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某人說自己一天隻吃了一頓,但一頓卻吃了旁人一個禮拜的夥食一樣。
薑綏這渣渣還發出嘲諷:“陶老師你一看就沒談過戀愛。”
陶十九不服氣,梗著脖子道:“我不需要戀愛!戀愛隻會麻痹我的頭腦,將我的智慧拉低到和你們一個層次!我這輩子都不需要戀愛!”
“是麼?”薑綏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已經和顧先生在一起了,原來沒有嗎?”
“……”
陶十九漲紅了臉,吭哧吭哧道,“我、我們…可以跳過戀愛,直接結婚!”
“哦~”
薑綏意味深長,“原來如此,看來單軌多軌,都不如陶老師的彎軌啊,還沒開跑就超車了。”
“砰!”
陶十九一拳砸在實驗台上,鋼鐵的材質硬生生被捶出了一個坑,小喪屍笑得親切:“薑大郎,你該吃藥了!”
薑綏:“……”
他看了眼距離自己腦袋隻有一厘米之遙的坑,打了個寒顫。
……
碧綠的藥液注射進薑綏的血管,那一瞬間,薑綏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陶十九暗笑,薑綏大概萬萬沒有想到,獸醫專用的注射器,有一天會用在自己身上。
薑綏說他很能忍,是真的。
喪屍病毒進入體內的一刹那,他感受到了心臟的劇烈跳動,仿佛遭遇了極其可怕的東西,他的血液在沸騰,身體加快了新陳代謝,五臟六腑都高速運轉起來。
但如果把人體比做一個精密的儀器,那麼一旦超過固有的功率運行,不作任何維護,就很可能會引發一係列故障,最終導致整個儀器崩毀。
薑綏現在就是這樣。
他滿頭大汗,渾身抽搐著,好幾次差點暈厥過去,但他想到陶十九說的半個小時,硬生生忍住了。
或許在痛苦中煎熬,時間都會過得很漫長。
薑綏覺得已經過去一個世紀了,可陶十九還是沒有任何舉動。
半個小時……原來這麼長嗎?
陶十九緊張的站在旁邊,手裡拿著新研製出來,還不確定具體功效的喪屍疫苗,就等著看薑綏什麼時候撐不住了,就給注射進去。
然而,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薑綏咬緊牙關,一聲不吭,沒有給到陶十九預期中的反應,導致陶十九根本摸不清他的具體狀況,隻好聚精會神的觀察他的臨床特征。
一個小時過去了……
薑綏沒有反應。
兩個小時過去了……
薑綏還在死撐。
三個小時過去了……
薑綏的皮膚好像變白了一點。
四個小時過去了……
薑綏的指甲好像變長了一點。
好像喪屍化了,但又好像沒有。
陶十九慌了,請求場外援助,“長庚,長庚!你快過來!”
顧長庚轉著輪椅過來了,湊近一看,哦豁,都快完全喪屍化了,這小傻子怎麼還不給注射疫苗呢?
“彆愣著了,快點給他注射疫苗!”
“哦哦!”
陶十九啪嘰一下給薑綏注射了疫苗,看著他的臉色好轉了些許,陶十九也大喘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嚇死我了。”
顧長庚無語:“你在猶豫什麼呢,拖到現在?”
陶十九心虛道:“他喪屍化的表現不明顯,本人又一點反應都不給我,我不清楚他到底什麼情況,萬一他體質特殊,病毒擴散的比較慢怎麼辦?疫苗隻有這一支完整的,我當然要慎重!”
他做過好幾次實驗,當病毒堆積在某處,沒有完全擴散到血液裡,這時候注射疫苗,效果是最差的。
所以,越是慎重,就越容易出錯。
幸好陶十九不呆,關鍵時刻叫來了顧長庚。
顧長庚瞥了一眼薑綏有點發黑的指甲,“這還不明顯?”
陶十九撓了撓頭,小聲道:“我變成半喪屍後,對顏色的敏感度降低了不少,平時做實驗,都用的精神力觀測,可薑綏是個活生生的人,我總不好用精神力去觀察他。”
顧長庚怔然,“色盲?”
“那倒也不至於,就是不敏感而已,比如口紅的顏色,我就分不清是大紅色,還是橘紅色、豆沙色、西柚色、暖杏色、南瓜色……”陶十九侃侃而談。
顧長庚想了想,說:“這個…我也分不清。”
“我以前是分得清的!”陶十九語氣中充斥著淡淡的自信。
顧長庚指著薑綏的指甲:“既然隻是對顏色不敏感,那他這指甲都變黑了,你沒看出來嗎?”
陶十九低頭,有點不好意思:“我以為他有灰指甲。”
顧長庚嘴角抽了抽:“十個指甲都是灰指甲?”
陶十九眨眼:“正所謂,得了灰指甲,一個傳染倆!十個都是灰指甲很正常吧。”
顧長庚:“……你平時到底是有多不關注薑綏?”
連人家有沒有灰指甲都不知道?
陶十九也知道這次是自己的問題,老實認錯:“我知道錯了,下次會注意的。”
顧長庚:“你還想有下次?”
“肯定會有下次的,隻要薑綏這次能撐過來,那他下次照樣還會請求我給他注射藥劑!”在自己的領域,陶十九顯得格外有信心。
“你是說……異能覺醒劑?”
“沒錯!”陶十九擲地有聲,“為了提高效率,我雙軌道操作,同時進行了喪屍疫苗和異能覺醒劑的研究,如今疫苗已經有了成品,剩下的異能覺醒劑也快了。”
“以薑綏的性子,隻要他不死,就肯定會想要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