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密碼不知道, 要暴|力開鎖嗎?”
殷雷看著倉庫大門上的密碼鎖,不由皺起了眉。
白朗再次挺身而出,自信道:“我知道密碼。”
倉庫裡——
薑綏撇了撇嘴:“他知道個屁!連我自己都忘了。”
這個……白朗還真知道, 因為劇情裡有寫。
他意氣風發的說出了一串數字:“密碼是******。”
殷雷毫不懷疑白朗是怎麼知道的, 就按他說的輸入了密碼。
“嘀——!”
“密碼已鎖死, 請二十四小時後再試。”
殷雷:“……”
白朗滿臉難以置信:“怎麼會鎖死?我的密碼明明是正確的!”
殷雷:“還是直接破門吧。”
倉庫裡——
薑綏嗤笑一聲:“我就知道那人是裝的,就我這設的密碼, 天底下就沒有第一個人知道!”
之所以說“第一個人”,而不是“第二個人”,是因為他自己也忘記了。
“不過……我記得我當初設定的是五次沒有輸入正確密碼, 才會鎖死的啊?”薑綏有些疑惑。
一旁的陶十九默默低下了頭。
這…是他的鍋, 他接連五次輸錯密碼,已經徹底鎖死了,直到二十四個小時後才能再次輸入密碼。
“錢老,我們出去?”顧長庚向錢老示意。
錢老點頭:“嗯, 是要出去, 不能讓他們暴|力開鎖。”
這裡有可能作為他和陶十九未來的實驗基地,可不能叫人破壞了。
這次, 顧長庚當著錢老和薑綏的麵, 使用出了空間異能,一道連通倉庫內外的通道出現在幾人麵前。
陶十九推著顧長庚走了進去。
錢老緊隨其後,他讚歎道:“掌控空間的能力, 實在叫人歎為觀止!”
薑綏最後,他低聲豔羨:“空間異能也太酷了, 跟以前小說裡寫的隻能存放東西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品種。”
倉庫外。
殷雷正準備讓擁有金係異能的隊員站出來,用異能將大門摧毀, 就聽到其他人的驚呼聲。
“等等,那是什麼?”
“我怎麼感覺……有點像空間通道啊!”
“你科幻電影看多了?末世會有這麼高科技的東西?”
“也不一定是科技……”
殷雷轉頭望去,隻見倉庫大門前,出現了一個泛著銀光的門扉,還沒來得及上前探查,就聽到身邊人發出了一道急促的聲音。
“是他!一定是他!”
殷雷側過臉,剛好目睹白朗被狂熱扭曲的麵容,以及眼底還未消散的野心,他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那一瞬間,殷雷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溫柔善良的白朗,怎麼可能露出這樣醜陋的麵孔呢?
“誒,有人出來了!”
小隊成員突然高聲道。
殷雷按下心裡的異樣,調動異能,隱而不發,死死的注視著那一扇空間門扉。
先是輪子碾壓地麵發出的沙沙聲,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被推了出來,推他的人也在下一秒露了麵。
看清那人麵容的一瞬間,殷雷心臟重重的跳了一下,怎、怎麼會是……陶十九?
他不是死在喪屍群裡了嗎?
“陶、十、九!”
白朗咬牙切齒的望著那個他恨之欲死的人。
說來可能有點難以置信,但卻是事實。
陶十九並沒有做過對不起白朗的事,也沒有虧欠白朗什麼,相反,白朗從他這裡白嫖了一份異能,還是珍稀的光係治愈異能。
憑借這份異能,白朗混得風生水起,按理來說,他應該感激陶十九。
可人心就是這麼難以捉摸,欠的越多,恨意越大。
白朗不僅不感恩,他還對陶十九充滿了敵意。
或許是出於對良知譴責的排斥,又或許是出於內心不為人知的恐懼。
他期盼著陶十九淒慘死去,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
他期盼著陶十九庸庸碌碌,跪在他的腳下請求憐憫。
他期盼著陶十九跌入塵埃,從此滿身汙泥,再也無法“乾淨整潔”的站在他麵前。
然後,他光鮮亮麗的出現在陶十九的麵前,高高在上的給予一丁點施舍,作為這一場命運交換的報酬。
從此心安理得,海闊天空。
這就是白朗的想法,他接受不了一個被自己盜取了異能的家夥,過的比自己好。
如今,看到氣色甚佳的陶十九,白朗心裡暗恨,麵上卻不得不堆出笑意,走了過去:“是你嗎,十九?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那天你被喪屍群包圍,我們都以為你已經遭遇了不測……我還傷心了好久呢!”
說著,他就想去拉陶十九的手。
被陶十九避過去了。
小喪屍推著顧長庚一溜煙跑到白朗三米開外,一臉嫌惡:“傷心?鱷魚的眼淚嗎?假惺惺!”
這時,通道裡再次走出兩個人,一老一少。
但白朗已經沒心思關注新出來的兩人了,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陶十九和坐在輪椅上的那個男人身上了。
他露出難過的表情,眼眶微紅,舉足無措道:“十九,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陶十九:“我沒怪你。”
白朗狀若驚喜道:“真的?”
陶十九:“我隻是覺得你很惡心。”
白朗:“……”
聽到這裡,殷雷忍不住了,走了出來:“陶十九,你沒必要說話這麼傷人吧!之前的事,是我們對不起你,不是小朗一個人的錯。”
陶十九懟了回去:“所以你也惡心!”
殷雷:“……”
他有些繃不住了,明明他記憶裡的陶十九沉默寡言,任勞任怨,怎麼幾天不見,就成了帶刺的玫瑰?
白朗暗自咬牙,這次周厲沒跟著過來,對外殺傷力驟減,單靠殷雷一個人“輸出”,根本沒辦法讓他高貴優雅的立於不敗之地。
白朗穩了穩心神,把目光對準了一直沒開口的顧長庚身上。
“這位先生,你好,我叫白朗,是十九的好朋友。”
他伸出潔白細膩的右手,彎了彎眉眼,臉上的笑意像陽光一樣明媚,這是他經過係統計算,得出的最有親和力的笑容。
周厲、殷雷,甚至是江越,都吃這一套,除了那個不吃餃子的覃寒,沒有人能夠例外。
顧長庚瞥了眼他遞到自己麵前的手,無動於衷,完全沒有握的意思。
倒是陶十九,被白朗的這一舉動給氣壞了,小喪屍胸膛起伏不定,憤怒道:“誰跟你是好朋友?你少打著我的幌子,來勾搭我真正的好朋友!”
白朗泫然欲泣:“十九,你誤會我了……”
殷雷皺眉:“陶十九,你彆太過分了。”
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陶十九恨不得把鞋子狠狠的甩在他們的臉上,一左一右,剛好兩隻!
不止是他,薑綏都聽不下去了。
“誒,我說,你們是自編自導自演了一出戲嗎?”
他發出疑問,“明明人家陶十九都不想聽了,你們還自顧自的搭戲台子?是唱給空氣聽,還是唱給喪屍聽啊?”
殷雷不悅:“你又是誰?”
薑綏氣笑了:“我是誰?你們一群人,跑來翹我家倉庫的鎖,還問我是誰?”
殷雷愣住:“這倉庫是你的?”
旁邊的白朗心知不好,連忙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倉庫是你的嗎?”
“還用證明?”薑綏冷哼一聲,牛逼哄哄道:“這整個永安苑都是我家的產業,你在b市逛一圈,隨便問個人,有誰不知道我薑大公子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