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暴 男朋友不在家的日子√(1 / 2)

十二月末,寒冷加深,長風界沒有任何回暖的趨勢。

往年這個時候,青山派雪化,林青竹已經出來在小院裡刨土,準備下山買種子,等一開春就種他心愛的白菜韭菜小毛豆了。

下山可以幫師兄跑腿,買師兄喜歡的師姐喜歡的胭脂水粉回來,掙一筆外快;上山又可以順便給門派台階掃掃雪,再得一串銅板。

雪一化,種下小毛豆,熟了可以吃鹽煮毛豆,就在小菜地旁邊煮一盆,剩下的毛豆聞到了,都會熟得再快一點,變成黃豆。

林青竹還做了小板凳,在上班和修煉的間隙,坐在院子裡看夕陽,磕豆子。

深山的落日靜悄悄的,他靠著菜地,好像能聽到嫩芽破土的聲音,刷啦啦起了一片,帶來泥土翻出的清香。

真好聞。

……

林青竹睜開了眼睛,從睡夢中驚醒,看到外麵一片“嗡嗡嗡”的光亮,還以為有人在放煙花。

但很快,他就知道這不是煙花了,因為他聽到了很大的風聲。

林青竹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大的風聲,好像雁山被卷進了什麼風暴中心,周邊電閃雷鳴,一切都在劇烈地翻騰,嚇人得很。

分辨了好一會兒,他才聽出這是冰雹,卷在罡風裡,把吟溪院的結界都砸亮了。

太誇張了——他原本以為寒潮就是橫斷山的極限了。

林青竹在被子裡,忍不住動了動。

然後放在他腰間的手臂,就將他攬住了。

林如晦睜開雙眸,一片清醒。

“好黑哦。”林青竹對他說。

因為風雪,蠟燭發出的光都被吞噬了,床帳裡什麼也看不見。

林如晦看了他片刻,稍稍側身撐起。

他穿著鬆散深衣,衣襟不是那麼整齊,長發散在林青竹身上,抬手一碰床頂垂下的明珠,盈盈藍光便悄然亮了起來。

林青竹睡在他懷裡,被夜明珠照亮半邊臉頰。

他先是躲了一下,露出密麻青紫的側頸,好一會兒,才睜眼看著那顆漂亮的夜明珠:“外麵在下冰雹。”

“嗯,”林如晦語氣平淡,“妖族掀起的冰暴,無妨。”

年年深冬,妖族都會在橫斷山攪弄風雲,掀來冰暴,於林家而言已是尋常事。

它們慣常在冬日進犯,加之再有幾日就是新曆,自然更加猖狂。

新曆的年號已經出了,乾元曆將過,從一月開始,號作溯辛。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長風界也曾有一次年號溯辛,那一千年,儘是亂年。

林青竹上輩子聽過的射日神話,在這是真實出現過的,十日淩空,幾乎把半個長風界焚毀殆儘。

遠古凶獸,也會接二連三的蘇醒。

冰雹刮了整整三天,這三天晚上,林青竹都是埋在林如晦懷裡睡的,快鑽進他的衣襟,才屏蔽了風雪聲。

這風聲地動山搖,不是結界能屏蔽的,震得他心臟悶疼。

林如晦任他纏著,輕輕撫摸他的後頸。

見他願意,難得在林青竹適應的次數之外,多要他了幾次。

這就幾乎將他稚嫩的身體摧折。

林青竹是個適應力很差的人,至今最喜歡的姿勢,還是林如晦就這樣抱著他,要溫柔的,要一直親著他的,不要離開的,不然他就會害怕。

所以林如晦鮮少逼迫他。

纏綿儘後,水乳交融。

林如晦忽而披衣,蓋在了兩人身上。

他身軀覆著他,吻著他的嘴唇,扣住他的五指。

很快,林青竹難受得直發抖,在婚床上掙紮,卻被強健的男體壓製住了,動彈不得。

他的根基已經牢固不少,所以從十二月開始,林如晦就開始給他融化靈根,這個過程不是什麼舒服的過程,以他的承受能力,每天隻能推進一點點。

而且不能操之過急,需要比照著他鞏固根基的速度。

好消息是穩打穩紮,再慢也不過一年,就可以完成。

這三天,林青竹承受得很辛苦,但心裡甜甜的,既有希望,又有陪伴,就像手裡有個夾心的饃饃,捏一捏就滿足。

何況他還有個書房,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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