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懂什麼?這裡離機場近,萬一有接機粉絲認出來我們呢?”
小十五:“……那得多萬一啊。”
一看又有人來,酒店大堂微笑過來問:“下午好。”
林津渡事先已經打過招呼,今天滿月組合會過來,酒店大堂全程保持冷靜。
小十五報了林津渡的名字。
“請跟我來。”
酒店的電梯主打一個又大又慢,等了五六分鐘,終於來了一趟。
電梯門一開,小一問迫不及待問:“麻煩問一下,洗手間門在哪裡?”
從他們練習室到這裡的車程很長,出發前眾人剛練完舞,在猛灌了一瓶水後,小一早就想要找廁所。
小二:“我也想去。”
小三其實也想,不過他還背著雙肩包,準備先去把東西放下。
大堂指了一個位置:“直走到頭就是。”
小二還比較矜持,小一直接撒丫子衝了過去。
廁所。
放完水,小一覺得又活了過來,後知後覺好像一直在被人看著。
他側過臉,疑惑看向旁邊人。不是大哥你變態啊?一直盯著瞧。
小一提起褲子準備迅速離開,這人眼神渾濁,還帶著口罩,彆是真遇到變態了。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一刹那,背後傳來嘶啞的聲音:“林津渡——”
小一:“你……”
話還沒說完,男人突然發難,衝上前扯下小一戴一半的口罩,用帶有迷藥的帕子蒙住他的口鼻。
小一頓時感覺到一陣腿軟,渾身使不上力氣,隻能像醉酒一般癱在男人身上。
得來全不費工夫!
男人露出一抹獰笑,本來還準備裝成服務生中途騙他出去動手,沒想到對方自己送上門。此人正是年初被虞熠之開除,在陸醫生不斷心理暗示下要進行報複的員工。
他在失業中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最固定的事情便是去做心理治療。
男人隻看過林津渡的照片,
滿月又才出道不過一個月,他壓根不知道還有這麼個黑紅組合,在神誌不清醒的情況下,看到個長得像的,下意識就給綁了。
“小一,你怎麼了?”門外傳來一道納悶的聲音,以為他是不舒服暈倒,趕緊走過來。
話音未落,就被男人狠狠藥了!
再次動手,男人看著妝造下極端相似的兩張臉,久久失神。
“什麼情況?”
擔心一會兒洗手間門來其他客人,他沒時間門探究,隻能先一左一右架著人進旁邊的電梯,準備從電梯直接下地下車庫離開。
誰知電梯門剛開,前方放下雙肩包的小三迎麵走來:“小一,小二?”
他愣了下,在電梯門關上的一刻,條件反射衝進來!
密閉的空間門裡,小三剛進來就暗道壞了。
“Oh,no。”
練了一天的舞,一點力氣都沒有,不出所料,他也被藥了。
“又一張,又一張……”
男人暴躁地在電梯內走來走去,煩躁地看著這些相似的臉,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瞪得死大。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一稍微恢複了一點力氣,從那一聲林津渡,就知道這是綁錯人了。
這個時候否認自己的身份意義不大。
“我是……林津渡,”他無力地掃了眼小二:“這是我弟弟,林律渡,旁邊的是三弟……林肆渡……你先把他們放了……”
另外兩人迷迷糊糊也知道了什麼。
可惜男人壓根沒有放人的意思,他的精神已經很不正常,隻是拚命按電梯負二層的鍵,緩解內心的暴躁。
小一隻能祈禱電梯中途有停。
可他失望了,從二層到負二層,一路順暢。
男人準備工作倒是很全麵,還在他們身上撒了點酒水,就算被發現,就說是喝醉了。
一到地下車庫,三人接連被塞進車廂。
裡麵還有一人,被五花大綁的江舟。
按照陸醫生的要求,江舟今日配合著演戲演全套。
周圍有些黑暗,第一個人推進來得時候,江舟差點沒控製住喜悅的嘴角,然後陸續又有兩個人出現。
“???”
當認出小一那張臉時,江舟暗道壞了。
千算萬算,竟然露了這一茬。滿月的存讓他如鯁在喉,日常是能不想便不想,最後形成了習慣性忽略。
而黃毛給出的消息中,可沒說過滿月組合今天會過來。
至於陸醫生那裡,顯然也是有所紕漏。
滿月組合才出道幾天,他的嗓子就壞了,幾乎沒有再通過催眠更新消息。隻在昨天,匆匆借助變聲器和藥物,下了一個淺顯的心理暗示。
白癡。江舟心中怒罵綁匪,抓人前也不知道核對身份。
他沒有揭穿滿月組合的身份,一旦知道這些人和虞熠之沒有關係,自己就會成為這個瘋子的首要攻擊目標。
·
包廂。
林津渡看了看表,過去了一刻鐘,怎麼還沒回來?
