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辜行宴這時又看了溫辭玉一眼:“不過我有話本, 我們可以一起學。”
溫辭玉心頭一跳,悄悄抿了唇。
辜行宴見狀,忽然便激將道:“你不敢?還是怕了?”
溫辭玉本來就有點醉了, 加上都到了這份上,他被辜行宴這麼一激, 忍不住就道:“誰怕了, 我才沒有?”
辜行宴靜了一秒,微微一笑:“那我就去拿話本了?”
溫辭玉:……
立馬就流露出一絲後悔的神色,可畢竟還是礙於麵子, 他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硬撐著。
辜行宴心裡好笑, 也不拆穿他, 就這麼起身, 去了隔壁房間。
辜行宴起身離開之後, 溫辭玉倒是驟然酒醒了一點, 莫名有些如坐針氈的感覺。
在原地糾結了片刻, 溫辭玉抿了抿唇,又看了一眼辜行宴離開的方向, 就趁著辜行宴還沒來, 自己悄悄起身朝外溜去。
可溫辭玉沒料到,他剛起身走到房間中央,辜行宴就拿著話本回來了。
而且拿著的還不光是話本, 還有一個紅木盒子和一張十分寬大的棉質長巾。
顯然, 某人雖然說不知道, 但明顯還是了解過的。
這會兩人四目相對,溫辭玉臉上一紅,稍稍有點心虛, 辜行宴隻看一眼就什麼都明白了。
偏偏他又什麼都沒說,反而笑了笑,道:“渴了?我幫你倒茶吧。”
辜行宴這麼一說,溫辭玉反倒是不好意思再偷溜了,隻能訥訥“嗯”了一聲,退了回去。
看著溫辭玉宛如一隻被抓到了錯處的小貓一般默默窩回軟榻,辜行宴不覺微微一笑,也不說破,就走到一旁給溫辭玉倒了一杯茶。
倒茶的時候,辜行宴又從一旁的抽屜裡拿了一碟梅子出來,扔了一顆梅子進茶水裡,才端了過來。
溫辭玉在軟榻上窩著,雙腳虛虛踏在地上,動來動去,還有點不自在。
這會見到辜行宴給他端茶水來,他眸光微動,終於停止了這種無意義的動作。
辜行宴把茶杯遞到他手裡:“喝吧。”
溫辭玉接了過來。
本來溫辭玉是很隨意的喝了一口,結果就品到一股十分熟悉可口的酸甜味,怔了怔,他就低頭往茶杯裡看去。
然後就看到那顆漂亮飽滿的梅子。
看完這一眼,溫辭玉內心深處莫名輕輕顫了一下,然後他忍不住就抬頭衝辜行宴笑了笑。
辜行宴這會也正在看他。
兩人眸光相接,看到辜行宴那深邃含笑的眸子,溫辭玉突然又有點心虛,就悄悄彆過眼去。
辜行宴卻不罷休了,這會他拿著一本話本就遞了過來,低聲道:“再不看一會夜就深了。”
溫辭玉忍不住道:“夜深不深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對於溫辭玉這會莫名的炸毛,辜行宴異常寬容,笑笑就道:“怎麼沒關係?夜深就更冷了,這兩天地龍不熱,我怕一會冷著你。”
溫辭玉:……
可偏偏辜行宴已經把那個話本打開了,放到他麵前。
溫辭玉本來是不想看的,使勁彆過頭,但後來他忍不住就瞥了幾眼,結果就瞥了這麼幾眼,他的眼睛便挪不開了。
後來、後來看著看著,溫辭玉就覺得臉上身上都開始發燒。
明明今天他也沒喝太多酒啊。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滾燙。
正當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是不是發燒了的時候,辜行宴就已經不動聲色地湊過來,輕輕攬住他的肩,吻了上來。
辜行宴因為是坐在溫辭玉身側,所以吻過來的時候並不是一步到位,他的唇瓣先觸碰到溫辭玉細膩柔軟的側臉肌膚,在那片羊脂玉上點起一片滾燙的火,方才尋到溫辭玉的唇,徐徐吻上去。
溫辭玉黑亮濃密的長睫撲簌顫動,忍不住伸出手按住了辜行宴的肩膀,他的動作先是抗拒,可等辜行宴這個吻加深之後,他的手就不自覺變成了攥緊辜行宴的衣襟往下扯——
再後來,辜行宴和溫辭玉束發的木簪和玉簪都掉了,兩頭如瀑青絲墜落,鋪灑在他們的衣襟和袖口處,纏綿如晦。
溫辭玉先仰倒下來,辜行宴欺身而上,修長骨感的手指輕輕撥開溫辭玉臉上散亂的發絲,然後便珍而重之地捧住那張讓他朝思暮想的臉,閉眼吻了上去。
這一次,溫辭玉沒有再拒絕他的吻。
兩人輾轉間,衣袂卷動,將一旁的榻上的簪子拂到了地上。
玉簪墜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碎掉了。
但此刻,無人在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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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