著,越喝越上頭,遲些時候烤肉局也散了,鄺野和裴忱一同過來,前者就看到桑梨小臉紅撲撲的,腦袋倚著秋千椅的繩子,眼神放空。
又菜又愛喝,說的就是她。
鄺野無奈拿走桑梨手中的易拉罐,“差不多得了桑梨。”
“乾嘛……”
他把她拎了起來,給她披上外套:“這都第幾罐了?一不管你你就上天?”
桑梨揉了揉熱乎乎的麵頰,不爽努努嘴:“鄺野你好凶,你看看人家男朋友怎麼都那麼溫柔,就你這麼凶。”
一旁被伺候著穿外套的梁梔意也醉得彎眉:“當然啦,我家裴裴最溫柔了,彆人都羨慕不來。”
“……”
裴忱眉眼暈開柔意,擁住梁梔意,讓她彆說醉話。
鄺野低頭看向臉頰紅撲撲靠在他身上的桑梨,摸摸她頭:“困不困?”
“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