期間門趙黎和黃毛都到了。
“難道抽煙去了?”
小十五:“未來的優質偶像不抽煙。”
說著打了一通電話過去,第一個人沒接,第二個人沒接,等到了第三個人還是沒接時,他立刻有種不祥的預感,跑去洗手間門。
林津渡見狀臉色也沉下來。
恰逢虞諱飛機落地趕來,正要進包廂,林津渡從裡麵出來,兩人險些迎麵撞上。
虞諱看他蹙著眉,似乎有一絲焦急,問:“出什麼事了?”
沒一會兒十五跑回來:“廁所沒人!”
到底還是蘇嬙和虞正初最為冷靜,虞正初叫來經理,要求看一下監控。洗手間門肯定沒監控,虞正初讓重點調電梯附近和電梯裡的。
當看到一壯男扛著兩年輕小生進電梯,又一人義無反顧衝進去的時候,眾人皆是沉默。
虞熠之:“往回倒一點。”
他怎麼看這人長得有些熟悉?
又看了一遍後說:“好像是被我開掉的一位業務主管。”
從監控拍到人被帶走時,林津渡已經報警。
他的眉頭沒有鬆開過,總覺得這件事充滿了蹊蹺。直接綁人,擺明了沒有考慮到後續的脫罪問題,這人是腦子不正常,還是已經瘋了?
總得有個目的吧。
沒過了一會兒,警察到了,依次詢問情況。
與此同時,環洋公司的老板打給虞諱。就在一個多小時前,江舟沒有回工作崗位,人也聯係不上。
江舟畢竟是虞諱介紹去的,老板收到消息後,告訴了虞諱一聲。
“員工說他接到一通電話,出去後就沒回來。”
但也就是消失這麼一會兒,不排除有急事,就此報案又顯得大驚小怪。
“我知道了。”虞諱掛斷電話,看向虞熠之:“你那位員工,離職前有沒有激烈的舉動?”
虞熠之:“撂下過幾句狠話,說一定會讓我後悔。”
虞諱:“江舟也失蹤了。”
虞熠之和趙黎麵色同時微變。
虞諱淡淡:“事情出結果前,不要輕易定性。”
他走去和警員說了下江舟的事情。
林津渡站在原地思索:“綁架江舟報複虞熠之可以說得過去,綁滿月組合乾什麼?”
忽然,他愣了一下:“該不會想綁的是我?”
關鍵是綁他做什麼?
黃毛:“莫非……”
眾人看向他。莫非什麼,你倒是說啊!
黃毛:“林津渡不是之前在熠之公司大鬨過?”
林津渡沉默。
是有這回事,不但鬨了,鬨到激動時大喊著竟然敢跟我搶男人。
黃毛確定虞正初和蘇嬙在另一邊和警方交談,快速又說道:“那件事不是鬨得挺大?我都聽說了,或許綁匪從其他人口中也聽到過,就此你們定性為情人關係也正常。”
“……至於江舟,我記得以前去找熠之,在他辦公桌上看到過和江舟的合照。進去的人,應該都曾見過。”
未亡人初戀的故事,原本就不是太大隱秘。江舟墜海前,還去過虞熠之的公司參觀。
黃毛有理有據猜測:“會不會是近期從哪裡聽說江舟活著回來的消息,成了導火索,對方想借機做點什麼。”
虞熠之皺眉,想起那名員工開除時說得一句話。
“我是性騷擾,你私生活就檢點了嗎?”
眾人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字:難怪。
虞熠之出席重要場合肯定有保鏢,日常想綁他也不容易,一來其身材高大,二來虞熠之還挺能打的。一個被開除的員工突然出現,肯定會引起他的警覺。
這才從身邊人下手。
趙黎這時開口:“同性戀,初戀和長相相似的‘現任’……”
如果這件事再被媒體知道,放大做桃色新聞,後果不堪設想。
關鍵是對方準備怎麼放大?
依照他對輿論的見解,必須要足夠戲劇性和狗血,才能在大眾間門引起轟動。
林津渡似乎想到什麼,不禁罵道:“就這視力,還去綁人。”
一直沉默的管家忽然開口:“綁匪估計也嚇壞了。”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
剛走過來的警員說了句:“畢竟誰能想到有十幾個長一樣的人。”
還在同一時間門同一地點約同一頓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