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選 靠臉吃飯√(1 / 2)

選拔的地方是座塔型宮殿,在山丘上,足有八個入口,每個入口都有管事坐守。

林青竹反應快,行動也很迅速,所以等他跑到地方的時候,隻排在了山腳,沒排到八條街外。

他探頭,確認了好一會兒,才確定這是選拔的隊伍,默默排了進去。

莊家顯然早就放消息出來了,前方許多凡人富貴人家的小姐少爺悠悠坐著,還有仆人端來瓜果糕點,供他們享用。

插隊的更是比比皆是,後麵的人敢怒不敢言,護衛置若罔聞。

林青竹還見到一些戴麵紗和帷帽的人徑直往前,走vip通道上山,波瀾不驚。這些人身後都跟著修士,顯然不是一般散修。

看來有很多人都想要這個工作,不僅僅是因為它報酬高。

林青竹悄悄觀察著。

他又看了看前麵排隊的人,過了一會,搬來一塊石頭,坐了下去。

事實證明這個做法是對的,因為儘管管事選人的速度極快,前麵插隊的速度卻更快,等了大半天,才前進一小截。

而且根據傳下來的消息,能入塔隻是過了初選,後麵還有複試決試,最後通過的幾率寥寥。

很多人都麵色凝重,林青竹卻反倒很平靜。

因為興奮過後,他其實沒抱什麼希望。

這個奉酒的工作看上去很看臉,說不定還要表演才藝,林青竹長得不差,但在這堆膚白貌美、金縷富貴的人中間,就不出彩了。

更不要說才藝了,他才藝是刷試卷、掃地,還有一頓乾掉一鍋飯。

但林青竹還是想試試,萬一就過了呢。

他等了很久,太陽漸漸從東方出來,路過頭頂,又到西麵。林青竹搬著石頭慢慢隨隊伍往上蹭,不焦急,也不和人起衝突,撅了一片葉子遮在頭頂,安安靜靜,心態很好。

渴了就拿出小挎包裡的竹筒,喝一口水。

天快黑了,他隻希望今天能有機會上到山頂,不用明天再來。

果然,快日落的時候,一邊的守衛得到某種信號,朝他們走了過來。

林青竹終於幸運了一把,守衛放出真元,恰恰在他身後劃出一道線,冷聲道:“此線以下,速速離開,不用再排了。”

後麵一陣騷亂,但無人敢開口觸黴頭,隻能憤憤的朝上看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下山了。

林青竹吐出一口氣,徹底安下心來。

……

沒人插隊,隊伍的速度驟然加快,林青竹在後麵亦步亦趨,大批大批被刷下的人與他背道而馳,深深的歎著氣。

他也有點緊張了。

太陽就快要落山,整個驪山都被染成深紅色,林青竹登上小山頂的時候,廣場上已沒有多少人,稀稀拉拉幾道拉長的影子。

終於,在前一個人被刷下之後,輪到了林青竹。

“下一個。”

管事坐在拱門下,身後就是長長的殿廊,他正漫不經心的磨墨,因為之前一千人裡沒有一個通過,所以他也有些倦怠,沒有第一時間看清楚林青竹。

但很快,他的視線慢慢停住了。

林青竹也歪頭看他。

他的一雙眼睛映著最後沉沒的太陽,麵龐瑩潤,即使衣著簡樸、頭發淩亂,卻全身上下都透著不加雕琢的氣息,恍如與晚霞融為一體。

同樣的瑰麗、和諧。

*

管事麵上不動,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林青竹。”

“骨齡幾何?”

他伸出手:“拿手來,摸骨。”

林青竹隻能把手給他。

管事明顯有修為在身,而且不淺,手法雖然慢,卻如鬼魅般摸透了他的骨脈,讓林青竹頭皮發麻。

好在他很快就放了手,在玉簡上寫下“十六”,生辰十月。

林青竹的確是十月的生辰,再有小半年就十七了,很準。

管事又遞給林青竹一塊金色令牌:“拿著它去三樓,你不用再複選。”

林青竹有點受寵若驚:“哦。”然後攥著令牌,往三樓走去。

中途他經過二樓大殿,看到殿門微開,裡麵透出光和聲音,還有很多人在考試。

林青竹聽到有人在彈琵琶,噠噠噠噠噠。

到第三層,除開一個侍女外,沒有其他人,她為林青竹推開門,輕聲道:“請用些茶水點心,莊長老很快就來。”

林青竹拘謹的坐在了大殿左邊,拒絕不能,手裡捏了一個麻薯。

但他沒有吃,隻是把它揣在袖裡,因為手感太好,忍不住把麻薯按出了三個點,像個小人的豆豆眼。然後推進了袖口的暗袋裡。

他坐的板板正正,很快,一個須發皆白,氣息難以捉摸的老者拂袖進來,衣服上還繡著莊家的家徽。林青竹看到他,心知終極麵試就要來了。

他站了起來,施禮打了一聲招呼後,就很有禮貌的沉默,等著對方問詢。

他原本以為會麵對特彆嚴苛的麵試,心裡都想好台詞了,但莊長老卻隻拿出了一塊近乎透明的玉石,讓他握在手裡。

林青竹以為是資質測試,很誠實的說:“長老,我是金木雙斥靈根。”

莊長老:“無妨,你可有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